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赵氏,和赵春兰看田桂huā这样都傻眼了,她们是实在人,对方这样,她们倒是不好下手了。

    芸娘并没有上前,踢两下也踢不疼她,她懒得动。

    不过她这一喊,声音倒是传了出去,有不少人出来看热闹了。

    “你们这么狠心,我们不过是好心上门来接娘和妹子回去,你们竟然为了霸着芸娘让她给你们赚银子,就这样毒打我们,你们不是人。咱们没完,你们不是要摆摊子吗,中,你们等着,我天天去你们摊子上,我也好好给那些吃饭的说说,让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啥人,我看谁还敢去吃东西。”

    田桂huā爬了起来,恶狠狠的说着,打定了主意不肯罢休。

    “你去吧,只要你们能走出这个院子,就去吧。”

    芸娘冷冷看着她,就像看一个死人。

    “你们别想把我们留下,打坏了我们去衙门告你们去。”

    田桂huā生怕他们又动手,现在他们两个人,是吃亏的那方。

    “舅舅,姥姥,娘,别拦着他们,也别动手,让他们去。”

    芸娘高声喊着。

    赵春生心内虽然不甘,可还是松了手。

    “芸娘,那户籍的事”

    秦氏很担心,她原来真没想这么多,没想到现在这样麻烦。

    芸娘轻轻摇头,示意姥姥不用管。

    “你们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这就回去找人去,到时间打得你们跪地赔礼。不然我不会罢休,让你们知道张家庄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田桂huā放着狠话,心里想着,到时间一定在族长和立正面前哭诉,说芸娘如何咒骂二人,惹的族长生气,到时间一发话。满庄子的年轻人就都得跟着他们来,看赵家还能嘚瑟。到时间还不是他们说什么是什么,她就能使劲的收拾那对母女了。

    “去吧,我等着你。”

    芸娘摆摆手,心内知道药效差不多要发作了。他们肯定走不出这个院子。

    张大壮狠狠的瞪了芸娘一眼。然后拉着田桂huā要走。

    “你们这是做啥呀,都是亲戚,有话好说,可别伤了和气,不能做那不是人的事啊。”

    隔壁的王奶奶走了进来,拦住二人,她是知道赵氏如何回的娘家,虽然不喜欢这两口子,可不愿意让这两口子去告黑状。

    “闪开。死老太婆,谁让你多事。小心我”

    张大壮我不出来了,他的脸上变的煞白。手紧紧的捂住了肚子,因为他感觉腹内如刀搅一般,疼的厉害。

    “哎呦,我的肚子,娘呀,疼死我了。”

    田桂huā和他一样的症状。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就叫唤了起来。

    芸娘冷笑了下,疼?疼是轻的。一会有你们受的。

    可是她的自己的身体也不自然的抖了下,因为她也感觉到了疼痛。

    虽然不是特别明显,可那感觉像针扎一般,刺刺的难受。

    她知道,是她尝的那口面条,让她这样的,她明知道吃下那面条会受什么样的罪,可那时间为了取信二人,她还是尝了。

    能让二人受罪,她不介意自己承受些。

    看二人抱着肚子喊疼,不一会儿就脑门见了汗,这情形不似作假。

    “你们这是做啥,快起来,我们又没咋打你,装啥样!”

    赵春生说着上前去拉张大壮。

    张大壮被赵春生一拉,肚子里疼的他连抽气都不敢,只哎哟娘呀的叫唤。

    “他们这是咋了?看着也不像是装的。不会有啥事吧?”

    王奶奶问着赵家人。

    赵家人也不明白啊,一个个也着急起来。若是他们二人在这里出了事,他们也跑不了干系。

    只有芸娘,她并不慌张,她知道是什么后果。

    “肯定是你们,是你们下了毒,对,是面条,是芸娘端来的面条,那里面一定下了毒,哎呦,你咋这狠心啊,我们可是你的哥嫂啊。你咋这么狠心要毒死我们啊。”

    田桂huā反应了过来,怪不得那丫头先装弱,敢情是为了哄他们吃面条啊。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什么叫我给面条下了毒,我们的摊子整天卖面条,这庄子上吃我们家面条的还不少,咋没见人有事,咋就你们有事?那面条是我先尝了你们才吃,我咋没事?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也得有证据才行。”

    芸娘压根就不承认。

    “清早我们过来时啥也没吃,就喝了你家的水,吃了你端过来的面条,不是你是谁,你就是要害死我们,啊哟,可疼死我了。”

    田桂huā抱着肚子不住翻腾,却不肯认输,和芸娘争辩着。

    “看他们不像假的,你看看那脸色,白的都不像个人了。”

    “是啊,你看看那脑门上的汗珠子,肯定疼的要命。”

