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种情况了，再加上你弟弟也需要人帮助，你不考虑身边有个家人帮忙？”周毅然跟着质疑，“虽然村里和政府都会对你们提供帮扶，可毕竟还是优先由家里人协助。你和你弟弟这种情况，就从来没有告知过你的三个侄女？她们也不曾回来看望过你们？”
肖二东继续只是摇头，这会头也低了下来。
肖家三姐妹不想回到宗头村，也要和这里彻底切割。肖二东和肖三东联系不上三人，似乎也默认了这三人再也不会回来，也指望不上这三姐妹。
李北光道：“她们毕竟是你的侄女，她们真的一点不念血缘亲情？”
见肖二东哑口不言，脑袋压得很低，李北光话锋一转：“又或者，你知道你们一家欠着三姐妹，所以，你们不敢提要求。”
这一说，肖二东的手抖的更加厉害。清晰可见他的腿也开始哆嗦，身体不由得发颤，甚至可以看见他紧咬牙齿后紧绷的面部。
虽然郑蓉是肖家买卖来到媳妇，但在这里不是秘密，且也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这个“亏欠”不至于让肖二东变得如此激动和恐惧。李北光和周毅然都敏锐的意识到，能让肖二东如此不自在，必然另有隐情。
这次，李北光并未继续追问肖二东，他将视线投向肖三东。
从打听来的消息可知，肖三东从小智力就有问题。肖家三兄弟的父母对肖家三兄弟也并未区别对待。所以父母在时，肖三东的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肖大东还活着时候也非常照顾这个三弟，哪怕是肖大东婚后，大家也常常看见肖家三兄弟同吃同住甚至同睡过，证明三兄弟关系确实不错。
见肖三东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录音笔，李北光索性递了过去。
起先肖三东还畏惧不敢去拿，直到李北光站到他身边，肖三东这才一把拿了过来。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玩爽，不曾见过录音笔的肖三东展示着好奇，但也流露出茫然。
那只录音笔一直开启，所以李北光并不担心遗漏什么，他直接问道：“你还记得你三个侄女吗？”
肖三东本能的摇摇头。
李北光继续追问，还从手机上放出三人的照片。
当肖三东抬头看后，他的脸上闪过喜色，指着道：“女娃，女娃，闺女，闺女！”
听到这话，肖二东赶忙喝止：“三子，别跟警察乱说话。”
被二哥喝止，肖三东便也低着头，只顾着玩弄录音笔了。
但这一次李北光和其他人俨然不可能就此作罢。
李北光继续拿着手机追问，周毅然也在提醒肖二东不要干扰警方查案。
面对着压力，肖二东确实不敢造次。肖三东玩弄了一会录音笔，再抬头见到三姐妹照片后，他脸上依旧显现着喜悦。
李北光道：“所以你还记得三个侄女？”
肖三东自顾自说：“女娃，侄女，闺女，嘿嘿。”
看着肖三东的神色，品味着刚刚他说话的口吻，李北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仅仅是他，周毅然也眉头紧锁，回想着肖三东说过的那几个词。
几乎就在同时，仿佛一股寒流贯穿全身，李北光和周毅然同时后背发凉，整个人在发麻。
血液好似凝固，让李北光手指不禁蜷缩，他双目瞪大，就在周毅然要开口之前，李北光又拿着手机凑到肖三东面前。
他把三姐妹的照片依次在肖三东面前展示，还抓住肖三东的手，让其指着手机屏幕道：“对着这些照片，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肖三东有些惊吓，手上还摆弄着录音笔。
李北光一把夺回，厉声道：“不回答我的问题，这只笔就不会给你。看着这三个女孩照片，你想想她们和你是什么关系。”
“三子，别乱说……”
“你闭嘴！”李北光回身厉吼，手指指向肖二东，“警方没问你，你不准说话。”
旁边的警员也立马站到肖二东身边做出威慑，这让肖二东没了气势，整个人蔫了一般。再有周毅然把手搭在肖二东肩膀上，这种肢体压力让肖二东喘不过气，索性闭上眼睛不在作为了。
肖三东被夺去了录音笔，他的注意力只能回到手机屏幕上。
