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jul 09 20:00:00 cst 2016

    303.阁楼上的光束

    其实在田坚强上大学那以前还有些故事的,那是一个谁也不知道,仅仅只属于田坚强和袁小俐的故事。

    那是他们读高二的一天下午,盛夏,学校当然已经放假了,袁小俐把正在午睡的田坚强从*上叫了起来,逼着他帮着她到阁楼上去找绣花用的竹绷子和纸样,半大小伙子马上就不乐意的咕噜着:"老妈也真是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教你绣什么花?难道还想要你开一家江南的什么红袖招不成?"

    "那又怎么样?"已经是大姑娘的袁小俐就圆瞪着秀气的那对大眼骂他:"妈妈愿意,我也喜欢,不就是叫你帮忙找一下吗?真是个懒虫!"

    没办法,老妈的话不得不听,袁小俐的话也不得不听,人家母女俩一直以来同心同德,他可只有逆来顺受了。即使是唉声叹气,田坚强也不得不从自己的*上爬起来,跟着梳着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的女孩子爬到他家的那个阁楼上去了。

    峡州以前的那些靠长江边的所有木屋几乎都是吊脚楼,除了长长的几根木柱戳在江边,木屋都不高,在房间的上方胡乱钉几根木方、铺一些宽窄不等的木条就是更加低矮的阁楼了。少有人迹、满是灰尘的阁楼上又矮又脏,人都无法站直,头*就是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瓦片,热得像个蒸笼,仅仅只穿了一条短裤的田坚强不一会功夫就热得汗流浃背。

    "真热!"田坚强一边在堆积如山的纸箱里找寻着,一边对站在一边已经汗湿了短袖衫的袁小俐说道:"瞧你热的,下去吧,我找到了会给你拿下去的。"

    "我才不呢。"女孩子在表示反对,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我还不知道,等人家一走,你就会走马观花的应付过去的,我就得站在这儿监督你。"

    "这又何苦呢?不就是绣花的东西吗?"哭笑不得的他望了一眼额头上泛着细小汗珠的女孩:"我保证给你找到还不行吗?你哪里凉快就到哪里呆着去。我光着膀子还嫌热呢,再说你又不是男生,又不能*衣服。"

    "有什么不敢的?"她毫不示弱:"只要你不偷看我就敢*!"

    "谁还敢偷看?那可是血的教训!"田坚强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一次本来就是一个意外,或者就是一次疏忽,根本不是什么偷看,根本不是有意的,就是想要你坐下的,谁知却被你恶人先告状,差点没被老妈打得半死!告诉你,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你现在就是请我看我也不看了!"

    女孩子本来是十分腼腆的,也是不想*衣服的,听了他的这些话,想起了田大妈那一次用竹片给自己儿子吃的那一顿"笋子炒肉",也想起了田坚强平时的那些规规矩矩,还有以后所表现出的服服帖帖,抿着嘴一笑:他说的没错,再说,他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了不起。就悄悄的解开了短袖衫领口的两颗衣扣,不过就是仅仅解开了衣扣而已,人家里面还有一个鲜红的束*呢。

    男孩子汗流浃背的把他们家的整个阁楼几乎翻了一个遍,翻到了无数的做衣服剩下的碎布头,还有他们两人小时候穿过的那些旧衣、用过的作业本和掉了一条尾巴的风筝,可是那个绣花的绷子却一无所获。田坚强有些纳闷,一边打量着窄小的阁楼,一边擦着*前连成串的汗水,就有了些奇怪。

    无意中抬头望去,就看见早就被炊烟熏黑的房梁上还挂着一个大大的布包,便踮着脚取了下来,里面是个不大的木盒,虽然年代久远,虽然已经有些破损,还可以依稀看见木盒上的鸳鸯戏水、百鸟朝凤的图案,想必就是田大妈出嫁时的梳妆台了。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几个绣花用的大小绷子,还有些鞋垫、纸样和手帕之类的东西,就喜笑颜开的转过脸对袁小俐说道:"原来老妈把她的宝贝要传给你了……"

    田坚强的话嘎然而止了,一个清秀而又水灵的年轻女生就站在他的身后,唇红齿白、笑脸盈盈,那件轻飘飘的杭州丝绸短袖衫因为衣扣解开了而敞开着,里面是一袭鲜红的束*,少女**的、小小的尖峰把那个束**的高高的。真的不能有比这再巧的事了,袁小俐穿着的还是上次被田坚强无意中拉下来过的那种纯白的斜纹咔叽布的短裤,那是田大妈的杰作,因为袁小俐喜欢,每年都会给她所喜欢的这个女孩子做这样一条除了尺寸不同以外、样式一模一样的短裤。

