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简单的收拾了东西,云起疲惫的扑在床上装死,连着近一个月每天睡到自然醒,今儿起大早简直是要命。

    看床上的人缠成一个茧,撒娇耍赖不想动,还试图腐化这院子的另一个主人,秦遇走上前,弓腰施力,要把人从被子里抖出来。

    云起一边躲一边笑,直笑的喘不上来气。

    秦遇想着还有东西未搬完,索性纵着云起在床上,自己就要去干活。

    小哥儿心里藏了坏水,这会儿让他把活干完了,他定然该想起来那钱婆子二人住处的事,指不定把人支去哪里住。

    这必然是万万不妥的。于是窜在他身上闹腾。

    正闹着,院子里传来声音,秦遇放下云起走出来,钱婆子领着个十二三的小哥儿,正在院子里局促的站着。

    小哥儿看见个汉子出来,往钱婆子身后闪了一闪,低着头喏喏的不敢吱声。

    秦遇见状并未与那小哥儿搭话,当初想着签下他除了牵制钱婆子,也是为了给云起找个小侍作伴,日后养熟了便是心腹,小哥儿身旁有个贴心人总是好的。

    “你二人腿脚倒是麻利,先将东西收拾了,便就住在”

    一时卡了壳,这二人住哪是个问题。

    云起拾掇好衣服挪出来,端了架子冷着脸冲那二人交代:

    “我与夫主具不是那不讲人情的主子,你二人只管好好办差做事,定然不会缺了你们的吃喝,只一件,我生平最烦那叛主之人,你二人若敢做些什么,我定送你们一家团聚。”

    “老奴不敢,夫郎放心便,老奴定然帮主子把内外打理妥当,绝不叛主。”

    钱婆子信誓旦旦,拉着小孙子跪下,那小哥儿乖乖跪下,只略有些好奇的偷偷看云起。

    云起瞥见那小孩的眼神,只觉得新鲜,遂又温和了语气:

    “东耳房本是夫主住,让给你二人于理不合,西耳房放了桌子做书房,给你二人倒是不错,自去找了人来将东西挪好,莫丢了碰了东西。”

    说罢,扔了个小荷包给那钱婆子,便拽着秦遇回了东厢,并不给那二人多余的眼神。

    秦遇只静静看他撑架子,对他的安排并不反驳,小哥儿清清冷冷往那一站,影子却似是张牙舞爪,秦遇于是能从那窥见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日积月累习的规矩利害,那是长在骨子里的娇嗔金贵。

    回了房,云起又挂在秦遇身上,收了通身气势,眼巴巴的像屈尊的猫。

    刚才是不是太凶了些,这人这么一句话也不说,莫不是被我吓着了,可那钱婆子自宫里出来,定然是个有手段的,不吓她,万一奴大欺主,我可就要受委屈了。

    秦遇就看那人趴在身上神游,不知想了些什么,脸上竟委屈起来,嘟着唇撇着嘴,腿在秦遇身上蹭了蹭,蹭的男人抿起唇。

    小哥儿嘟起的嘴巴粉粉嫩嫩,进来养回些肉,趴在身上也不硌人了,抱着颇有些成就感。

    鬼使神差的,秦遇低头在那唇上轻轻一啄,一触即分,云起没反应过来,伸着脖子够了够,忽然红了脸。

    救命啊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如此不知羞,啊啊啊啊秦遇怎么突然亲人,怎么又不亲了,我嘴里有味道吗啊啊啊啊。

    秦遇眼睁睁看着云起的小脸从白变红又白了下去,小东西情绪怎么变得这么快。

    “怎么了,呆呆的像个小傻子。”

    云起弹起来,跳着离他好远,“你怎么亲我!”

    “情到浓时,不由己身,抱歉,冒犯到你了。”

    秦遇嘴里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可一点抱歉的表情也没有。正相反,他一脸看笑话的表情使得云起起了气来。

    “那不算,我都没感觉,你让我冒犯回来!”

    啊呦,小傻子在说什么,俗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秦遇欣然起身,将云起拽回身边,小傻子刚察觉自己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可惜为时已晚。

    手臂渐渐下滑,拽着男人腰间的衣服,男人结实的手臂扶住小哥儿柔软的腰肢,咂咂的水声渐起,云起憋红了脸,开始挣扎。

    秦遇尽数夺走小哥儿嘴里的空气,这才意犹未尽将人放开,云起脸通红的杵在那里大口大口喘气。

    等小哥儿渐渐平复,秦遇弯腰将人抱上床,揉着人家的头。

    “怎么这么笨,还能憋到自己。”

    云起感觉自己的脸热烫烫的,舔舔嘴角,自觉被占尽了便宜。

    “都是阿兄欺负人,如今我被你尽数占了去,你可得对我负责。”

    秦遇挑挑眉,故意逗他,“不过亲了亲嘴,要我负什么责?”

