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遥扣下扳机之后,吕岸惨叫着轰然倒地,原本缠着她脖颈的藤蔓也瞬间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

    为了以防射/偏,她还特意多开了几枪。

    风遥调整了一下姿/势,在即将摔在地面时改为了足尖落地,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脖颈失去束缚后,大量的空气也得以重新涌入,让风遥原本因为缺氧而模糊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因为刚才难以看清,所以她究竟瞄准了吕岸哪里也全靠感觉。

    看到吕岸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来滚去,风遥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打中了他的眼睛。

    鸦煞的声音如同划破迷雾的利剑,清晰可闻:“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风遥低头看着手中的枪重新变成了水圈,眼中的惊讶如同潮水一般褪去:“计划。”

    鸦煞一愣,它本来不相信,但风遥的神色和语气都明明白白的透露着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它恍然大悟:“先通过被抓住让吕岸降低怀疑,然后将水圈改变形状攻击吕岸”

    风遥心里一紧,只听鸦煞的前半段让她忍不住怀疑对方是否在讽刺自己。

    “好啊,不愧是你的计划!”

    风遥:“”

    鸦煞竟然这么快就相信了,她怎么觉得对方竟然有些好骗?

    事实上连风遥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召唤出了枪。

    或者说是水枪。

    真/枪的内部结构太复杂,也没有真枪荷弹,但是风遥平日里却没少摸水枪。

    当时她被掐住脖子之后,大脑反倒格外冷静。风遥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无法斩断藤条,因此只能转换思路去考虑如何才能攻击到控制藤条的人。

    毕竟虽然藤条坚/硬,但是吕岸可不是。

    而没有什么能够比水枪更适合远程攻击,射出的水滴如同子弹,再加上那个时候的吕岸正沉浸于胜利之中,警惕心很低,才让她得了手。

    风遥尝试着再次将水圈变成枪的形状,但是除了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之外,水圈没有任何变化。

    她隐隐明白自己刚才之所以能召唤出水枪是因为临死前的侥幸,以她现有的能力还是只能将水圈变成一些简单的东西。

    等她一脱离险境,枪也消失了。

    裁判走上台,宣布对决结束,获胜的则是风遥。

    刚才两人的对决已然超过了演武台规定的范围,但是等裁判想要冲上去时却已经为时已晚。而令他们感觉到惊愕的还是最后的结果,因为太过惊讶,以至于吕岸倒地后几分钟,一群人才反应过来——风遥竟然真的战胜了吕岸。

    她赢了?!

    风遥恍惚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胜利了,裁判上前询问她是否受了伤,风遥看着已经被几个跟班围住的吕岸,真诚地说道:“我觉得他可能更需要被关心。”

    然而就在此时,台下的人群却传来了骚/动。

    疼痛和失败让吕岸忍不住大喊大叫,而那原本倒在一边的藤条也因为他的情绪像是发疯的蛮牛一般开始横冲直撞,目标正是离比赛台最近的人。

    其他人下意识地纷纷躲开,但是其中一个身着玄衣的青年却迟了一步——

    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一双手悄然从他的身后出现,重重推了他一下,将他推向了藤条。

    发疯的藤条仿佛被激发了潜力,朝着青年猛地刺去,速度极快。

    青年如漆的眼眸里也倒映出了越来越近的藤条。

    已经躲不掉了。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阴翳,眸沉如墨,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也悄然收紧。

    就在其他人都以为青年会被当场刺穿时,藤条却停在了青年的鼻尖前。

    怎么回事,他明明还没有动手

    青年瞳孔猛地一缩,看到了藤条上的水蓝色套索,顺着套索另一端的锁链,他看到了身着红衣的少女,对方的手正牢牢握着锁链,娇俏的面容却带着认真之色,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藤条上。

    风遥暗道一声还好赶上了。

    危急关头,风遥灵机一动,将水圈变成了套索,圈住了藤条。因为她离藤条的距离不远,锁链的长度足够,她的计策也因此成功。

    看到藤条还想挣扎,风遥又收紧了锁链,觉得自己好似是套住了一匹烈马,但是对方的方向却并不是草原。

    风遥苦中作乐:“此情此景,真想赋词一首,套藤的女子你威武雄壮,套住的藤蔓像烈马一样”

    鸦煞:“不是说词吗?为什么感觉你下一秒就能唱起来?”

