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肚子里还有长公主的孙子呢,她就算不心疼我,恨我唾弃我,但是她这个亲孙子她可不会置之不管。”赵氏扶着椅子站起身子,笑的妖艳无比,像那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

    宫氏自然是下定了狠心,她向来是心狠手辣之人,一个罪妇之子,她瞧不上眼!赵氏肚子里的孽种不配做叶家的小公子,她也是毫不稀罕。

    她将茶盏重重的摔在地上,厉声吼道:“赵亦情,你给老身现在就滚出去。”

    “不。”赵亦情仍在继续作妖,她觉得自己没有败,她觉得自己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成功。

    宫氏眼里向来是揉不住沙子的,对于她丝毫没有包容之心。她静下心来也笑了笑:“来人,将这个毒妇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宫氏既然吩咐了,没有人不敢不从,立刻很多壮年男子蜂拥而上。

    “我不走,我就不信你会忍心看着你的亲孙子死?”赵氏双手抚上肚子,嘴角溢出一抹惨笑。

    “你本就不是老身的儿媳,老身自然不会管你肚子里的孽种会如何。”宫氏也是非常绝情,看这情形,丝毫是不想再与赵氏耗下去。

    就在这时,门外有一阵清澈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如春风般动人,却也带着一种让人不易察觉的镇静和威言。

    “叶夫人,若你想要证据的话,慕容这可是有很多呢,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个?”

    慕容砚从帘子外走来,一袭白衣干净如雪,眉眼更是如画。浓密的睫毛盖住了双眼,让人看不出他的一丝情绪。他的腰间佩着白玉,但他此刻却不像往日一样温润如玉,而是带了一种叶良辰看不出来的东西。

    是生气,还是非常的想保护她???

    总之温柔的慕容砚与平日判若两人,若不是叶良辰掐自己会有疼痛,她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叶良辰也顾不得周围的人,急忙迎了上去,脸上带着又惊又喜:“阿砚,你怎么来了?”

    宫景辰自然是极不高兴,黑着一张俊脸在一旁灌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喝的肚子也极为发胀。

    经过这件事他明明可以在李弟心目中竖起高大的形象,可是为何这个慕容砚要横插一脚。

    宫景辰不是一般的生气而是非常的生气,他不仅脑羞成怒,他还感到忧伤。他这个大哥在李弟心目中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么?

    慕容砚柔和的向她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眼中自然是情意绵绵:“我见你这几日甚为忧愁,所以便寻思着帮你排忧解难。良辰,十年前的证据我都已经找齐了,但是我还是来晚了……”

    “阿砚,别这么说,你来的不晚。如今有了证据,赵氏她一定是百口难辩。这事真的谢谢你,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关心我……”叶良辰感受着他手指的余温,心中莫名带了些感动。

    “无事,以后良辰便是我的世子夫人,若是这么容易感动,我可是会愧疚死的。”慕容砚温和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走向了一旁。

    “慕容砚给皇后娘娘请安,给长公主请安,给四王爷请安。拜见谭夫人,谭大娘。”慕容砚身姿如松,恭顺有礼一一拜见了各位。

    而宫景辰并不领受他的“虚情假意”,鼻孔朝天冷哼了一声。

    由于他做事极有条理,为人又谦虚。宫氏在一旁看着也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若把良辰交给慕容世子,她也放心。

    皇后见到自家侄子,心情也平静了不少。她走到慕容砚面前,柔声道:“砚儿今日怎么来了?”

    “姑姑,砚儿今日来,是为了提供十年前的证据。”慕容砚神色平稳,说话间便走出来一个男人,和一个被割了舌头挑了手筋的婆子。

    慕容砚看向男人,吩咐道:“这件事就由你来告诉皇后娘娘吧。”

    男人点了点头,跪下来道:“草民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将你知道的都讲出来,本宫定有重赏。”皇后拉着谭氏的手又重新坐回位子上,贴心的给谭氏吹了吹热茶。

    男人微微的扬起脸,细细的回想了一遍。皱着眉头,便开口道:“草民自小住在南方,而母亲在京城谋生。草民和母亲也常不联系,因此所有人都以为草民的母亲是个孤苦怜仃的寡妇。这估计正是赵氏所需要的,所以她故意让谭夫人得了恶疾,然后又逼草民的母亲拿出家中的独门秘术。草民家中的独门秘术是一种毒药,无色无味,让人会悄无声息的死,完全是死于恶疾的症状。”

    “赵氏又命草民的母亲下毒给谭夫人,母亲当时不敢不从。但是母亲又心地善良,于是她将毒药只下了一半。因此谭夫人只限于假死,后来母亲又想办法把谭夫人交给了谭大娘。草民可怜的母亲本以为自己算是逃过了此劫,可是却没有想到赵氏仍是歹毒,为了防止母亲泄密割了母亲的舌头又挑了母亲的手筋。只是可惜,母亲当年为了以防万一,在信中草草给草民提过此事,所以草民便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未等皇后开口,赵氏就急忙抢先道:“那又怎样?这只是你空口之言,让人如何该信服呢?”

    男人好像并不惧怕,只是淡定道:“皇后娘娘,其实这件事要想查清并不难。只需要请个郎中,因为家中的秘药会留在人的体内,用银针一试便知。”

    “好,来人请郎中!”皇后云袖一挥,大气从容。

    也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喊了一声,总之是见赵氏大势以去,带着顺水推舟的意思:“郎中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郎中走了进来,点燃一根蜡烛,把银针放在蜡烛上烤了一下。一根他扎入男人送来的瓷瓶中,一根他则扎入了谭氏的食指。

    待取出银针后,朗中的神色骤变,立马跪了下来:“皇后娘娘,银针上呈现青灰色,谭夫人所中的就是这种毒药。”

    赵氏听后,立马瘫倒在了地上。如今她就算再厉害,也是百口莫辩了。她现在心中只有两个愿望,就是此事不牵扯到倩影,还可以让她生下肚子里的未曾谋面的孩子。

    皇后冷冷地看向她:“叶赵氏,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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