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风吹过,一个人影已立在安德烈身前,朱筏一折腰,道:“参见大人。  ”

    “来得正是时候,你快去察看哪里有密室密道。”安德烈吩咐道。

    “是。”朱筏应一声,又是一阵轻风刮过,人已经跑到屋顶了。

    朱筏缓缓地闭上眼睛,五指间隙中银光闪动,只见一根根绣花针被夹在手指里。手碗猛地甩动,绣花针插向地面。

    仔细看去,绣花针后面还系着细细的银丝。

    这就是朱筏的绝技,当针线射入地下时,他能凭着银丝所传来的微小波动测知地下的情况,比如本来是实地的突然变成了空心,那么下面肯定是挖了一条密道;又或者本来是松软的泥土一下子又变成了坚硬的岩石,这个判断有点困难,也许是碰到一块石头,也许是敌人修建了密道时所建的石墙。

    一分钟过后,朱筏收针线,然后对那些比较可疑的地方再次有针对性地射出绣花针。

    由于安德烈此时就站在杂物室门前,出于对安组长的尊敬与崇拜,朱筏对于杂物室这块土地刻意忽略过去了。要不然的话,针线在安德烈身前身后乱飞,成何体统。

    半个小时过去,当他第三十九次射出绣花针时,脸上终于露出了成功的笑容。

    “跟我来。”朱筏率领着众人来到了水井旁边,“入口就在这里!”

    “你下去后向左潜游。”朱筏对着旁边的士兵道。

    士兵还有任何犹豫,脱下皮甲直接跳下去。过了一分钟,那士兵再次冒出头来,兴奋道:“大人,那边果然有个出口。”

    “好!”安德烈叫道,“第一小队随我下去。”

    “大人等等,我先下去看看有没有陷阱。”朱筏立马阻止道。安德烈乃贵重之躯,万一遭了小人的道就大大的划不来了。

    安德烈轻轻地点了点,“你小心点。”

    井底的光线很昏暗,最容易遭受袭击,朱筏睁大眼睛望向四周,并没有任何异况。他还是不放心,闭上眼睛,手中针线还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出。

    嗯,并没有什么异况。

    不对,有情况!

    右边的波动有点不对劲!朱筏仔细地看向右边深处,果然隐约地现一点微弱的光线。他小心地潜游过去,手中针线有针对性地不断射出。

    一条窄小的密道出现在眼前,朱筏抓起一块小石头用力地扔出去,“砰!”的一声轻响,朱筏根据音判断出这条密道好象还很长!从防水瓦科摸出火折轻轻一打,洞口顿时明亮起来,眼尖的朱筏还在地上现一条通向黑暗的水迹,很明显有人刚刚从这个地方经过!

    朱筏略一思索,马上想明白了敌人的计谋,手指都因兴奋而感到轻微的颤抖,没想到敌人还玩这一招!

    朱筏马上转身潜井口,然后在绳索的帮助下爬地面。

    “真是一群狡猾的敌人,大人,我们差点就着了对方的道了。”朱筏兴奋地叫道。

    “什么情况。”安德烈冷静地应道,做为统帅,冷静是必备的条件。

    “井的右边还有一条密道,我刚才试了下音,有好几千米远,估计是直接通向城外的。真是太狡猾了,差点就让我们没忙活。”朱筏道。

    “怎么讲?”安德烈寻问道。

    “如果顺着左边的密道进去,估计我们只能在这个院子里的密道打转,而那些敌人就可以借机逃跑了。”朱筏激动道,很为自己看破敌人的阴谋而感到自豪。

    “一虚一实,果然是血山团的作风。好,朱筏你又立了一个大功,等抓住血山团成员后再论功行赏。”安德烈轻轻地拍了拍朱筏湿漉漉的肩膀说道。

    朱筏领着安德烈潜游到右边那条密道,当火把将密道点亮时,安德烈看了眼地上的水迹,点点头道:“果然没错,他们往这边跑了。”

    “我们快追吧。”朱筏立马道。

    “恩,让大部队都留下来把守大院要道,再派几个人去左边密道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吩咐城卫军去东城外郊区巡逻,把网撒得大一点,再叫暗星组的兄弟打起精神。”安德烈边走边将任务交待下去。

