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买了本临川先生的书帖,还淘了心心念念的孤本。

    宴瑾拿着书帖,俊朗不凡的脸上充满肉眼可见的欣喜:“近日王爷克扣我的月例,又让你破费了。”

    徐晚瑜忙道:“那你的伤如何了?”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还是怕极了慕容琛不给他治伤。

    宴瑾含笑看着她,答道:“已经好了许多,不碍事。扰你忧心了,观观。”

    “你这说的什么话。”徐晚瑜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也不好现场扒开他的衣裳来看一看……

    唔,扒他衣服……

    听起来真刺激,不知为何,竟有种莫名的禁忌感。一起这个念头就颇让她热血沸腾了,完美踩中了她的癖好。

    徐晚瑜赶紧回过神,不去想这方面的事情,问道:“莫非王爷为你请大夫的钱莫非从你月例中扣出来的?”

    宴瑾摇摇头,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王爷说,怕景行愚笨,被观观姑娘骗走月例。”

    徐晚瑜:“……”

    这确实是慕容琛能说出来的狗屁话了,徐晚瑜毫不怀疑。

    西市繁华,一路吃吃逛逛中,徐晚瑜又给宴瑾买了不少补品与吃食。

    天色渐渐暗下来,徐晚瑜十分满意地欣赏了会儿他身上的衣衫,头一次没羞没躁地把心里话说出口:“贺景行,我好心悦你呀。”

    贺宴瑾弯眸,桃花眼微微勾起,伸手摸了摸徐晚瑜的脑袋,“等我想法子从太子殿下那儿讨些赏赐来,就娶你过门。”

    徐晚瑜忙道:“我听闻东宫那位喜怒无常,你谨慎些,莫贪恋身外之物。”

    她清楚贺景行不是贪财之人,又是一介清风朗月的书生,以前定然不屑讨赏。若为了她而卑躬屈膝,她宁可不要那些身外之物。

    “缺钱就来找我,我给你买。”徐晚瑜再度承诺道。

    宴瑾最爱听此等话,语气愈加柔和了几分:“好。”

    徐晚瑜想了想,说:“刺客之事你也别再调查了,想来也是查不出什么的。”

    她这么说不过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毕竟他总不可能真的与太子反目。

    但只怕经此一事,他和太子之间的隔阂是少不了了。

    然而贺景行的下一句话令她愣住了:“刺客已经查出来了。”

    徐晚瑜抬头:“啊?”

    宴瑾看着她乌黑明亮的眼睛,郑重而严肃地说:“是有人想借你的死,来达成徐御史与东宫反目的目的。”

    徐晚瑜脑子转了几道弯,顿时恍然。

    可不是么。

    如果她死了,可能不光徐驰会怎么样,贺景行指不定都不会再为太子效力了——

    毕竟如果太子想要因贺景行的原因除去她,站在幕僚角度来说,这把刀指不定什么时候会伸向他们自己。

    她先前只考虑到刺客见贺景行重伤就放弃任务,而没有仔细考虑太子的动机。

    是啊,太子哪有必要对她这样的小配角出手呢?

    徐晚瑜彻底明白过来:“所以你为救我受下重伤,这局不攻自破?”

    所以,刺客才会跑了。

    宴瑾微微颔首,“是的。观观,你受苦了,我代殿下向你道个歉。”

    徐晚瑜抿了抿唇,叹道:“受苦的明明是你。”

    宴瑾笑道:“殿下说了,等你我成婚之际,会送上一处江南宅院作为贺礼。”

    徐晚瑜当即一扫心中的愁闷,对这位太子殿下的印象都好了起来。

    宴瑾送徐晚瑜到宣荣侯府的后门。

    “可惜今天我没穿件好看的衣服,配不上你这一身的气度风华。”临别之际,徐晚瑜终于还是把心里边的话说了出来。

    她没有几身好一点的衣服,除了徐淳这次送的两件、宣荣侯夫人先前让人给她做的那一套以外,就只有楚榕榕出阁前特意为她准备的一套直领对襟窄袖流仙裙。

    平日里,自然不大舍得穿出来。

    宴瑾笑道:“观观这般好看,若再穿上好看的衣服,好好梳妆打扮起来,恐怕会把全上京贵女全都给比下去。”

    徐晚瑜不由眉开眼笑,学着徐淳那般骄傲地抬了抬下颌:“那是自然!”

    宴瑾莞尔。

    徐晚瑜嘱咐了他几句注意伤口云云的话。

    末了,宴瑾看着她的眼睛,极为认真与诚挚地问道:“我若想寻你,如何方便?”

    总不能每次相遇都凭借他处心积虑的“巧合”,次数多了,容易令她起疑。

    “如果遇到后门开着,随意托人转告我就好。我和后罩院的人关系都还可以,他们不会刻意为难我。如果没有敲门也没有人开,就把信件藏那棵榕树下。”徐晚瑜伸手指了指,“以前我都是三天去看一次,你的话,我定然每天都去看。”

    她说这话的时候,脑袋微微仰着,脸上满是雀跃。

    宴瑾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翘起唇角:“好。”

    春日晚霞一片绚烂。

    宴瑾手上拿着徐晚瑜给他买的吃食与书帖,拐入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中。

    一瞬间的工夫,男人身上的温柔儒雅一瞬叫消失殆尽,转而换上一副冷峻肃穆的面容。

    “出来罢。”宴瑾声线清冷。

    巷尾,一名灰衣男子不急不缓地走上前,躬身抱拳:“参见殿下。”

    宴瑾回过身,打量了他两眼,淡漠开口:“徐御史跟了本宫一路,可瞧够了?”

    徐驰不卑不亢:“微臣不敢。”

    宴瑾勾唇,“如何?徐御史可还满意所看到的?”

    徐驰身子躬得更低了一些,维持行礼的姿势:“家妹无意冲撞殿下,望殿下高抬贵手。”

    宴瑾嗤笑一声,说:“如若本宫不想高抬呢?”

    徐晚瑜失踪三日,他早料到徐驰肯定会派人跟踪她接下来这几天的动向,好查出里头的猫腻来。所以,他今天也是放任徐驰的人跟踪。

    这不,鱼儿果不其然上钩了。

    一举两得。

    徐驰低着身子,“家妹生性顽劣,不懂事之处颇多。如有冒犯殿下的地方,微臣恳请殿下开恩。所有过错皆父兄管束不力所致,微臣愿代妹受罚。”

    宴瑾负手而立,心情颇好地说:“哪有什么过错,她不过是喜欢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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