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才听肥狗这么一说,立即一拍板:

    “成,明天就去过过手瘾!”

    肥狗等猪朋狗友,不明白张跃才为什么说过手瘾,而不是说去赚狗钱。

    不过他们也不需要明白,只要干就行了。

    于是第二天,几人一起去找到黑狗那个兄弟,那个兄弟叫马大钱,被人称作大炮钱,肥狗等人都称呼他为钱哥。

    肥狗向钱哥说明情况,立即一拍即合,拿了绳子、蛇皮袋、铁棍,开上黑面包,就出去开干。

    这偷狗也是个技术活儿,首先得选好时段,其实下手要快准狠。

    一般早上是最佳时机,因为早上最多狗会出来公路溜达,不过若是遇上赶集的日子,公路上不但车辆多,人也多,这时候下手的话,风险比较大。

    所以最好要选择在非赶集的日子,也就是所谓的“闲日”。

    而这天恰巧是闲日,几人早晨八点多,就开着黑面包到公路上溜达。

    张跃才虽然是神偷手,但是没干过这活儿,所以肥狗等老手,就让他在面包车后座里面,先看着学习一下。

    黑面包来到一个村口,只见这边有一条不大不小的黄狗正在溜达,腿一提,就往旁边的电线杆上撒尿。

    钱哥见状,立即磨手擦掌,说道:

    “这是条好货,赶紧上套,别让它跑了!”

    只见旁边负责开车的“小飞”一踩油门,“呼”一下走过去,面包车后门一拉,一条绳套从钱哥手里扔出,精准度极高,还在电线杆下面撒尿的老黄狗,立即就被套住脑袋,“嗷呜”地叫了一声,就被一扯,车上了面包车上。

    面包车上肥狗早就拿着铁棍等候多时,只见老黄狗一上车,立即就一铁棍抡下去,来了个爆狗头。

    老黄狗呜咽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面包车上,一众偷狗戝,见到战利品,都欢呼雀跃,对钱哥夸赞道:

    “钱哥,好手法!”

    “一套一个准啊!”

    钱哥嘴里叼着根红玫烟,面色傲然道:

    “这已经算是手慢的了,我要是手快,三秒不到就能搞一条四五十斤重的大黑狗!”

    “这么厉害?”张跃才好奇不已。

    那么大的狗,可不是好套的,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它反咬一口。

    钱哥却自鸣得意,“我干这一行也有好几年了,就没有我套不了的狗!”

    随即他给了张跃才一根烟,说:“兄弟,你跟着我混,保准你每天吃香喝辣!”

    “特别是在这大冬天的,还能顿顿吃狗肉煲!”

    “甚至可以去镇上玩靓妹!”

    一提起女人,张跃才就更加心痒痒,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

    “这小镇子能有什么靓妹,不会是老鸡麻吧?”

    钱哥立即给他一瞪眼:“不了解情况就别胡扯,都是二十出头的靓妹,什么老鸡麻!”

    张跃才嘿嘿笑:“钱哥,那还请您以后多多关照,带小弟一起出去玩。”

    钱哥豪爽道:“只要你愿意,天天带你去玩都可以!”

    这时,面包车开到了另外一个村口,只见公路上有两条狗,一黑一白,站在公路边上旁若无人地交尾。

    钱哥见了,立即龇牙大笑:

    “这俩狗比,大早上的就在公路上搞三搞四,简直不知羞耻,套了!”

    随即一条绳套扔过去,套住黑狗脑袋,一扯,就把黑狗扯得踉踉跄跄飞过来,那白狗被黑狗带着扯了过来,“嗷呜嗷呜”惨叫,很明显被弄痛了。

    肥狗立即就两棍子锤下去,把两条狗爆头。

    就在这时,公路上出现一个古铜肤色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追上来大骂:

    “我丢你老母含家产!”

    司机小飞见状,连忙一脚踩油门,“呼”的一声将黑面包开走。

    那中年男子愤愤然捡起路面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头,立即就对着面包车扔了上去。

    “碰”的一声,石头砸在了面包车尾部的玻璃上,立即震出一块蜘蛛网般的裂痕。

    钱哥见状,立即爆粗大骂:

    “丢他老母的,死鬼钟!竟然敢用石头砸我的车,看我过两天不去把你家里的鸡鸭头牲都偷个精光!”