在李北光又一次提问后，肖三东仔细的看着三个女孩照片。
当肖三东慢慢抬起手指时，周毅然注意到肖二东整个人抖动的更加厉害，甚至已然坐不稳有些摇晃。
肖二东面色苍白，嘴唇也渐渐发紫。周毅然站在旁边都可以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这一切都表明，现在的作为刺激到了肖二东，已经让肖二东面临崩溃。
既然如此，李北光更要坚持问出答案。
“你告诉我，她们和你是什么关系？”又一次提问后，李北光慢慢滑动手机屏幕。
他依次放出肖芳芳、肖雅雅和肖恬恬的照片，每次放出照片时，他也在仔细观察肖三东的表情动作。
轮着放了三遍，李北光差不多看出肖三东对三个女孩流露出哪些不同的表情。
这次，他直接抓着肖三东的手，让其指着屏幕照片，道：“告诉我，这是谁。”
肖三东缓缓道：“女娃！”
“那这是谁？”
“侄女！”
“那这个呢？”
“嘿嘿，闺女！”
当肖三东笑着说出“闺女”两个字的时候，在场除了肖二东，所有人都微张着嘴，继而慢慢咽了一口唾沫。
每个人都觉得手脚冰凉，好似脑袋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肖三东那带着一些享受的嘿嘿笑声这会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嘲弄，让人难受和喘不过气。
他们想象过被拐女人的悲惨命运，也清楚郑蓉这些人之前经历过什么。可李北光他们还是低估了现实的残酷和不堪。
扑通一声，本就坐立不稳的肖二东直接摔倒在地上。
看见二哥倒下，肖三东也叽叽哇哇的过去想要帮忙。
兄弟二人搀扶着互相起身，肖三东见二哥没事，又嘿嘿笑着。但现在肖二东全然没有欢喜，他偷偷瞟了眼身边众人，看见四周凌厉的目光后，他哀叹一声后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不用质疑肖家三兄弟的良好关系，毕竟他们从小互相帮扶着长大。也不用质疑肖家三姐妹的坚固情感，因为她们三人从小共同经历和面对着磨难，相濡以沫，一起成长。
但这两份情感还是有天壤之别，这区别的源头是无尽的黑暗和罪恶。
肖二东继续只是摇头，这会头也低了下来。
肖家三姐妹不想回到宗头村，也要和这里彻底切割。肖二东和肖三东联系不上三人，似乎也默认了这三人再也不会回来，也指望不上这三姐妹。
李北光道：“她们毕竟是你的侄女，她们真的一点不念血缘亲情？”
见肖二东哑口不言，脑袋压得很低，李北光话锋一转：“又或者，你知道你们一家欠着三姐妹，所以，你们不敢提要求。”
这一说，肖二东的手抖的更加厉害。清晰可见他的腿也开始哆嗦，身体不由得发颤，甚至可以看见他紧咬牙齿后紧绷的面部。
虽然郑蓉是肖家买卖来到媳妇，但在这里不是秘密，且也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这个“亏欠”不至于让肖二东变得如此激动和恐惧。李北光和周毅然都敏锐的意识到，能让肖二东如此不自在，必然另有隐情。
这次，李北光并未继续追问肖二东，他将视线投向肖三东。
从打听来的消息可知，肖三东从小智力就有问题。肖家三兄弟的父母对肖家三兄弟也并未区别对待。所以父母在时，肖三东的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肖大东还活着时候也非常照顾这个三弟，哪怕是肖大东婚后，大家也常常看见肖家三兄弟同吃同住甚至同睡过，证明三兄弟关系确实不错。
见肖三东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录音笔，李北光索性递了过去。
起先肖三东还畏惧不敢去拿，直到李北光站到他身边，肖三东这才一把拿了过来。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玩爽，不曾见过录音笔的肖三东展示着好奇，但也流露出茫然。
那只录音笔一直开启，所以李北光并不担心遗漏什么，他直接问道：“你还记得你三个侄女吗？”
肖三东本能的摇摇头。
李北光继续追问，还从手机上放出三人的照片。
