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赶紧够了够头,趴得离她的耳朵更近些,加重语气道:

    “贵香家娘俩,还是不愿意。耗子一恼,就领人把她抢来了。马#16490;就逼贵香拜天地!我才急着跑来的。”

    赵金花一听,头“嗡”的一声,立马慌了手脚。趿拉着鞋就往朱四客厅跑。

    跑到客厅,先是一愣。

    好嘛!耗子正给朱四,穿拜堂的礼服。

    赵金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涌上了心头。

    她心肺俱裂,怒气猛地要冲破屋顶。两步冲上去,一把撕下耗子刚给朱四,穿身上的礼服。

    只听“哧啦!哧啦”几声巨响,礼服被撕得粉碎。猛地一甩,扔在地上。

    她转脸,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向耗子砸去。

    可茶杯一个个,都从耗子身上落到地下。“吧唧!吧唧”摔得粉碎。

    赵金花一看,砸了半天,没伤耗子一根毫毛。心里一急,举起茶壶,就猛向耗子的头上砸去。

    只听“咣当”一声,盛有半壶水的茶壶,不偏不倚地砸在耗子的脑门上。

    耗子“吱”地一声尖叫,眼一憋瞪,鼠须猛一奓。身子一晃,倒在了椅子上。

    他两手抱头,鲜血从手指缝里流出。满屋都是血腥味。

    耗子正在晕头转向,疼痛难忍之时,又听母老虎咆哮着,向他冲来。

    他睁眼一看,赵金花举着底座沉重的挂衣架,向他砸来。

    吓得他,不顾头晕目眩,忍着疼,迅速爬起。一只手捂脑门,另一只手,扶着椅子,左摇右摆地往门外窜去。

    鲜血,从脑门顺着耗子脸,流到他的鼠须上,从鼠须再一滴一滴地滴到,他往外跑的线路上。

    耗子扶过的椅子上,也被他沾满鲜血的手,留下一个个鲜红的血印。

    耗子一逃,挂衣架“咣”声,砸在椅子上,把雕花扶手,“噼”声,砸掉一块。

    底座咕噜噜一转,“嘣”声落在地板上。砸烂了地上的两块八砖。

    赵金花为了制止耗子给朱四出坏主意,骂过他,打过他。他不光不听,现在竟然把贵香抢来,逼她跟朱四拜天地。气得她,实在是下了狠心,想一下子把耗子砸死。

    耗子跑了之后,她毒气没消,把头一低,冲着朱四就撞了过去。只听“咣当”一声,把他一下子撞了个仰背叉,四脚朝天地倒在了地上。

    他倒地时,脑袋,“嘭”声,撞到又重又硬的红木桌子腿上。头上,立马起了个大疙瘩。

    赵金花坐在地上,心里又委屈,又害怕。没想到朱四这个狠心贼,对自个竟这样无情。一再警告,不准背着她,找小老婆。但他就是不改。这次,可差一点点,没被他弄成呀。

    她想到这里,产生一种极强的危机感,和极大的失落感。心里百味杂集,有说不出的难受。

    就坐地上,又蹬腿,又哭闹。极力地发泄着她的怨气。泼妇的吼声,简直像驴吼熊啸。

    她边哭边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老淫贼!我早就怕你瞒着我,干坏事。你还是瞒着我,抢人家的大闺女。

    要不是我跑得快,你就生米做成熟饭,没了我的位啊。这往后,我可咋着活啊!

    骂到这里,她怒气陡升。眼一瞪,露出很大的白眼。她要报仇,下决心要制服朱四,叫他不敢把她抛弃。

    想到这里,她收敛哭声,腾地站起。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朱四的鼻子,满嘴冒着白沫,狗咬架般地大叫:

    “我告诉你四喜子,你要敢和贵香拜堂,我就剪掉你的老软虫!看你还想不想好事。”

    她扭头一看,朱四修花用的大剪刀,放在花架上。抢过来,就扒他的裤子。

    朱四吓得,嘴里不住地“诶诶,诶诶”地叫着。两只手,死死地抱住自个的裤裆,不敢放手。

    母老虎越战越凶,一会就把他,厮打得,躺在了地上。

    朱四害怕赵金花真的给他剪掉,就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拼命进行保护。

    赵金花把牙一咬,瞪起眼,“腾”地,骑他身上。拼命撕他的裤腰。

    可她越撕,朱四两手抱得越紧。

    朱四想,比手指粗的树枝,一剪子就能剪下。何况我的肉体。他越想心里越怕,身子卷缩得也越厉害。

    赵金花想,我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不会收敛淫心。于是,用剪刀“咔嚓”一声,在他裤裆上,剪开了一个大窟窿。

    赵金花虽有这一惊人举动,但她并不真想给他剪掉。因为她还年轻,毕竟她跟朱四还是夫妻呀。

    可朱四心里,实在怕极了。万一剪掉,疼不说。自个不就变成了太监了吗?

    当赵金花剪开他裤裆的时候,朱四吓得“天哪!”大叫一声。拼死劲地,一翻身,把赵金花掀到了一边。

    母老虎仍不杀威。猛回头,伸手抓住了他的裤腰。

    接着,一转身,又拼死命地厮打起来。

    她的嚎叫声,也由狗咬架,变成了杀猪般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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