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褚绪心情不错,赵阜这边看来只需再添一把火,这事,就成了。

    脚步轻快的回了东宫,殿里一个人都没有,窗户紧闭,甚至点了熏香。褚绪觉得有些不对劲,叫了追星,也不见人。

    “太子殿下。”一道听声音就让人觉得酥麻的女声从床上传来。那声音是十成十的柔媚,若是平常人,只怕是听的腿都软了。

    褚绪走到床边,春兰着了一身墨绿纱制长裙,披着浅红的绫缎,媚眼如丝。

    “看来春兰在清承楼学的确实很好。”褚绪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卧榻之上的春兰,纱制的长裙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双腿被藏在裙内,只有一双白皙柔弱无骨的小脚伸在裙外。

    春兰眼波流转,棕色的眸子里是勾人心魄的魅惑。褚绪上床坐在春兰身边,手指捻起被薄汗粘在锁骨上的一缕发丝,惹得春兰羞得红脸侧头。

    “啧。”褚绪伸手把春兰的脸轻轻转过来,看着春兰眼里流出几分害羞,蹙眉道“不要害羞,在清承楼学了这么些日子,怎么还会害羞?你的眼里不能有害羞,要像钩子一样牢牢的把人勾住。”

    春兰眨眼换了更动人的笑意,伸手勾住褚绪的脖子,柔柔的开口“殿下,是春兰错了,殿下可不要惩罚春兰。”

    褚绪翻身压住春兰,拨开她眼角的碎发,痒的春兰娇呼出声“殿下,痒。”这次眼里没有了之前的害羞,眸子里的棕色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春兰朱唇微动,轻舔唇角,这动作看起来浑然天成,自带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这次就对了。明日我会带你去见父皇,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褚绪抽身下床,理好被春兰弄乱的衣领,转头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春兰“机会只有一次,不要让我失望。”

    春兰刚刚被褚绪挑拨的出了一身薄汗,长裙松松的黏在腿上,鼻尖沁出了丝丝薄汗,喘息着回话“春兰,一定不负殿下所托。”

    “给你准备的衣裳,一会你让宫人拿给你,试试合不合适,若不合适抓紧让她们改,明日就没时间了。”

    春兰躺在床上看着褚绪挺拔的背,仿佛他总穿着墨色的长袍,广袖上银丝织的仙鹤好像去了几分他的冷意,让人觉得没有那么的高不可攀。狭长的凤眼总是透露出危险,可当她与褚绪挨得脸贴脸时,却觉得那双眼睛,当真摄人心魄。

    “殿下,您不想再试试春兰了吗?”这番话的含义褚绪明白,可自己对春兰却没什么想法“不必,你已经学成。”

    春兰只好作罢,懒懒的起身。

    出了殿门,追星已经再门外等着“主子。”

    褚绪斜睨一眼,淡淡开口“好你个追星。”

    追星讪笑着开口“属下,属下只是让主子看看春兰学的如何,别无他意!”

    “下不为例。”

    褚绪心中有团火,他刚刚看着春兰的脸,脑子里想的却是夏寒。夏寒生的俊美,那双桃花眼更是绝伦。若是夏寒那样躺在床上,媚眼如丝,沁出细汗。。。

    褚绪不敢想,敲敲脑壳,青天白日的,自己再想些什么。

    “备轿,夏府。”

    宫人俯身告退,褚绪坐在院内石凳看着满池的红鲤。微风裹挟着湖水的清凉打向褚绪,褚绪却还是觉得浑身燥热。命人倒了茶水。几杯下肚,燥热却丝毫未减。

    “殿下,轿子到了。”快步上了轿子,帘子合上。仿佛此刻只剩自己一人。阖眼深呼吸几次,终于压下了心中燥热。那种莫名的燥热融化了心口的一缕神智,又被自己亲手缝补起来。

    眼下并非什么好时候,不能分心。褚绪再心里告诉自己,强压住燥热杂念,专心想着夏寒去滁州的事。虽说有凛玉和嗔逸两人暗中保护夏寒,可褚绪心里总还是不放心,担心这些又担心那些。

    转眼间,轿子稳稳的停在了夏府门前。褚绪进了门,管家领着褚绪到了湖中的亭子。夏寒一个胳膊撑着头,一手轻叩着桌面,阖眼打着节拍。

    管家报了声太子殿下来了,夏寒才睁眼看向褚绪,“阿绪,怎么今日突然过来?”声音温柔平静,就像以往一样。

    褚绪落座,看向夏寒的眼神里是平日里从不会出现的温和。

    “阿寒,明日上朝,父皇会派你去滁州。”

    夏寒微微惊讶,按理说自己是太傅,平日里只管些皇子和世子的功课,怎么突然让自己去滁州?

