秦昭昭本是置若罔闻,闻言便转了头,好奇道:“会飞的纸鸢?”

    何宝怡点头道:“是啊,长了两个大翅膀,还是皇后娘娘和老四陪我一同做的,站在后院的小山顶上用力一掷,想飞去哪都行。”

    秦怀璧见秦昭昭生了兴致,  便顺势笑着牵起她的手,道:“走,咱们放——不对,我们飞纸鸢去。”

    说着便牵着秦昭昭雀跃地奔去了后院。

    何宝怡的贴身侍女雨杏很快便取了东西来,顺带着不忘拿出笔墨道:“公主和两位姑娘有什么心愿便可写在这纸鸢上,娘娘说能被风选中带走的愿望,  必然会实现的。”

    秦昭昭道:“真的么?”

    雨杏含笑点头。

    茗青提笔思索着,那边唤纹已一气呵成地写了两排大字,  接着笑嘻嘻道:“好啦!”

    “这么快?”

    秦昭昭好奇地凑过头去,却见唤纹的纸鸢上大大咧咧地写着:“希望公主心愿达成”几个大字。

    秦昭昭哎呀了一声:“唤纹!这个不算的,写你自己的愿望才行!”

    唤纹揉了揉后脑,有些懵懂道:“可是,公主的愿望便是唤纹的愿望,唤纹自己没有什么愿望。”

    秦昭昭道:“你不是最喜欢吃雪花酥么?你就写,你希望这辈子有吃不完的雪花酥不就得了?”

    秦怀璧被这对娇憨主仆的对话逗得忍俊不禁,不由道:“哪有教人家许愿的道理?昭昭你快写你自己的就是了,别管人家唤纹。”

    秦昭昭抿了抿嘴,自顾地在纸上挥洒了起来。

    那边一直不作声的茗青埋头在纸鸢上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地也不知是写了多少。

    秦怀璧左思右想,又想父皇母后今后恩爱长久,又期盼昭昭能够嫁的如意郎君,又惦记茗青又惦记如今奔波忙碌在外的江楚珩,乱七八糟地挤在一起,反倒是不知从何处写起好了。

    她见茗青写的热闹,便凑过去,道:“茗青,  你许了什么愿啊?”

    茗青见她凑来,连忙手忙脚乱地将纸鸢藏在身后,红着脸嗔道:“公主讨厌!偷看我的。”

    秦怀璧道:“切,不说我也猜得到,无非便是情窦初开,两厢情愿……”

    茗青红着脸阻挠道:“公主!”

    秦怀璧嘻嘻笑道:“好好好,我情窦初开,两厢情愿总行了吧?好茗青,我不逗你了。”

    茗青这才重展笑颜,继续伏在案上埋头书写。

    秦怀璧想了半天也不知先写哪个为好,踟蹰了半晌,她才提笔而落,小心翼翼地用簪花小楷写了一句“世世皆胜意,岁岁常欢愉”。

    她正要搁下笔时,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复又提笔,在这十字末尾,小心翼翼地添了“秦阿罪”三个小字。

    几人都写完了自己的纸鸢,便结伴登上了那人造小山的山顶。

    那小山有一楼高,  站在其上,目光便越过了宫墙,  虽望不到紫禁城的边界,似乎也离宫外那些往来的商贩游人更紧了些。

    “我先来。”

    秦昭昭率先奔上台阶的最高处,她深呼吸,趁着风吹过来的刹那她双手持着那纸鸢用尽全力一抛,纸鸢果真乘风而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哇,飞的真远啊,不愧是何母妃,就是厉害。”

    秦怀璧目瞪口呆,见此便也不再犹豫,跳上台阶,屏声敛气地便将纸鸢如秦昭昭一般的扔了出去。

    纸鸢消失在天幕之中,秦怀璧盯着它消失之处,心中下意识地念出了上面的字。

    但愿今生皆胜意,岁岁常欢愉。

    ……

    夏日将近,虽不到毒热之时,可那暖阳却依旧烤的人有些心焦,不住地擦着汗。

    京中此刻口口相传的轰动大事,除了帝后大婚的消息之外,便唯有萧画仙如往年一般,在夏日将至时不见了踪影。

    暖香阁早在数日前就被人所袭,虽有驻守的几个女杀手将阁楼保下,牌子却还是被人砸烂,可依然不见那只存在于冬雪之中的萧画仙现身。

    那萧画仙当真如传闻中那般人间蒸发,就这样没了消息。

    而就在大家口耳相传地猜测之时,故事中心的紫衣男人正身处距离盛京城几里之外的冰窖中。

    “噗!”

    面色苍白的萧画仙猛地向前一扑,撑着的吐出一口血。

    刚刚吐出的鲜血本该温热,可他的血浇在冰块上还未等流动,已在眨眼间冻成了一层鲜红的冰,比之鲜血要更加触目惊心。

    打着寒战的沉沙见此连忙强忍住周身寒气,眼疾手快地一针刺在了萧画仙的几处大穴上。

    萧画仙便猛然昏睡了过去。

    沉沙眼疾手快地上前接住他,却因用力太过险些将萧画仙推开。

    他搀扶萧画仙之余亦不由惊愕,他实在不敢相信,一个男人竟能够轻到如此地步。

    可见他体内的寒蛊已将他蚕食到了何种地步。

    江楚珩盯着地上的血,不由皱眉。

    “不行么?”

    沉沙摇了摇头。

    “凭目前萧公子的体力根本压制不住寒蛊,但凡寒蛊开始躁动,萧公子便会剧痛难忍。若是这口血不吐,只怕方才他便已五脏俱裂而死了。”

    江楚珩啧了一声,看着气若游丝的萧画仙,饶是他也不由泛起愁来:“寒蛊发作堪比凌迟之痛,更何况他还要分心御寒不被冻成冰块,也不怪他无法压制住寒蛊,只是这时间不多,他这样下去可该如何是好。”

    沉沙道:“其实想要压制住寒蛊也不难,萧公子求生力极强,只是他身子孱弱,若是不必分心御寒的话,尚有一丝希望能够压制住寒蛊。

    “但寒蛊为雌,属阴,同萧公子相冲,因此稍有阳气入体都会让寒蛊更加躁动几分,若是阴热对萧公子反而更添损耗,因此若是想要御寒,也唯有靠萧公子自己了。”

    江楚珩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那边黑了一圈的折戟忽然跳进冰窖之中,跪地道:“侯爷。”

    江楚珩道:“何事?”

    折戟道:“宫中筹备帝后大婚之事,户部尚书派了人来,说有事要同您商量。”

    江楚珩冷笑一声,道:“宫里又不缺银子,他三番两头往我的侯府跑,其居心是否太过明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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