    马随从一一记下,然后跑地面传达去了。

    “第一小队随我先行,其它人后续跟上。”安德烈下令道,度一下子提升不少。

    第一小队属于主攻主力,修为都比较高。

    罗伯中左等等右等等,岭东军竟然就是不来,等待死亡的滋味绝对是不好受的,明知道结局是最坏的结果,却还要让人不停地等待那个结果,这对于人来说绝对是个折磨。罗伯中不时想想,照这么等下去还不如现在就痛痛快快地杀一场呢!只是,他们怎么还不下来,难道还没找到密道路口?不可能,若是其它人带队还有这种希望,也许他们被珠宝店里的财物所迷,但是若安德烈亲自带队,效率就不可能会这么低的!那么上面又出现了什么情况,难道安德烈被其他事情耽搁了?对,有可能的,安娜的安全也需要他亲自做镇。太好了,这次有救了!

    罗伯中兴奋地想道,只要不是安德烈亲自出手,就还有生还的希望。

    罗伯中来到修斯身旁,查看下对方的疗伤情况,只要修斯能恢复形动,到时天阔任鸟飞。

    “咦”这一视察,罗伯中轻声叫道,因为他隐隐感到修斯的气元不是在疗伤而是在不断地尝试突破。不会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玩晋级!

    罗伯中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小兄弟也太会抓时机了,竟然趁着这个机会玩晋级。

    罗伯中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灵噬的反噬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疗治可以康复的,对于这点亲身体验的修斯更加清楚。但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合长期疗伤,所以修斯做了一个大胆又拼命的决定。趁着这次气血翻滚,吐呐练气度大增之际,直接逼迫自己晋级,只要晋级成功,不但实力大增,伤势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只是这种强迫晋级很是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最大的可能就是内脏出血一命呜呼。

    不过,当修斯起晋级挑战时,心里就后悔了,晋级的时机明显还不够成熟,身体、状态都处于低谷,他拼命地想把气元提升上去,但是那气元挤上去又滑下来,挤上去又滑下来,照此情况看,修斯是没有任何希望晋级成功了!

    就在修斯苦苦挣扎绝望之际,他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元帮着自己突破了一个个关卡。

    原来罗伯中感应出修斯的困难,冒险将气元导入对方体内助他一臂之力。之所以说冒险是因为罗伯中的帮助有可能会被修斯造成无可避免的伤害。不过,命运之力的改造将修斯的身体完善了许多,面对其他人的气元导入,不但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反而一路挺进,成功地突然突破修练障碍,晋级成功!

    将处于沸腾的气元重新稳定下来,修斯突然感到神清气爽,实力也明显提升了一大截。

    “小兄弟,做哥哥的真是羡慕死你了,这样都能成功晋升一级,真是不让人活了。”罗伯中用牢骚来庆祝修斯的突破。不过,他心中的确是有一点羡慕,这才几天时间呢,从上次救了罗胖子一命到现在不过是十来天,修斯竟然又晋级了,这度也太快了点吧!

    修斯一边察看自己的状况,一边淡淡道:“只是侥幸而已。”

    这是侥幸吗?应该是吧,毕竟这次的成功运气的成份占了多数。不过这真的是运气吗?从修斯放弃疗伤而直接选择晋级的决定看,这种勇气也是运气吗?运气会凭白无故地跑来砸中某个人的脑袋吗?若修斯当时选择危险与难度都偏小的疗伤,运气还会选择他吗?

    罗伯中想着,他知道修斯的这次成功看似运气,实际上都是修斯努力、拼命的结果。

    “有人来了。”修斯低声说道,同时指了指身后。

    “咦,怎么从那边过来呢!”罗伯中小声叫道,这不是让自己逃跑的计划破灭了,“我们原路返。”罗伯中马上决定道,既然敌人能从井口进来,那么那边的密道肯定爆光了,再往前闯就显得无意义。

    叶勇是城防军的一员优秀兵,被指派看守那间杂物室。他本来指望这次跟随安组长好好地干他娘的一,如果能得到安组长的提拔那就更好了,只是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一员看门的,望着那脏兮兮的房间,这么一间破房子还用得着看守?