    谁知云起眼眶瞬间就红了。

    “阿兄是打算,始乱终弃吗,没关系,云起会老老实实的,若是阿兄还念着我,就来看看云起,云起就已经,很开心了,若是,若是阿兄有了旁人,云起也定然安安分分,绝不争宠呜呜呜。”

    还没等说完就先哭出了声,哭的秦遇慌了神。

    云起这话本就半真半假,存了些试探的心思,说着说着悲从心来,就像姆父当年说的,哪个哥儿不是这么过来的呢,他从未保证过什么,若是以后有了新人,自己又该怎么熬

    秦遇心疼的不行,本是想看看云起能羞成什么模样,哪成想把人逗哭了,不过,他竟然这么没有安全感,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云起,你看着我。”秦遇搂住小哥儿郑重的喊他。

    “我从未想过什么三妻四侍,这话我没说过,让你没有安全感,我很抱歉。我亲你,是因着我以为我们之间感情到了,不曾想吓着你了,我道歉。我是想认认真真与你过日子,我们之间不会有旁的人,你不必担心,时间自会证明。我向你保证,你是我唯一的伴侣。”

    云起抽噎着看他,小心翼翼的抬头想要个亲吻,秦遇很轻很轻的亲他,生怕再惹了他,二人呼吸交缠,心跳声一声叠着一声在空荡的屋子里震耳欲聋。

    钱婆子指使人将东西稳妥的放好,开了荷包取了说好的三文钱给出去,又给了两个铜板当赠头,那人拿着钱欣然而去,只觉得这家人待遇极好。

    那小哥儿帮着擦灰抹地,正房并耳房干净敞亮,事办完了,快到饭点了,东侧房门掩着,安安静静的,钱婆子拿不准,轻手轻脚走上前小声唤了两声。

    门内二人气氛正暧昧,男人的火气被勾了起来,揉着云起的腰不撒手,云起早软了身子,被动坐在那只知迎合。

    听见钱婆子的动静,秦遇忍着火将云起微微抱开,银丝牵连在二人之间,云起一脸茫然显然是被亲懵了。

    深呼吸,将云起放进被窝躺着,秦遇整理了衣服沉沉气出了屋子。

    听着秦遇打发钱婆子做饭,又将那小哥儿遣在屋门口等自己差遣,云起攥着被子恨恨咬牙。

    都已经那样了,那人居然把自己推开了,是不是自己太没魅力,总不能是那男人不行,胡思乱想着,困倦缠身,云起躺在那睡了过去。

    钱婆子在厨房做饭,今日刚搬来,东西都不全,秦遇命她可着简单的做,又细细讲了云起的口味。

    那家伙初来时言说什么也不挑,秦遇观他半月,发现他还真是什么都能吃,只是爱不爱吃又是另一回事。

    心意相通,秦遇自然不愿意委屈小哥儿吃不爱的东西。

    喜好酸甜的肉食,辣口也能吃点,肉菜里若有配着的蔬菜是最好,没有便也得单做出来,虽爱吃肉,吃多了又要嫌腻,还要配着汤,汤不拒是什么汤,顺口用的。

    不爱吃生黄瓜,但是凉拌的可以,不爱吃蒜,吃不出来的不算,胡萝卜一定得是熟的,味道重的蔬菜是一律不碰。

    钱婆子听了到觉着还好,宫里挑嘴的贵人才叫难侍候,连吃只鸡都得讲究那鸡破壳的时辰好不好。

    秦遇折回东厢,见云起已经睡着,小脸红扑扑的,额头已冒了汗。

    轻柔的将人从被子堆里扒出来,取了扇子缓缓地扇,看着那人的睡颜,秦遇安心乐意,空中飞舞的灰尘都似在跳舞。

    饭菜的香气勾引着云起从甜梦乡离开,睡眼朦胧间见着身旁坐着个人,嗅嗅,是淡淡的青草气息混着墨香,抱住,云起在秦遇腿上蹭了蹭头,不太想起。

    秦遇揉着一头丝滑到也不太着急,二人一坐一躺,直到云起的肚子开始叫。

    闹了个大红脸,云起老大不乐意的从被窝里出来,走进饭桌时又加快了脚步。

    无他,钱婆子是思礼司出来的嬷嬷,做饭的手艺竟也如此高超,离远了闻香便引人,离进了看色泽亦是搭配得当。

    拉着秦遇坐下,夹一筷子在嘴里,好吃的能让人吞了舌头去。

    云起眼睛亮晶晶,态度变得亲近,“嬷嬷可吃了饭?带着那孩子也来吃吧,嬷嬷手艺当真没骗我!”

    钱婆子,啊不,钱嬷嬷躬身谢过,并未上桌,自言留了饭在耳房,等侍候完主子再吃便是。

    云起遂直接打发二人去吃饭,不过他与秦遇二人,何必再杵两个碍事的在这。

    饭毕,秦遇去了书房,云起在院中溜溜达达,看见那不远不近跟着他的小孩儿问道:“你为何名,年方几何?”

    “奴名芥丟,阿婆常喊我小丢,今年十三了。”

    “哦?芥丟,这名,似是有些绕口。”

    “芥丟,介丢,介意又丢不掉的东西,主子,奴斗胆,请您赐奴个名可好?奴不想被丢掉,主子,求您了。”小哥儿眼睛亮晶晶,眼底一派纯真。

    “既如此,你改叫春笋可好,朗朗上口,含新生之意。”

    “谢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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