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云、黄苔玉、卢茶话和韩伢,以及秦吉了,乘着李露儿的马车,向袁落英的住处疾驰。

    坐在前面赶马车的当然是陶子云。虽然他们几个都是穿着男装的人,由于卢茶话在马车里对韩伢冷眼相对、爱理不理的,韩伢只好爬到马车前面,和陶子云并肩而坐。

    “人世间最可爱的禽畜就是马了。”韩伢看着陶子云只需要稍微驱赶,马匹就奋力向前奔跑,就感慨地和陶子云谈论起马来:“你知道吗?袁落英的娘就姓马,叫马离离。”

    “人世间最可爱的禽畜就是马?袁落英的娘就姓马?你是在暗示我,袁落英的娘是一匹马?是一个马妖精?”陶子云想当然地追问韩伢。

    韩伢费力地给陶子云澄清道:“马妖精?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妖精,更没有见过妖精了。袁落英的娘当然是人,只是姓马。”

    陶子云顺口就问:“那袁落英的爹呢?叫什么名字?以后我们要去京城找他们的,希望你都知道。”

    “咳咳,这个我当然知道。”韩伢不好抢白陶子云,客气地给陶子云解释说:“他是我师父,我当然就知道,他叫袁上草。”

    陶子云想了想,他刚才确实把话说急了,韩伢能不知道他师父的名字吗?于是他悻悻地和韩伢闲扯着:“你刚刚说的,人世间最可爱的禽畜就是马。听起来你很喜欢马,好象养过马似的。”

    “没有呀!我们穷苦人家,养不起马匹。我是听人家说多了,也就知道了。你想想看,马匹供人驱使着做交通工具,那可是拼了命的啊,只要主人有必要拼命地赶路,它就会一直向前奔跑。一直跑到累死在路上。它比狮子、豹子那些动物好多了,狮子、豹子跑得身体受不了的时候,它们就不会再跑了,它们是不会为赶路、奔跑献出生命的。”韩伢把他听到的、想到的,一股脑儿说给陶子云听。

    陶子云也把他听到的、试过的经验告诉韩伢说:“按动物们的表现来说,可能马匹是最可爱的了。其实,只要人对某一样东西有了感情,感情越深,就越觉得那样东西最可爱了。不信的话,你饲养一种马匹以外的禽畜。让它成为你的宠物,等你对它有了感情,你就会认为它是最可爱的了。”

    韩伢被陶子云的话提起了兴致:“我听你的,等我有空了,我去捉些禽畜来养着玩玩,看看效果如何。”

    陶子云想了下,其实他们物序那里,已经在做这样的实验了:“嗨,我想告诉你的是。我那里,现在捉了一只好大的十颈九头鸟回去养呢!不知道我们那些人,以后会不会喜欢上它!”

    韩伢遗憾地叫嚷了起来:“原来你们已经有了那个行动了呀!那我也要抓紧时间捉一个什么东西回家养了!”

    “哈哈,我们已经开始了的事。我才会让你跟着开始。我自己都没开始,就提醒你赶紧开始的话,岂不是让你抢了先!不过你也还来得及,我们只是今天才把十颈九头鸟捉回来养的。”陶子云如此狡猾地回答。让韩伢是又急又恼。

    袁落英的住处到了,他们下了马车,用力地拍着院子的大门。

    等了好一会。陶子云他们拍门拍得手都疼了,还是没有人出来开院子的大门。卢茶话只好大声地对着里面叫喊道:“袁落英!快出来开门!是我和陶子云他们过来了!”