    叶勇对着灰溜溜的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时不我待,什么时候我才能出人头地啊。”

    一道光线闪过,叶勇全身一个激灵,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他猛地向旁滚去,险险地躲过罗伯中的一记暗杀。

    罗胖子看着对方逃过自己的一击,大叫不妙,若是让对方大喊大叫,将其它人引来可就麻烦大了。罗伯中一开始看对方懒散的样子,还以为是小兵小虾,同时在心里面又认定不是安德烈亲自带队,所以就开始放松,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在阴沟里翻船了!

    只见叶勇张嘴大呼,罗伯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修斯如幽灵般窜出,断雪刀犹如融入了黑暗般让人难以察觉。叶勇只觉得喉咙一轻,气体全都从脖子里狂泻而出,一声呼叫也随之熄灭。叶勇不甘地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妈的,差点在阴沟里翻船。”罗伯中上去踢了尸体一脚,骂道。

    “嘟嘟”杂物房门前一棵尖枫树上,一个人影探出头来拼命地吹着警报。

    竟然有暗哨!

    还是太大意了。

    罗伯中是经过一小段时间观察后,确认只有一个小兵站在门栏时,这才窜出去硬闯的,那暗哨躲在茂密的树叶后面本来就不好被察觉,再加上后面密道又有岭东军不断靠近,这才逼得罗伯中不得不窜出杀人灭口。

    “走!”罗伯中大喝道,率先向最近的东墙冲去。

    寒风咆哮,岭东军从各个黑暗中窜出来,一排排的利箭犹如噬血的魔鬼,呼啸着扑向罗伯中他们,这是安德烈特意为阻截凝气高手所准备的利器。面对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利箭,修斯一刀“石破”将厅院中的一棵大树砍断,抱起大树疯狂地舞动。

    刚将利箭的危险降到最低,大量手执刀盾的岭东军冲过来。

    “杀!”修斯大喝一声,将大树往前一甩,率先冲上去。

    修斯如猛虎下山,刀刀直劈对方要害,罗伯中跟在修斯后面,手中长剑忽刺忽缠,将修斯的左右后面保护得万无一失。两人的合作犹如一对长期练习过的组合,配合得天衣无缝。

    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虽然修斯的刀劲势不可挡,但是岭东军依然呐喊着不要命般地冲上来,缠上来。

    一股鲜血喷溅在修斯脸上,热呼呼的,淡苦血腥的味道直奔鼻唇,让人心颤的刺激直袭大脑,全身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激动,而是心灵深处的一种渴望。

    修斯完全放开自己的防御,进攻、进攻、进攻!让敌人的鲜血染尽自己的全身,让敌人的恐惧的占据他们的全部。修斯只想撕碎眼前的一切会动的生物,他那疯狂的样子让岭东军为了胆寒。

    罗伯中百忙之中挑起一把火把,在战斗之余不断地放火助燃。

    于撕杀中不断地飞溅鲜血,在铁与血的拼斗中火舌四窜,呐喊犹如黑夜中的魔鬼从没有停断过咆哮。

    呐喊、撕杀、大火,这好象成了天地间的全部。

    在大火的掩护的下,修斯他们终于从大利珠宝店硬闯出来。安德烈带走了大部分有修为的高手,留在珠宝店的岭东军虽然数量上是多,但实力上都相对差一点,这也是修斯他们逃脱的原因之一。

    大街上人影窜动,有新调过来的城卫军,也有因好奇而看热闹的百姓。当修斯他们闯到大街上时,立马借助着观看的百姓,迅地远遁。

    夜风轻轻地喘气,在嘈杂的黑夜中,修斯跟着罗伯中飞快地移动。凉气不断地抚摸脸颊,让修斯本来噬血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我们是不是立马闯关出城?”在奔跑中,修斯提议道。

    目前先机已失,出城是否合适呢?罗伯中犹豫不决,但是不出城又怕被瓮中捉鳖,

    罗伯中真正害怕的是,万一安德烈将极星组那些家伙接来,那么他肯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城内绝对不能多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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