当肖三东抬头看后，他的脸上闪过喜色，指着道：“女娃，女娃，闺女，闺女！”
听到这话，肖二东赶忙喝止：“三子，别跟警察乱说话。”
被二哥喝止，肖三东便也低着头，只顾着玩弄录音笔了。
但这一次李北光和其他人俨然不可能就此作罢。
李北光继续拿着手机追问，周毅然也在提醒肖二东不要干扰警方查案。
面对着压力，肖二东确实不敢造次。肖三东玩弄了一会录音笔，再抬头见到三姐妹照片后，他脸上依旧显现着喜悦。
李北光道：“所以你还记得三个侄女？”
肖三东自顾自说：“女娃，侄女，闺女，嘿嘿。”
看着肖三东的神色，品味着刚刚他说话的口吻，李北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仅仅是他，周毅然也眉头紧锁，回想着肖三东说过的那几个词。
几乎就在同时，仿佛一股寒流贯穿全身，李北光和周毅然同时后背发凉，整个人在发麻。
血液好似凝固，让李北光手指不禁蜷缩，他双目瞪大，就在周毅然要开口之前，李北光又拿着手机凑到肖三东面前。
他把三姐妹的照片依次在肖三东面前展示，还抓住肖三东的手，让其指着手机屏幕道：“对着这些照片，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肖三东有些惊吓，手上还摆弄着录音笔。
李北光一把夺回，厉声道：“不回答我的问题，这只笔就不会给你。看着这三个女孩照片，你想想她们和你是什么关系。”
“三子，别乱说……”
“你闭嘴！”李北光回身厉吼，手指指向肖二东，“警方没问你，你不准说话。”
旁边的警员也立马站到肖二东身边做出威慑，这让肖二东没了气势，整个人蔫了一般。再有周毅然把手搭在肖二东肩膀上，这种肢体压力让肖二东喘不过气，索性闭上眼睛不在作为了。
肖三东被夺去了录音笔，他的注意力只能回到手机屏幕上。
在李北光又一次提问后，肖三东仔细的看着三个女孩照片。
当肖三东慢慢抬起手指时，周毅然注意到肖二东整个人抖动的更加厉害，甚至已然坐不稳有些摇晃。
肖二东面色苍白，嘴唇也渐渐发紫。周毅然站在旁边都可以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这一切都表明，现在的作为刺激到了肖二东，已经让肖二东面临崩溃。
既然如此，李北光更要坚持问出答案。
“你告诉我，她们和你是什么关系？”又一次提问后，李北光慢慢滑动手机屏幕。
他依次放出肖芳芳、肖雅雅和肖恬恬的照片，每次放出照片时，他也在仔细观察肖三东的表情动作。
轮着放了三遍，李北光差不多看出肖三东对三个女孩流露出哪些不同的表情。
这次，他直接抓着肖三东的手，让其指着屏幕照片，道：“告诉我，这是谁。”
肖三东缓缓道：“女娃！”
“那这是谁？”
“侄女！”
“那这个呢？”
“嘿嘿，闺女！”
当肖三东笑着说出“闺女”两个字的时候，在场除了肖二东，所有人都微张着嘴，继而慢慢咽了一口唾沫。
每个人都觉得手脚冰凉，好似脑袋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肖三东那带着一些享受的嘿嘿笑声这会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嘲弄，让人难受和喘不过气。
他们想象过被拐女人的悲惨命运，也清楚郑蓉这些人之前经历过什么。可李北光他们还是低估了现实的残酷和不堪。
扑通一声，本就坐立不稳的肖二东直接摔倒在地上。
看见二哥倒下，肖三东也叽叽哇哇的过去想要帮忙。
兄弟二人搀扶着互相起身，肖三东见二哥没事，又嘿嘿笑着。但现在肖二东全然没有欢喜，他偷偷瞟了眼身边众人，看见四周凌厉的目光后，他哀叹一声后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不用质疑肖家三兄弟的良好关系，毕竟他们从小互相帮扶着长大。也不用质疑肖家三姐妹的坚固情感，因为她们三人从小共同经历和面对着磨难，相濡以沫，一起成长。
但这两份情感还是有天壤之别，这区别的源头是无尽的黑暗和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