    原来刚才那个村民,竟然是钱哥认识的。

    不过认识也很正常,附近也就那么几个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认识才怪。

    农村偷鸡摸狗的人,一般都是熟人,不是本村的,就是隔壁村的。

    因为熟人,才会熟头熟路,才能进到村子里面,来去自如,偷了东西还能全身而退。

    张跃才见状,有些担忧,问道:

    “要是他们看清了我们,会不会报警?”

    钱哥呵呵一笑:“报警恐怕不会,毕竟他们没电话。”

    “不过要是被抓到了,被打断腿是常有的事情。”

    此话一出,张跃才呵呵苦笑一下。

    他也知道,农村人最讨厌的就是偷狗贼。

    辛辛苦苦养大一只狗,把狗养得壮壮实实,自己都舍不得杀,就被头狗贼给偷了去,谁不愤怒?

    所以一般农村的偷狗贼,若是被抓住了,都会被全村人一起围攻,打断手脚那是算轻的,逼着吃屎喝尿都是常有的事情,甚至有好些偷狗戝会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正所谓法不责众,只要不出人命,就算是警察来了,也不会追究什么,再说了,警察也是人,也恨偷狗贼,自然在处理案子的时候,会选择偏向村民。

    张跃才听了这话,就觉得偷狗这事儿没赚头,风险大不说,收益还少得可怜。

    偷狗这种事儿,玩一次过一下瘾头就可以了,要是把他当做职业,迟早有一天会死在村民手里。

    不过刚才钱哥说,镇上有不少靓妹,这事儿他倒是感兴趣,也想要去过把瘾。

    正想着找什么借口退出偷狗队伍。

    这时候,肥狗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啊!”

    只见那条大黑狗,竟然没有被刚才肥狗那一铁棍锤死,突然一口就咬在了肥狗的小腿肚子上,面目狰狞,死死不肯松口。

    肥狗大怒,抡起铁棍就往黑狗脑袋上捶。

    “砰砰砰!”

    一连锤了好几棍,那黑狗的狗头都被捶得不成形状了,这才松开狗嘴。

    黑狗痛得鼻皱眼皱,将牛仔裤掀起,只见小腿肚上,已经鲜血淋流,好几个血牙洞,就这么印在上面。

    血洞的周围,隐隐泛起一圈淤青。

    张跃才见状,立即愕然:

    “肥狗,你这样不会有事吧?”

    钱哥、小飞,以及其他偷狗贼,见此情形,也是愕然。

    小飞怔怔然道:“不会得狂犬病吧?”

    钱哥立即一巴掌甩在他后脑勺,说道:

    “说什么呢!口那么臭!吃屎了吗?”

    随即安慰肥狗,说:“肥狗,不用怕,没事的,我看这条黑狗健康得很,你也看到了,这黑狗刚还搞母狗呢,健康的狗咬了人,人一般都不会有事,只有病狗咬人,才会出事。”

    肥狗却呵呵苦笑,说:“伤口好痛,我看我还是赶紧去县城打个狗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中招了,恐怕会死得比这黑狗还惨。”

    狗针,即是狂犬疫苗。

    “钱哥,你现在手头上有没有钱,赶紧给我一点。”

    钱哥却不喜,说道:“被狗咬了一口而已,要不要那么紧张?我之前就被咬过不少次,也不见出什么事!”

    “我身上没带钱,你向小飞借吧。”

    小飞却也忙说:“我也没钱,要不卖了狗再去打狗针。”

    张跃才看着肥狗小腿肚子上,鲜血淋流的伤口,也是愕然懵逼了。

    这时候,肥狗看向张跃才:

    “才哥,你有没有钱?”

    张跃才砸巴一下嘴巴,实在看不过眼,就问:“打个狗针要多少钱?”

    肥狗就说:“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挺贵的,可能要上百。”

    又看向大炮钱,问:“钱哥,你知道打狗针要多少钱吗?”

    钱哥却也说:“我没打过,我怎么清楚?”

    还说道:“肥狗,你怕个鬼,相信我,真不会有事的,我就被咬过很多次。”

    肥狗却呵呵苦笑:“要是有事,那我就没救了,我没钱哥你那么大心头,将自己的命看那么轻。”

    “小飞,赶紧开车去镇上吧!”

    “好的。”小飞应了一声,然后调转面包车的车头,往牛头镇开去。

    很快,面包车就来到了牛头镇,张跃才和肥狗一起转车去县城的医院大狂犬疫苗,而小飞、钱哥等人,则带着偷来的狗去镇上的狗肉店售卖,没一起去县城。

    路上,肥狗不由大骂:

    “大炮钱那含家拎,一看到要出钱,就闪闪躲躲,真特么没义气!”

