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淑澹此刻的举止,周祎终究还是按耐不住问道:“你怎么突然变了性情?”

    “我一直都是这样,但只对亲近之人如此。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

    听了淑澹的答复,周祎欣喜若狂,照淑澹这么说那自己不就是她亲近的人吗?可是他一想到淑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教坊司,他也无论如何尽可能帮助她离开,那么离开后淑澹是不是就会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也罢反正自己也给不了淑澹一个真正的家,等到那一天就算淑澹不放手他也会狠下心放手的。

    不过在教坊司的这段期间,他绝不允许有别的男子接近淑澹,或许是他自私了,但这是出于对淑澹的保护也是他唯一能够与她相处的岁月了。

    周祎整理好思绪,含情脉脉地望着淑澹那不施粉黛纯洁扣入他心弦的面庞。他抿着嘴唇露出两小酒窝说道:“我我只是有些不习惯你这样对我,但但是我喜欢,我喜欢你所有。”说着说着,更害羞了,眼神闪避,正眼都不敢瞧淑澹。

    周祎这娇羞的模样惹得淑澹对他更是肆无忌惮,她缓缓起身,面对面地看着周祎,就差趴在他身上了。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庞,他的脸庞如此令她痴醉,除了他那俊朗的模样,还有他那温软的心,这心暖了淑澹,所以她想按照自己内心真实的愿望,不管什么病征什么贞洁什么身份,她只想要周祎。

    一双迷人的大眼直盯着周祎,他咽了下口水,频繁地眨眼,吞吞吐吐地蹦出了几个字:“你想干什么?”

    淑澹只是轻轻微笑,越来越靠近周祎,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想往后挪但却动弹不得,他已经无处可躲了。淑澹双手按压周祎的脸,挑逗般地问道:“你这是脸红了吗?”

    他想都没想便说:“是。”周祎天真地以为他这样说淑澹就会放过他,但迎接他的却是句“我就喜欢你红着脸。”他能怎么办呢?他虽然害羞,这是因为先前没经验,但内心却是恨不得立马接受淑澹。

    当周祎还在想着怎么处理淑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时,周祎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在他鼻梁上,这东西有些温温的,定眼一看是淑澹的鼻。他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那团火,双手抓住了淑澹的肩头,把淑澹往后推结巴道:“你可别可别这样,否则否则我就我就”

    “我就等你这一句。”话音刚落淑澹挣脱开了周祎的双手,亲吻了周祎的脸庞。这是周祎第一次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他说不上来,他只知道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周祎愣了那么一下,然后再次双手按住了淑澹的肩头,一个转身把淑澹按住说道:“冒犯了。”

    淑澹闭上双眼,她紧握双拳,试图控制她乱跳的心。她已经准备好周祎的‘冒犯’了。周祎只是小心翼翼地吻了淑澹的额头。淑澹睁开眼,周祎就划了下淑澹的鼻子温柔地说道:“乖。”

    现在淑澹心里想的是这算哪门子的冒犯,她要让周祎知道怎样才算是‘冒犯’。她直接起身,再次闭起双眼,鼓起勇气吻在周祎的唇上。理智告诉周祎要推开她,可是心里却告诉他接受这一切。周祎此刻真的忍不住了,他同样紧闭双眼,紧紧搂住淑澹的腰接受淑澹的‘冒犯’,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对淑澹经行‘冒犯’。

    之后,两人的嘴唇分离,淑澹喘吁地说道:“你算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能丢下我跑了。”

    周祎心想淑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离开教坊司之后,还要他吗?他的内心此刻在挣扎。尽管还没有整理出头绪,但周祎还是边拨弄淑澹的发丝边说了:“我会一直陪你的。”但是还有后半句没有说那就是,直到你离开教坊司为止。

    还有一问题就在周祎与淑澹亲吻完后,浮现在周祎的脑海里,淑澹说她一直都是这样,那是不是说她也曾对别的男子这样过。很快周祎又在反思,反思自己为何他老是在胡思乱想,想些不该想的事,就算淑澹曾对别的男子这样过,那又如何,自己又何德何能去奢望这些本就不属于他的一切呢。

    但是出于嫉妒心,周祎还是忍不住问靠在他胸膛的淑澹道:“你可曾对别人这样过?”

    淑澹平静地说了句:“有过。”

    这回答顿时令周祎的心咯噔了那么一下,他再问:“是谁?”

