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丽坐下来后喝了几口热茶,心里稍舒服了一点,但来的时侯那高傲的神色,故意收腹挺胸,前拱后翘的身姿再也不敢显露了,是没信心了,愿以为可以迷倒众生的媚人身姿在他人的眼里却是个缺陷了,怎不叫她羞愧难当,难道自已就就这么的逊吗?

    还是聪明乖巧的丫鬟小红对高云丽说道:“小姐,别听那女子的胡掰掰了,你没看见你一进这屋里你说的一些话,这个女子就用不满的眼光看着你,你偏要去问她,她哪有好话说的呢?”

    对呀,一语惊醒梦中人,高云丽有点感激地看了丫鬟小红一眼,心里的烦闷减轻了许多。

    不过,实事求是的说,对方那女孩虽然有泄愤的嫌疑,但她说的高云丽和陈惠之间的优劣还是一语中的,只是用词稍过了一点罢了。

    心情稍好了一点后,她开始注意这间坐满贺喜客人的房间了,这满屋坐的都是新郎的同窗学友,都在谈论着有关院考和马上进行的乡考了。

    对于这些有关她哥哥高天辉也要面临的话题,她也是充满了兴趣的,所以她也坐在那里聆着这些书生之间的谈话。

    正在这时,刚才回答高云丽问话的那个女孩来到了这个房间参于了这些书生们的谈话,听这些书生们叫这女孩四妹子,说明这些书生和这女孩很熟了,猜得不错的话,这女孩是新郎的妹妹。

    果然这个叫四妹子的女孩说道:“你们这帮同窗中我哥这次院考不算最好,但可以骄傲的说,我哥是附生秀才,好歹的见了县官不下跪的,我真的替我哥骄傲。”说着,这个四妹子一脸的傲骄之色。

    “那当然,从我们那样一个小私塾的出来的三个同窗学友,比渭河县那么大的学堂的成绩都要好,真值得我们骄傲的。”几个书生赞不绝口的说道。

    高云丽好像逮住了一个反驳那个四妹子的机会了,她把嘴角一扯的说道:“一个小小的附生有什么骄傲的,我哥可是增广生,比你那附生哥哥强得多了。”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高云丽,有的人问道:“这谁呀?怎么不认识了。”

    四妹子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我新嫂子的伴娘,高家庄庄主府二房的小姐。”

    “怎么说话的呢?考子一个增广生也不致于啊,值得这么显摆的吗?”一个书生说道。

    “怎么不能显摆了,我哥就是优秀,不管是在高家庄还是在这里,你们之间有哪个能比我哥强。”

    高云丽得瑟的说道,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得意洋洋看着在座的众人。

    一个中等个子,长得胖胖的书生指着高云丽说道:“你稍等片刻。”说着,这家伙走出了房门,好像就在隔璧房间拉出了一个人走了过来。

    这小胖子书生指着高云丽说道:“你还有脸说在高家庄和这里没有比你哥优秀的人,你看看,这是谁?”

    高云丽抬起头一看,此人正是庄主府三房的公子高天照,原来这高天照是新郎的同窗兼好友,他也是来贺喜的。

    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高云丽刚才的气焰一扫而光,彻底的焉了。

    此时丫鬟小红说了一句:“这天照哥哥也是小姐的哥哥呀,她没有说错啊。”

    实际小红的这句话足以让高云丽解除尴尬的的氛围,也可看出小红的机智和应变能力。

    可这高云丽毫不领情不说,还责怪小红多嘴,她大声的说道:“这不是我的哥哥,他还不配。”说着,拉着小红,叫着府里的赶车人,蹬上马车,招呼也不打的,朝着高家庄的方向扬长而去了。

    ————

    此时高家庄庄主府二房太太陈氏的卧房里,那个史姓的男子正被强劲的药物所侵蚀,整个人是热血沸腾的,周身像火一样的燃烧而不能自制了……

    虽然他面貌奇特,长相不佳,且头大如斗,四肢短小……反正形象相当的对不起观众。

    但他却是一个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

    这家伙,头都蒙了,眼里布满了血丝,面相狰狞丑陋,好似一头恶狼正在寻找一只落单羊羔一样。

    那强劲的药物,使他忘记了自已身份的卑微和性格的懦弱,也忘记了自已丑陋的外貌和畸形的身体,妥妥的把自己变成了一头凶狠的恶狼了。

    陈氏见时机成熟了,料想那强劲的药物起了药效了,她憋着娇羞萌萌的声音说道:“哎哟喂,我的腿麻了,站不起来了,你能扶我起来吗?”

    姓史的正准备发狂冲到那布帘内的,一听到布帘里叫他进去的声音,正中下怀,他扯掉了自己的衣服,发足朝布帘里面狂奔而去。

    这放置围桶的方便间还是有点大的,为了让方便的人晚上起夜不冷,地下都是镶的木板,木板上还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绒布。

    史姓男子在药物的驱使下,像一头饿狼冲进了方便间,将里面的人摁到在了地上……

    二房小姐高云丽气急败坏的坐着马车而回了,她本是不想去当什么伴娘的,就是她娘的一番话让她才去的,这不,心情郁闷的回来了,而且对自已一贯自信的外貌也开始不自信,这才是最重要,也是最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大事了。

    平时在府里问一些人自己美不美,被问的任何人都说美,很美,她当时相信了。

    可今天一个外人,对她客观的评价,使她认识到了问府里的人是白问了的,这些人都慑于她主子的身份,都会奉承她,都是把好话说尽了的存在,当然听不到真实的声音了。

    她忽然想到府里有个做衣服的裁缝,他有一个傻女儿,二十三四岁了,疯疯癫癫,这女子虽然疯里魔气的,但她对女子的打扮还是蛮在行的,好多正常的女子都是找她盘头,扯面(过去用细绳把脸上的汗毛扯掉,使人皮肤白皙光洁的美容方法,在五六十年代,老汉口一带的坊间还有用此方法的)和用胭脂涂唇抹脸进行美容的。

    对,就找这个傻女子问一问自己的相貌到底如何,这女子肯定会实话实说的,如不把这个事情搞清楚,她是寝食难安,心有不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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