    当然,高二的袁小俐已经长得很有些女人味了,虽然不过只有十六岁,但黄毛丫头正在飞快地一天天的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女生。就像一朵鲜花,经过了阳光雨露的滋润和照*,就会开出美丽的花朵一样。

    他们两个人每天从一睁眼就能见面,天天在一个锅里吃饭、一张桌上做功课、一个房里面对面的争吵,还有一个共同的妈妈,和那么多数不胜数的琐事和小事,自然熟的不能再熟了,和袁小俐后来有一次对朴顺珠承认过的那样:"就和真的兄妹一样,都快成了左手和右手的关系,都快变得审美疲劳了,都快没有感觉了。"

    田坚强其实是一个很本分的男孩子,除了长得有些帅气,也有些高高大大,有些逗人喜欢,会有些学校的那些早熟的女生常常对他暗送秋波以外,平时也是循规蹈矩的。这其中有南正街的熏陶、有"南正十雄"的影响,当然还有他妈妈的教育和袁小俐的监督。很久以来,除了袁小俐,田坚强几乎从不和别的女孩子来往,就是和南正街其他的女孩子开玩笑,也是有口无心的。

    和他承认的那样,就是当年的那件事给他留下了一些记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嘛。可是面对着这样一个袒*露背、还长着两条美腿的女孩子,田坚强深藏在内心里的那种原始**一下子被唤醒了,热血一下子涌向了大脑,浑身好像一下子着了火似的。就和费翔唱的一样:"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太阳见了我也会躲着我,它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沙漠有了我永远不寂寞,开满了青春的花朵……"

    "坚强,你想*什么?"看着他直直的眼光,袁小俐**嘴在威胁着他:"你是不是又想做坏事?我去告诉妈妈去!"

    田坚强又有了一些惊慌,他的初衷其实最开始还是不过想阻拦她的离开而已,因为他还是很怕她们两母女对他采取的一致行动,虽然他才真正是田大妈的儿子,可袁小俐才是他妈妈的心肝宝贝。他的动作肯定大了一些,力气也大了一些,一下子就把袁小俐扑倒在阁楼的木地板上了。

    因为摔倒在地,陈旧的长条木板爆发出很大的声响,吓得两个人一动也不敢动。那个时候,两个人都看见了阁楼木板上厚厚的灰尘被高高的扬起,一缕阳光透过屋*的那几块亮瓦*进来,灰尘就像电影慢镜头似的升腾起来,在密不透风的阁楼上飘飘洒洒、四处扩散,看得很清晰,就像以后出现的高清晰画面一样。那个时候,整座木屋和阁楼上都没有一点声响,生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那个时候他们同时才意识到田大妈不在家里,而是到很远的市郊的那个长江市场买布去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买布对于当裁缝的田大妈当然是一件大事,她一向挑选得很仔细,因为要对所有来她家里做衣服的街坊邻居负责,和她自己说的一样,也得对自己的辛勤劳动负责。

    "中午我要是不回来。"她在临走的时候嘱咐袁小俐:"你就和你哥下面条吃,打两个鸡蛋,一人一个。"

    "石头哥,滚开!快放我起来!"她在田坚强**挣扎起来,嘴巴也噘的更高了:"你不走,我告诉妈妈打死你!"

    他的胆子就大了一点。

    袁小俐尖叫了一声,脸上一下子就变红了,可是没有采取反抗,而且也没有逃走。

    那个时候,他和袁小俐都还刚刚读高二,自己还不到十七岁,他对于女人还只是一知半解,还根本没有一点经验。

    女孩子又叫了一声,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大,虽然有些气冲冲的,可还有些羞答答的:"石头哥,你想*什么?你再不松手,我就真的要叫人了。"

    如果当时袁小俐没有威胁他,田坚强很有可能会只是把玩一下就此罢休的,他知道这个当时他这个*妹妹、也是他的小媳妇的女孩子其实还是很害怕、很腼腆、很害羞的,也是很*气的,但现在他正在兴头上,反而决定顺势而为了。

    袁小俐记得很清楚,除了阁楼的那些木板在他们两个人的体重的压迫下发出一些细微的吱呀声,就只有不知是谁家的录音机在播放着邓丽君的那些经典歌曲:"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围绕著我。我每天都在祈祷,快赶走爱的寂寞。那天起你对我说,永远的爱著我。千言和万语随浮云掠过……"

    那个时候,田坚强变得很果断、很坚决了,他抱住了女孩子,把她放到了一堆尘土飞扬的布条上,没有再等她挣扎和反抗,就接连做了三件事。

    "石头哥,慢一点嘛。"袁小俐气喘吁吁的在低声埋怨着:"人家是第一次,你就不能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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