    只见淑澹皱起眉头,一手按在胸口。所有不堪的回忆涌现在淑澹的脑海里,曾经抛弃她的未婚夫又令她的心口犯疼。她开始大口喘气,怕是这病又要犯了。周祎见状,赶忙安慰道:“好好,我不问了。你定是被他伤了心,这人不提也罢。你别急,先稳住呼吸。”

    还好,淑澹只是短暂的心跳加速,呼吸紊乱,还未完全犯病。淑澹觉得把与那人的事说给周祎也没什么,她只是对那人还有那么一丁点一丁点的执念罢了。

    “那人曾是我的未婚夫婿。”淑澹长输了口气,低头看着地上说道。

    周祎是有些醋意在心头,但现在更多的是怕淑澹说起那人时又犯病了,所以他只好按耐住自己的醋意说道:“若是不愿说,那就别说了。”

    “不!我要说!”

    “我是怕你怕你”

    “怕我犯病是吗?原来你和他是一样的,都嫌弃我。”淑澹坐起身说道。

    “不,我是怕你犯病没错,但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不是嫌弃你。”淑澹当然知道周祎不是在嫌弃她,可她难保周祎以后不会,毕竟她曾经经历过。

    “那就让我说吧。”

    周祎担心她为了说这事而犯病,于是把淑澹揽在怀里,握紧了她的双手怕她冷:“好,我听着。”

    淑澹把所有与那人有关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是如何相识的,如何许诺的,最后又是如何离开的。

    听淑澹描述与那人的点点滴滴,说没有醋意是不可能的,若他是淑澹的未婚夫,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她而去的,可恨的是为什么他不是呢。他疼惜这位在他怀里的女子,为何那人就舍得丢下她呢,难道真的因为这病吗?夫妻不是更应该相互扶持,一同度过难关的嘛。若让他拥有和普通男子一样,拥有个健全的身体,那他定会珍惜得来不易的姻缘。可惜,他没有。

    他心疼淑澹,心疼她把这一切都说出来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他如今能做的就只有安抚淑澹,尽心呵护眼前的姑娘。

    “现在没事了,一切有我在。”周祎边说边揉搓淑澹的双手。也许是淑澹太累了,她说着说着竟安稳地睡在周祎的怀里。见淑澹睡着了,周祎吻了淑澹的额头,不敢再动分毫怕扰了她的美梦。周祎就这样盯着淑澹,看着她那熟睡的脸庞,心想:她应该很久没有睡个安慰觉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周祎也睡下了。淑澹先睡醒,静静地抬头望着周祎,露出一抹微笑好不惬意。淑澹从周祎的怀里钻出,她还有正事要办。明日便是端午节了,她还得再多排练几次方能给陛下还有贵妃娘娘留下个好印象。

    淑澹一个动静,周祎便醒了。

    周祎睁开眼睛问道:“我吵醒你了吗?”

    “不,明日还得演出呢。我得去找下雯儿。”

    被淑澹这么一说,周祎倒是想起来了,那得加紧练习了,自己也得回趟皇宫给陛下和贵妃娘娘请安同时确保明日的宫廷宴席万无一失。周祎向淑澹告辞,临别时淑澹还不忘踮起脚亲吻周祎的脸颊,周祎也弯下腰接受了淑澹的好意。

    淑澹找来了雯儿,她们去找了张大人。毕竟今日是排练的最后一天了,张大人不打算回府歇息了,今夜他就睡在教坊司,好在教坊司空房多,随便睡一间便是了。

    雯儿赶忙拉走了张大人,让他看看她们排练地如何。本想拉张大人去往她们俩的房间的。但是张大人却说道:“雯儿啊,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单独一间房啊,怎么还好意思陪淑澹同睡一间呢,你也不嫌小。”

    “是啊”淑澹也跟着劝说,毕竟周祎一来,雯儿在场总归有些不自在。雯儿看穿了淑澹的心思,那她就顺势应下了,正好她还愁同淑澹睡一个床榻挤得很。

    接着张大人又说道:“何必回房里排练呢,就同其他人一样去大些的房排练吧。”

    雯儿与淑澹向张大人道声谢,雯儿还不忘说了句:“张大人,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下辈子当牛做马就算是报答了。”

    张大人吓得连忙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不给我填事就是报恩了。”

    看完了她们俩的演出,张大人满意地说:“还不赖,没想到雯儿你还会舞蹈啊。”

    “欸,张大人你说的是哪里话,再怎么说我雯儿也是出自书香门第,那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雯儿一脸骄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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