    张跃才呵呵一笑:

    “你不是说跟着他偷狗从来没失手过的吗?”

    肥狗脸上一囧,不好意思说话了。

    他也没想到,刚才那条黑狗,都被他用铁棍爆头了,竟然还会咬他一口。

    他总觉得那黑狗有问题,而且现在这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要是不打狗针,他实在不放心。

    很快,两人来到了县城的医院。

    牛头镇那边的乡镇小医院没有狂犬疫苗,也只有县城这边的医院有。

    不然他们也不用大老远跑来一趟。

    这县城名叫牛麻县,之前张跃才从未来过这边,因为他是从广州直接去到牛头镇的。

    这里和佛冈县差不多大小,都很破旧,没多少人口。

    医院也很破旧。

    张跃才和肥狗来到急诊,问了一下,这才知道,打狂犬疫苗,需要来五六次,每次打一针,而不是一次就完事,很是麻烦。

    肥狗听了这话,立即就不爽了。

    从黄坑村跑来县城这边,需要先坐车去到镇上,再从镇上转车,才能来到县城,中间路程需要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这来来回回的折腾,要折腾死他啊!

    所以他当即就很是不喜,再一问疫苗费,需要两百五,他就更加不喜了。

    两百五不少了,城里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两百出头!

    这不是要他命吗!

    于是他就想不打了。

    张跃才见状,就劝他:“来都来了,保命要紧,钱我先给你垫着,记得还我就好。”

    肥狗听了这话,感动不已:

    “才哥,你对我太好了!”

    “以后我就跟你混!”

    “至于大炮钱那含家拎,去他妈的吧!”

    张跃才却说:“和他做朋友还是可以的,不和他一起去偷狗了就好。”

    其实张跃才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他还想着让大炮钱带他去镇上找靓妹玩呢。

    肥狗打了第一枚狂犬疫苗,过五天再来打第二枚。

    两人便坐车回镇上。

    回到牛头镇集市,发现大炮钱的黑面包还在这边停放着,他们就知道,大炮钱等人,应该还没回去。

    于是进去街中心的狗肉店寻找,看看他们在不在那边。

    去到那边一看,果然在。

    几个猪朋狗友,正在狗肉店里面吃着狗肉煲,喝着米酒,有说有笑的。

    老板对他们很好,每人都派了一支烟,很明显已经是熟客。

    大炮钱等人,为这狗肉店的老板提供了那么多狗肉,老板自然会对他们客客气气。

    大炮钱见肥狗和张跃才进来,立即招呼道:

    “回来了啊?”

    “快来吃狗肉煲,还热腾着呢!”

    肥狗被狗咬了一口,现在对狗肉没什么胃口。

    张跃才却跃跃欲试,连忙走过去,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狗肉往嘴里送,细细咀嚼,狗肉很韧,腥味早就被狗肉煲里面的姜块和八角所掩盖,只剩下浓郁的芳香味。

    “好吃!”

    张跃才咽下一口,不由赞叹。

    大炮钱见肥狗不吃,就说道:“吃啊肥狗,这就是刚才咬你的那条死黑狗,他咬了你,你吃了它,那叫报仇,天理循环!”

    “你怎么不吃!又没毒!”

    肥狗微微皱眉,这才说出缘由:“我听我阿妈说,狗肉是发物,吃了药打了针的,不能吃狗肉,不然药会失效。”

    “我刚打了狗针,还是不吃比较好。”

    大炮钱却夹起一块狗肉,递到肥狗面前,说道:

    “丢,这你也信?”

    “兄弟,你要是不吃,那就是不给我面前!”

    “吃嘛,赶紧的,别婆婆妈妈,像个娘们那样!”

    肥狗不好推脱,最后吃了一口狗肉,觉得蛮香的,又吃多了几口。

    几人大快朵颐,很快就把一大煲的狗肉吃完,这时,张跃才用牙签剔着牙,问道:

    “钱哥,你不是说这镇上有靓妹吗?”

    “现在刚卖了狗,搞到了钱,带我们去玩一手吧!”

    一提起这事儿,小飞、肥狗等一众猪朋狗友,都露出满是坏水的笑容,纷纷起哄,说要钱哥带去爽一爽。

    大炮钱推脱不过,最后只能带着大家一起去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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