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几位亲王中,福王、贺王、建王、衡王、惠王、邵王都会前往,广王还是在砀山,不愿前往。康王那边也有些麻烦,他的风寒还未好转,据说不能受凉,也不能出远门,须得在府中静养。”

    赵岩如实回道。

    “广王那边不用管。康王那边,他的风寒还未痊愈吗?”朱友贞一愣,他知道七八日前,对方就偶感风寒,他本以为有些好转了。

    广王就是朱全昱,朱温的长兄,也就是朱友贞的皇伯。

    因为朱温篡位一事,朱全昱和朱温闹僵了。

    当时朱温将接受废帝李禛(即雅王)的禅让,有司在前殿准备大礼时,朱全昱看到了,直接对朱温说,“朱三,这皇帝你做得了吗?”

    后面朱温在宫中设宴,与朱全昱饮酒赌博,喝得最高兴的时候,朱全昱取骰子甩到盆子上,喊朱温说,“朱三,你是砀山一个老百姓,天子叫你当四镇节度使,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灭他唐家三百年社稷,我看你将来会灭族,还用赌博吗?”

    朱温听闻自然不高兴,继而罢宴。

    此后,两兄弟关系就很差,朱全昱大部分时间都在砀山老家,也不愿住在开封或者洛阳。因为他是皇伯,无论是朱友珪,还是朱友贞,都不敢得罪他。

    而衡王、惠王和邵王三人都是朱全昱的儿子。

    衡王朱友谅赋闲开封,被封为一个开封府少尹;惠王朱友能目前是陈州刺史;邵王朱友诲是顺化军节度使。

    对于这三位堂兄,朱友贞倒是不忌惮,所以都领有职位。

    赵岩点头道,“回陛下,的确还未痊愈,前两日还有严重之势,太医署曾派人去诊治过,结果也是需要静养。

    陛下,祭天之事,还要不要下旨让康王前去?”

    事关亲王,赵岩也不敢做主,毕竟都是老朱家的人,他也知道朱友贞对这几个兄弟比较戒备。

    原因嘛,无非是怕有人学他当初的壮举。

    朱友贞迟疑了一会儿,“算了,让他好好在王府中休养,不然还以为朕有意虐待一众亲王。”

    “臣明白,臣这就去安排。”

    既然是朱友贞自己,赵岩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在这敏感话题上说太多。其他的都好说,在这事上,朱友贞有些小气。

    。。。。。。

    “殿下!殿下!刚刚宫中传来消息,让殿下不用去宣陵祭天。”

    康王府,得知这个消息,幕僚便急匆匆地来到床榻上休养的康王朱友孜面前。

    听到这个消息,朱友孜一脸大喜,可看到身边服侍的人,当即板着脸说道,“你们都先出去。”

    “是,殿下!”

    很快,服侍的众人相继退去,只剩下幕僚和朱友孜二人。

    “先生说的可是真的?”没有外人后,朱友孜连忙起身,可身体传来一股虚弱感。

    “殿下小心!”

    见状,幕僚连忙扶着对方。

    朱友孜自然是真的生病了,否则怎么能瞒过太医署的太医们?

    为了这次能留下,他可是拼了。

    现在天气本就有些寒冷,他连续几日用冰水洗澡,不生病才怪。

    幕僚扶着朱友孜坐好,并找来靠枕。

    “殿下,此事自然是真的,小的怎么敢欺骗殿下。殿下也算是苦尽甘来,这些日子的苦没有白受。”幕僚在一旁劝慰着。

    “那是自然,本王受了这么多的苦,不可能一点好处都没有吧?祭天那边的事情可否安排妥当?”朱友孜低声问道。

    他说的是刺一事。

    朱友孜并没有完全听从李振和幕僚的建议,也派了刺去行刺朱友贞,就在左右控鹤军中。

    “殿下,已经安排好了,只是殿下的安排想要靠近圣上却是不易。”幕僚忍不住泼对方冷水。

    “无妨,试试而已。”朱友孜一脸不在乎,“若是能一举杀了他,本王也就少了一个大敌。李振那边呢?”

    “李振那边还未去联系,等圣上走了之后再联系不迟。这个时候,不能过于着急,否则被人察觉不对,恐有麻烦。”幕僚劝道。

    “先生说的是,是本王着急了。”朱友孜有些尴尬地笑道。

    没办法,任谁在这个时候都有些激动。

    在朱友孜看来,他此举的成功可能性很大。若是成功,他就是这大梁的皇帝,能不激动吗?

    “殿下,这江山注定是殿下,过些日子,小的就得改称殿下为陛下了。”幕僚趁机加了把火。

    朱友孜一脸满意的笑容,“先生助本王良多,待本王登基,定让先生封侯拜相。”

    幕僚听闻不禁一愣,封侯拜相啊,那是多少人一辈子都在努力的事。

    若朱友孜真的成功,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封侯拜相?若是在大唐,自己这辈子恐怕很难做到这一步吧?

    一边是封侯拜相、位极人臣的诱惑,一边是自己的使命和锦衣卫的追杀,他真的犹豫了。

    如今伪梁内忧外患不断,距离覆灭也就是时间问题,他就知道朝中不少人都在寻找后路。自己在这个时候坐上伪梁这艘随时会沉没的船,合适吗?

    “先生在想什么?”见幕僚在那里发呆,朱友孜有些疑惑。

    幕僚一惊,反应过来的他连忙回道,“殿下恕罪,小的只是在想事成之后,如何为殿下稳定局势,没想到一时间忘了还在殿下面前,有些失礼。”

    朱友孜也未多想,笑着道,“先生不愧是本王的肱股之臣,本王怎么可能因此怪罪先生。”

    “殿下仁慈。”幕僚恭敬回道。

    他决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可以试试。

    若是朱友孜真的成事,哪怕只有一段时间,自己也能过把瘾。

    朱友孜若真的得到周边藩镇支持,坐稳皇位,他也能位极人臣;若其失败,自己再想办法逃走就是。

    自己没必要断了跟锦衣卫的关系,即便被怀疑,自己也可以找到说辞搪塞过去。而且自己若是以伪梁高官的名义归降大唐,也能得到重用,不用以一介白身回到大唐。

    对,就这么干。

    “真希望朱友贞可以快些离去,大梁的江山在他的手上,注定要败掉,只有本王才能扭转局势,挽救大梁。”朱友孜颇有信心地说道。

    幕僚听闻,顿时觉得这位康王有些不靠谱,这想的也太好了吧?

    自己真的有必要为其真心实意地谋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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