    “听他们这意思是吃了芸娘煮的面条,不能吧?芸娘才多大,懂啥啊,咋能在面条里放东西。”

    “是不是,喊郎中来不就是知道了。你们谁腿快,赶紧请郎中去。”

    “去了,早有人去了,我们看着吧。”

    看热闹的人群不住声的议论着。不过大多还是向着找家的,毕竟是一个庄子的。

    “可别瞎说,我们芸娘可不是那样的人,那面条是我们家煮的没错,可芸娘也吃了,咋不见她有事。”

    秦氏赶紧解释着,不然被人说她的外孙女是个恶毒的,会下毒药,那名声可就完了。

    “就是她,就是她!她不得好死。疼,疼啊。”

    田桂huā不住喊疼。还不忘诅咒芸娘。

    芸娘不看她,不搭理她,等会她会知道是谁不得好死的。

    郎中来了。看着地上的两个人不住皱眉,好好的咋能疼成这样。

    他到了二人的近前,观察了下二人,面色有些苍白,脑门上都是汗珠子,可嘴唇的颜色却正常,应该不是中毒。

    他先替张大壮把脉。

    “先给我看。疼、疼死我了,我受不住了。”

    田桂huā爬了过来。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张大壮也疼,也受不住,他瞪眼道:“去边去,先紧着爷们来。你不懂吗。”

    他也想先看。

    田桂huā骂道:“你个死人,连我都敢、敢骂。你、你这是要疼死我。好换媳妇是不。”

    田桂huā为了先看,连这话都说上了。

    “浑说啥。你再瞎咧咧,我”

    没等他的话说完,郎中一瞪眼,道:“你们再多话,我就不看了,哪有你们这样的,你这妇人。你先伸手过来,我替你把脉。”

    郎中先看田桂huā,因为妇人的抵抗力弱些。男子比较能承受。

    张大壮有心说几句,可看看郎中的样子,他又忍住了。

    郎中把脉,眉头越皱越紧,把完了一只,让田桂huā伸出了舌头。他看了看,舌苔是正常的。他又把了另一只。

    “怪事,怪事!脉象平和,不似有症,唇色正常,眼睛正常,舌苔也正常,一切都无事,你却疼成这副模样,你们是耍老夫玩吗。”

    郎中站了起来,甩了下袖子,这个妇人的脉象正常,根本就无病,她却这样叫喊,不是故意的又是怎样。

    “老先生,我们咋能耍你,是真疼,肠子都搅到一块去了,就像有人把我们肠子揪到一块,又拿到一根根剁碎,哎呦,不行,我胸口也疼啊,谁拿锤子在砸我的心啊。”

    田桂huā使劲的叫喊着,还拿手捶打自己的胸部。

    “老先生,你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吧,我真疼。”

    张大壮爬了两步,抱住了郎中的腿,不住哀求着。

    郎中看他们不像装假,又蹲了下来,给张大壮把脉。

    可脉象和田氏一样,不急不缓,跳的正常。

    他伸手碰了下张大壮的肚子,张大壮惨叫一声,打着滚就翻了出去。

    “你做啥捶我,你用那么大劲儿做啥,你个老不死的和他们是一伙的吧,你们就是想害死我们啊。”

    张大壮连郎中都开始骂上了。

    郎中先是一愣,随即甩袖子,气愤的道:“你这个人好生没道理,你给你诊脉,你脉象平和,我用手挨了下你的肚子,想看看情况,你却说我大力打你,这人都看着呢,我可曾用力碰你?我看你就装的,想讹着赵家出银子吧。”

    郎中诊治不出来,又恼恨张大壮说他,就翻了脸。

    看热闹的人自然看的清楚,郎中确实只是挨了一下,张大壮却说郎中打他,显然是诬赖。由此可见,他就是想讹赵家。

    其实只有芸娘知道,张大壮没有说谎,这三样药材用下去,不但会让人腹疼如搅,接着能让人觉得像有人用大力在捶打胸口,而这人还会不由自主的自己捶打胸口,疼痛都是自己带给自己的,而且他们的身体会到一个临界点,只要别人碰他们疼痛的位置,他们就会觉得那是最大的力气在打他们,让他们无法承受。

    不但如此,这疼痛一疼就疼两个时辰,疼起来是疼到骨子里去,无法忍受,接着便会有一个时辰如常人。

    过后又继续疼,不疼的时间间隔越来越少,到最后基本是整日都在疼。

    并且她敢用的原因就是,郎中把脉把不出任何的毛病,吃下的人的脉搏就如常人,心跳,脸色,唇色,全部正常,根本就找不到问题所在。

    这才是她放心用的作用原因,不过这药效只能持续三天,三天过后,便会恢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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