    这时才听到里面的正屋的开门声,也传来了袁落英的道歉声:“怎么是你们啊!对不起了啊!当初是你们让我不要出去的,所以外面再有什么可疑的响动,我也是不出去的。”

    卢茶话并没有生气地责备什么:“呵呵,没有关系啊,不知者无罪呀!快点打开门让我们进去就可以了。”

    “这个陌生人是——?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爹的徒弟!”袁落英想起了往事,心里有点激动。

    “是啊,你爹的泥瓦匠徒弟,我们知道你家的房屋,有点漏雨透风,所以自作主张地请他过来给你们修整房子来了。你爹的徒弟有心免费给你修房屋,可是我们会付给他酬劳的。”陶子云故作平静地给袁落英解释。

    袁落英开心地对他们说:“那样就太感谢你们了啊!现在我在家是无亲无故的,没想到你们给我带来了师哥来修整房屋,他也算是我家的亲朋好友了啊。”

    韩伢客套地向袁落英行礼致意:“拜见师妹!”

    袁落英热情地招呼陶子云他们说:“不要客气啦!你们快点把马车赶到院子里来吧!”

    陶子云一边把马车赶到院子里,一边对袁落英说:“常了了是不在家里吧?不然早就由他出来开门了。”

    “是的,他卖刺绣成品去了。”袁落英这个家里,难得来一回客人,她把陶子云他们当成客人让进堂屋里,倒茶上点心地好一阵张罗,接着说道:“你们喝茶吧,我去做晚饭了,吃个早早地晚饭,免得把你们给饿坏了。”

    只喝了一杯茶,韩伢就要动手了:“我要上屋顶去了。”

    陶子云把韩伢的工具从马车上端了下来,又从袁落英的房屋里,找出来一副长长的竹梯,卢茶话扶着梯子,陶子云跟着韩伢就上了屋顶上面。

    苔玉提议说:“你们在这里开始修整房子,我赶李小姐的马车去李府,叫李府的房屋也让韩伢去修。”

    卢茶话首先赞成了苔玉的做法:“办事就是要这样,什么事都有人去做,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好!我去了!”苔玉赶着马车就去李露儿的李府。

    屋顶上,陶子云跟着韩伢,把瓦片揭起来重新盖上。卢茶话也从梯子上爬了上来,她坐在屋顶上问道:“你们说,要不要我去其他地方?找一些瓦片补充进去?这上面的瓦片,有些已经破碎了。”

    韩伢没有记恨在来的时候,卢茶话在马车里对他的冷眼相待,他认真地告诉卢茶话说:“不用了,刚才我对陶子云说起过,因为这是我师父的房屋,他自己修整房屋时,把这上面的瓦片盖得很厚。现在只要把破碎的瓦片取出来,再稍微盖稀一点就可以了。”

    “听韩伢的,现在他的师父不在,他就是师父。”陶子云通情达理地劝说卢茶话。

    卢茶话点了点头,她仍旧坐在一边看陶子云和韩伢忙乎。

    他们到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现在到了黄昏时候,他们看到各家各户开始升起做晚饭的炊烟,非常壮观,也让人觉得温馨。对比之下,袁落英这里,炊烟已经散去,她在下面招呼道:“你们快下来吃晚饭!”

    他们听到叫吃晚饭的招呼,从屋顶上站起身来。这座房屋,就在山林边,这个时候,彩霞满天,倦鸟归林,几只飞鸟经过屋顶时,韩伢敏捷地伸出双手,把一只黑色的鸟雀捉到了手上!

    “哈哈!这只黑黑的鸟雀,是只乌鸦吧?好得很,我们同一天养鸟做宠物吧!”陶子云心想真是机缘巧合,同一天养鸟做宠物,这只乌鸦,也就是寒鸦了,和韩伢同音,真的是好巧妙。

    “听你这么一说,才懂得什么叫做‘得来全不费功夫。’天下屋上,竟然有这么巧妙的事!好的好的,我这就带回去关在鸟笼里,我们同一天养宠物了啊!”韩伢开心地把那只黑鸟捉在手里,慢慢地从竹梯爬了下去。

    好在袁落英家里也有现成的鸟笼,韩伢把那只黑鸟关进鸟笼,然后顺利地放手吃晚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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