    “滁州?”夏寒不解。

    “嗯,滁州知府贪污纳贿,如今手都伸到考生身上了,父皇龙颜大怒,要你去彻查此事,还滁州考生一个公道。”

    夏寒听罢,便知此事褚绪应该也进了言,点点头“考生大部分都是贫苦出身,只希望能一朝中榜,从此翻身,如今手伸到这些考生身上,只怕断送了不少人的希望。”

    “是啊,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你一定可以做成此事。”褚绪赞同,以夏寒的才智和能力,他相信夏寒可以办好。

    夏寒笑笑,“多谢,阿绪。”

    褚绪随手摘了一颗盘里的葡萄,丢进嘴里,随意道了句“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对了,下月初我就要娶逍遥了。此事父皇和母后已经知道了,内廷也在准备。”

    夏寒一愣,又想起了苏响月。如今丧事刚过月余,褚绪却要娶亲了。

    “阿寒,你知道,我父皇一直再催我娶亲,我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如今褚韫已经娶亲,父皇催我更甚。且娶了妻,也能让我父皇和母后安心。况且我与逍遥也已说过此事,我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夏寒还没说什么,褚绪就自顾自的说了一堆,夏寒听了又觉得有些好笑。想来褚绪也知道有些不合时宜。见褚绪如此紧张,夏寒心中叹息,却也并未表现出来。

    “太子娶亲,此乃大喜。举国同庆。”

    “阿寒,你未生气吧?”褚绪小心翼翼的开口,眼神不时的看向自己又快速转走,再低头看着茶杯,一介太子,在自己面前竟然也会紧张小心。夏寒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不会,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苏响月一事两人都十分痛苦,夏寒不想再看到此事发生,也不想再提。

    见夏寒面色如常,也并未说些旁的,褚绪才稍稍定心。

    “我打算明日送身边的人到父皇身边,有她时时在父皇身边打听着,我就能立的更稳。”

    “想必定是姿色过人的。”夏寒斟上茶,递给褚绪。

    “媚眼如丝,声如莺啼。略通诗书,能歌善舞。”褚绪毫不吝啬的夸着春兰,他只是觉得这是自己选中又送去清承楼学过的人,又学的十分好,多夸了两句。

    “那太子殿下怎么不自己留着,做不了侧妃,做个侍妾也未尝不可,毕竟如此美人。”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夏寒说出口就觉得这话怪怪的,好似吃醋一般。耳根不由得一阵发烫。

    “阿寒,你的耳根都红了。”褚绪坏笑着开口,他听出来了其中醋意,心情大好,伸手碰了碰夏寒的耳朵,肉眼可见的变得更红了。

    “阿寒,你可是吃醋了?”褚绪走到夏寒背后,俯身贴着夏寒红透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才,才没有。乱说!”夏寒端起茶杯想掩饰自己此刻的尴尬,水未进口,到被自己呛住,捂嘴轻咳两声。

    联想到在东宫自己那荒唐的想法,褚绪起了兴致,“美人如斯,何不早入怀?”

    手轻轻遮住夏寒的双眼。而宽大的广袖刚好又遮住了夏寒的脸,两眼被遮住,什么都看不到。声音到变得格外敏感清晰。

    “阿寒,你知道的,我对她们,没有兴趣。”我只心悦你。

    最后一句话,褚绪没有出声,无声的在夏寒耳边说出了心中的话。

    “好了,我要回宫了,还有事没处理完。”

    说罢便独留夏寒一人僵坐在厅中,夏寒还愣在刚刚发生的事,还未缓过神,而褚绪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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