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貌觉新不知道在哪儿找了一辆商务车,几个人开车准备去一家公司看看石头,这是事先约好的。
几个人一出宾馆大门,蹲在街口的一群士兵连忙站起来紧张的看着貌觉新。
一个少尉跑到貌觉新面前立正敬礼说道:
“长官,我奉命过来保护您。”
貌觉新问道:“你们没开车来?”
“开了一辆卡车。”
“上车,跟着我们。”
貌觉新觉得有点张扬了,这后面跟着一群士兵去哪儿看石头都不方便,他就说道:
“我在这儿的几天安全就由你负责,明天换个越野车,坐满就行,你开个卡车,还以为我们去抓人。”
少尉连忙答应,他凑近貌觉新耳边说道:
“长官,我们团长想请您吃顿饭。”
貌觉新面无表情地说道:“过两天看看吧,现在没空。”
看长官没拒绝,少尉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北方军区司令部的高级参谋,上校军衔,比我们团长牛x多了。
军区副司令的家族干将,要是不在军队里挂点职,那就太逊了。
汽车开了二十分钟就到了一个庄园。
这个庄园不算大,但四周都是水泥围墙,一点绿色植物都没有,说是庄园,倒像个堡垒,大门口还有端着枪站岗的安保人员,碉楼上豁然架着机关枪。
在庄园外边,自然形成了一个村落,看着非常破乱不堪,貌觉新介绍说:
“这个老板的坑口在莫西沙,做的很大,这里是他的公司,挖出来的石头都在这存放,他有一个三十多人警卫队,外边那些房子是他工人的住处。”
楚天翔问道:“他在哪儿切石头?”
“就在这里,机器整天开着,有几个人负责挑石头。”
开翡翠矿的老板可以不懂翡翠原石,但他必须请一些高手来看石头,只要有一点希望就得把石头切开。
这种方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主要是切概率,一个在矿脉上的好坑口,石头的切涨率都在百分之六七十。
在早年,像莫湾基这种大场口,翡翠原石切涨率都在百分之八九十左右,石头不切开就卖,除非老板脑子进水了。
越挖好石头越少,现在就不能把所有石头都切了,否则得赔死,一些表现好的直接卖赌料,感觉能切涨的才能动刀,这是绝大多数公司的操作手法。
车停在大门口,门口的保安赶紧过来打招呼,他们也纳闷,这些人怎么还带着士兵来了,要抓人?
管事的一路小跑就来了,他认识貌觉新,非常恭敬地把人迎了进去,士兵的大卡车就停在了院外。
楚天翔走进大院一看,里面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切开的废料,地上全是粉尘。
正对着大门是一个二层楼,左右延伸都是平房,在院子的一角摆放了十几台切锯,有大有小,甚至还有二台吊锯,这是专门切一吨以上大石头的。
貌觉新问道:“你们老板不在?”
管事的说道:“他得下午回来,去密支那了。”
“你领我们去看石头。”貌觉新说。
几个人朝着左边的平房走去,管事的打开门,楚天翔顿时就被惊呆了:
怎么这么多石头?
左边这片房子有点类似厂房一样,延伸足有好几十米,也没个货架子,地上摆的全是石头,都是大块的,最小的也有十几公斤,最大的比楚天翔个子还高。
楚天翔问道:“这些都是赌料?怎么这么多?”
管事的陪笑脸说道:
“这些都是历年存下的,想切开还有点担心,我们老板说来了一个高手,想请他先看看。”
楚天翔不禁哑然失笑:“这是要考我啊。”
他回头问貌觉新:“怎么个章程?”
貌觉新笑着说道:“看好了就买走,他们老板是上人罩着的。”
楚天翔明白了,这个老板的后台是吴敏莱,怪不得能到得到莫西沙的坑口,现在莫西沙是出货率最高的场口,没有之一。
所谓的场口,比如莫西沙场口,在方圆几公里内,都是矿脉,但分很多个坑口,政府把这些坑口卖给不同的老板,就犹如国内晋省那些小煤窑,一条煤炭的矿脉上,可能有很多家都在开采。
楚天翔笑着说道:“那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你们找地方喝茶休息,估计今天都交代在这里了。”
张长风说道:“我陪公子在这里待着。”
楚天翔也没反驳,一个人走上前开始看石头,他有点高兴,今天来对路了,莫西沙主要出种水料,冰种,高冰种,玻璃种大多出自这个场口,最好能找到玻璃种的,现在这玩意太稀少了。
这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
管事的还特意拿过来一个小桌,放了几个小凳,摆上水果和茶水,楚天翔没吃水果,喝了点茶水又接着干活,这倒便宜张长风了。
这期间,不时有人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楚天翔也没在意,但张长风却是十分警觉,昨天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抢劫,这地方也太乱了。
实际上,在矿区,表面的治安还是很好的,只要出了事就有人管,也没有大白天当众抢劫的,只是昨天楚天翔几个人面孔太生,还太张扬了,不但把一堆钱放桌子上,还切涨了两块石头,由不得别人不惦记。
所谓命贱如狗,就说的是那些在矿山底层的人,有一丝一毫发财的机会都不会放过,再加上毒品泛滥,人很容易就疯狂起来。
慢慢地,外边偷看的人开始走了进来,有时还站在楚天翔身边观察,不时地露出惊异之色,楚天翔也没在意,一个个黑黢黢的,岁数都不小了,随便看吧。
楚天翔明白,这些人也许就是那些所谓的高手。
看着楚天翔站起身来,一个老头问道:
“你不是缅dian人,是汉人?”
“我是汉人,怎么了?”楚天翔看着老头答道。
“你怎么会这手‘摸石’技法?”老头面色很严肃。
楚天翔伸伸腰,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这个技法很神秘吗?”
老者正色说道:
“这是我们傣家的不传之秘,你跟谁学的?”
老头的面色有点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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