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见江成越,曾翊回到家就迫不及待要往江成越身上扑。

    “汪汪汪~”

    “小少爷乖,咱们先擦擦脚呀。”伍姨拦住曾翊,拿出柔肤湿巾,乐呵呵地对江成越说,“江先生,您不知道小少爷有多想您呢。”

    “哦?”江成越接过曾翊,替他擦干净脚,然后将曾翊抱起来,把玩着曾翊毛绒绒的尾巴,“有多想?”

    “汪汪汪!”超级超级想!

    曾翊赖在江成越怀里,高兴得不得了,尾巴摇得像旋风陀螺,不住地用脸去蹭江成越的手,在江成越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他心里有些奇怪,怎么江成越今天薅他的力道这么温柔?

    “小少爷每晚都要睡在沙发上,枕着您的枕头才肯睡。”伍姨穿上围裙,“我立刻做晚饭。最近有狗贩子出没,江先生以后去散步的话一定要牢牢牵着小少爷才行。或者,这段时间干脆别去散步了……”

    “汪汪。”那怎么行?

    曾翊不同意,他刚刚才答应了丁璃啊。

    江成越心不在焉地听着伍姨的唠叨,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曾翊的背来回轻抚。

    “江先生?”伍姨没得到回应,扭头看过来,“瞧我,说个没完。江先生您刚回来一定累了,我已经帮您放好浴缸的水了,您泡个热水澡去去乏吧。”

    “也好。”江成越把曾翊放到沙发上,“晚饭不用做我的,我一会儿先睡一觉。”

    他站起时,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汪?”曾翊一个挺身站起来。

    不是错觉,他闻到江成越身上有血腥味!

    “汪汪汪!”

    曾翊追在江成越后头要进浴室,在半路被伍姨拦下来。伍姨抱着他返回沙发:“江先生工作很辛苦的,小少爷要乖乖的知道吗?”

    “汪——”知道了——

    伍姨满意地点点头,她一进厨房,曾翊就又跳下沙发,来到浴室门口蹲着等。

    浴室内,江成越揭开缠绕在腰上的绷带,动作过大,不小心撕裂了伤口,他疼得闷哼了一声。

    门外的曾翊竖着耳朵,但江成越布了结界,曾翊什么都听不到。

    江成越往浴缸里加了几十种药材,这一泡,直到伍姨都做完饭回去了,江成越才从浴室出来。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药味,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但只有江成越自己知道,伤口疼得他几乎要昏厥,他强撑着一口气,才使得自己看起来一如平常。

    曾翊是真怕江成越泡澡时睡着把自己淹死,看到江成越出来,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贴着江成越的腿,亦步亦趋地跟着,“汪汪?”江成越,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可没忘记,江成越吃得少,还总吃药,脆弱得很。

    江成越这回没有抱曾翊,走到饭桌旁拍了拍曾翊的专属座位。

    曾翊意会,自己爬上去坐好。

    江成越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你自己吃,我要睡一觉。”

    曾翊刚想开口,江成越的食指就抵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你要是敢吵醒我,我就把你丢出去。”

    “……”曾翊哼一声,你才舍不得丢呢。

    但他还是乖巧地低头吃饭,一边用余光注视着江成越。

    他的懂事让江成越轻松不少。江成越回到卧室,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只是他睡得并不安稳。

    心境中,一团一团硕大无比的、挣不脱的黑色雾气缓缓游动,一头巨大的野兽蛰伏其后,巨大的红色瞳孔里翻涌着冰冷的怨怼和不甘。

    “逆子——都是你这个孽障……妖皇族毁在你手上了!”

    “……你执迷不悟,就别想好过!”

    “你身上流淌着我的血,你这么恨我,怎么不把自己的血也挖出来?!”

    野兽的声音像泡烂了的木板被挤压发出来的,尖锐又难听,他比喷发不止的火山还无休无止,狂躁的斥责围绕着江成越,束缚着他动弹不得。

    厚重得拨不开的黑雾,挡在了江成越与那头野兽之间,竟成了隔绝野兽靠近江成越的保护。

    江成越一遍又一遍默念定心诀,但他的心没有立足点,野兽都嘲讽道:“定心诀对你有用吗?”

    江成越不答,沉稳地不理会。

    “呵呵呵”野兽知道如何刺痛江成越,桀桀地笑了:“你是一切的因,是斩不断的孽,所有的苦果都要落到你身上”

    江成越眉间紧锁,嘴唇毫无血色,冷汗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裳,伤口处滚烫滚烫的,体温也越来越高。

    曾翊索然无味地吃了晚饭,脚步轻轻地来到江成越的卧室前。

    他很在意,江成越最喜欢躺在沙发上了,今天没有睡沙发,实在少见。而且江成越每次都要抱着他睡的,今天也没有。

    曾翊无意识地呼噜两声,在卧室门前缓缓趴下,用尾巴圈住自己的身子。

    偌大的房子空旷得很,曾翊真不知道江成越之前都是如何忍受这样的安静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曾翊百无聊赖地刷着妖管协论坛。妖界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论坛里十分活跃,似乎在说哪个地方的封印破了。他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心里只想着江成越。

    “江成越”曾翊用爪子尖轻轻挠了挠门板。他突然反应过来,江成越只是不让吵他睡觉,没说不让进屋呀!