    风遥面不改色:“歌词也是词。”

    鸦煞沉默了几秒,转而说道:“没想到你还会救人。”

    风遥:!!!

    还不是因为这次藤条发狂的原因归根结底是因为她伤到了吕岸,这是她和吕岸的对决,要是有不相干的路人因此受伤,她会很是愧疚,这才下意识的出手相助。

    但是这件事情她自然不可能告诉鸦煞,毕竟以原主的性格是压根不可能出手相助。

    风遥只能绞尽脑汁地解释道:“既然胜利了,总要拿出胜利者的姿态,让他们的目光多聚焦在我身上一点。”

    鸦煞没有说话,毕竟这很符合它之前刻画的风遥喜爱博取关注的形象。

    藤条想要继续往前却又被锁链拉扯着,无法再靠近青年。

    那边的吕岸已经因为怕再生事端被打晕,在他晕倒之后,藤条也彻底倒在一边,身影已经变得透明,看样子即将消散。

    为了以防藤蔓死灰复燃,风遥又让套索变回了水圈的模样包裹住藤条,直到藤条消失才松开,而后乐颠颠地回到了风遥身边。

    看到水圈重新回到自己身边,风遥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一道视线自刚才起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令人难以忽略。

    然而就在风遥想要抬头看去时,一股疲惫感突然涌上了心头,让她眼前一暗。

    在失去意识前,风遥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正好她还头疼原主的住处在哪里,这下有借口被人送回家了。

    昏迷的风遥和吕岸被带走之后,演武场的对决暂停,台下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也包括那个一袭玄衣的青年。

    因着刚才的变故,不少人也注意到了这个生面孔——他眸若寒星,容貌俊美如遗世谪仙,然而对方却很快低下了头,转身走出演武场。

    他的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裁判的话,因为风遥的突然昏迷,所以裁判让他先行离开,之后再找机会道谢。

    风遥。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很快青年的思绪就被强/硬打断,几个熟悉的人影堵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那几人身上都挂着外门弟子的令牌,而青年的目光则径直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开口说道:“是你推的我。”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然而此时听起来却带着几分阴森的味道。而他的语气也并非疑问,而是笃定。

    那人莫名有些脊背发凉,但还是嘴硬道:“就是我推的你又怎么样,你不是没死吗?”

    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他明明是趁对方不注意偷偷推的,对方怎么还能知道是他?!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说道:“是啊,殷楚渊,你辛辛苦苦跑来演武场看对决,我们这不是看你是个废物没有上场机会,所以把你推到最前面让你身临其境感受一下吗?”

    “语气这么凶干什么,别逼我们生气!”

    看着殷楚渊面无表情的神色,这些人的声音也不禁越来越低。但是在意识到自己竟然对殷楚渊这个废物产生了恐惧之后,这些人顿时又色厉内荏起来,叫嚣着要让殷楚渊给他们道歉,不然的话就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对方只是个才来门派没几个月的新人罢了,还是个静脉堵塞无法修炼的废物,是外门弟子中的底层,他们怕他做什么?

    因为对方出众的容貌和独来独往的性格,让这几个人一直看他不顺眼,经常明里暗里的找茬,这之后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最近他们也终于将这些事情和殷楚渊联系在一起,这次也是对殷楚渊的报复。

    殷楚渊瞥了他们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开,刚才还大放厥词的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却谁都没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

    有人状似轻松地说道:“你看,就算我们动手他也不敢说些什么。”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一想到刚才殷楚渊看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笑意中多了几分勉强。

    当天晚上,外门弟子居住的院落里便接连爆发出了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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