    打定了主意,曾翊立刻行动——蹬腿起跳,前爪搭在门把手上,身子用力下压,房门就晃悠晃悠地开了。

    这个过程中,他牢牢遵守江成越的话,安静地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可当曾翊来到床前,看到奄奄一息的江成越时,大脑一片空白了:“江成越!!!”

    这回曾翊毫不费力地化成了人形,他无心想如此顺利的原因,随意披上一件衣服,匆匆跑到客厅找出医药箱。

    “滴——”体温枪:39c。

    “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体温枪一瞬间也变得烫手了,曾翊心急如焚:“他刚刚泡的难道是冷水澡吗?”

    曾翊连忙找出退烧药,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用法和日期,就要给江成越喂下去。可江成越牙关紧咬,别说药,水都喂不进去。

    曾翊摸了摸江成越滚烫的额头,干脆从浴室打来一盆凉水,用最原始的物理降温法给江成越降温。

    被窝里,江成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曾翊打算帮他把睡衣换下来,衣服掀开,曾翊终于看到了染血的绷带。

    伤口横亘在江成越平坦紧实的腹部上,像一只完美的花瓶多了道深深的裂口。

    曾翊的手僵在半空中,不敢碰他,似乎他碰一下江成越就碎了。

    “江成越……”曾翊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啦啦往下掉。

    【江成越……】声音传到了心境里,江成越蹙眉:谁?

    野兽比江成越还快一步明白是谁的声音,像是防备着什么,野兽提高了音量,甚至想撞破黑雾冲到江成越身边去。

    “医院,救护车……”曾翊找到江成越的手机,可眼里都是眼泪,怎么也看不清屏幕。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才冷静了些,哆嗦着握住江成越的手指解锁屏幕,猝不及防被醒过来的江成越扣住了手腕。

    江成越在心境里想起了自己的小狗崽子,他不知道曾翊为什么哭,强行突破了黑雾和野兽离开了心境。

    “你……咳咳咳。”江成越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

    曾翊的手被捏痛了,他却像一点儿感觉没有,扑过去扶起江成越,替他拍背、喂水,细心地拢好被子:“江成越,你怎么样?”

    江成越还没回答,曾翊的眼泪又掉下来,“你不会有事的对吧?你怎么会受伤……”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手也冷冰冰的,江成越无奈,早知道或许应该给卧室布结界,反正只要休养一晚就能好。

    “我没事。”江成越缓缓抬手拆开绷带——

    “你别乱动!”曾翊拉住他的手,又不敢用力,慌张得直摇头,“我叫救护车,我们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江成越深吸一口气,把绷带完全拆开。

    曾翊想象中的血淋淋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江成越肚子上只有一道半指长的伤,看样子也不深。

    江成越慢悠悠地把绷带丢到地上。

    付出剧痛的代价,换来的是极强的愈合效果,说不定曾翊再晚来一小时,伤口就没了。

    “这、这……这不对呀,明明有好多血的。”曾翊有些高兴,又无法完全放心,表情又哭又笑的。

    “是红色的药膏。”江成越面不改色地忽悠他。“把新的绷带拿给我。”

    “好。”

    曾翊拆开新的绷带,要帮他缠上,抬眼时四目相对,曾翊忽然浑身一僵。

    “怎么了?”江成越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变成人的曾翊和狗崽子曾翊对他来说只是样子不一样而已。

    但在曾翊看来,他现在就是私闯民宅的陌生人啊!

    曾翊的脑筋从没有转得这么快过,他该怎么解释?

    灵光一闪,曾翊哆嗦着嘤嘤的小嗓子:“我、我其实是路过的小仙儿!”

    江成越:?

    没错,就这么编!丁璃的事给了曾翊灵感,他在脑子里顺了一遍,镇定了不少:“我、我是能听到小狗心愿的小仙儿,你家的江翊特别特别担心你,所以我出现了!”

    “……”江成越真想敲开曾翊的脑子看看里头都是什么玩意儿。

    “哦——路过的小仙儿……”江成越慢腾腾地开口,“穿着我的衣服?”

    曾翊低头一看,他身上的可不就是江成越的衬衫吗!

    江成越继续道:“而且只穿着我的衣服,你们小仙儿都流行打扮得这么清凉的吗?”

    曾翊:π_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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