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我的思绪都很灰暗,看不到部落的未来,那些来到艾泽拉斯的玛格汉领袖们,他们需要军功来稳固自己,建立自己的声望。我们的这些战士们他们曾经与亡灵浴血奋战,和恶魔们血洒大地,但攻击那些活生生的、会呼吸的、有家有室、会哭会笑的敌人又是另一回事。”

    “长期的战斗,会很容易让他们沉浸于暴力,想要让他们懂得理解,甚至怜悯将会越发艰难,我们从不想战争,但是我们也不惧怕战争。”

    “部落曾经被恶魔腐化,我们都变成了恶魔的爪牙。”伊崔格点点头:“我曾离开过那个部落,正是因为厌恶他们对暴力的狂热。因为恶魔的腐蚀,联盟始终当我们是凶残刽子手,现在有奥术公约制衡,联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但是我们之间的冲突不断,我担心未来我会看到了同样的事情,而且我也同样担心历史将会重演。”

    “我都不记得,上次杜隆塔尔自然下雨是什么时候了。”萨尔说道。“有些事情显然很不对劲,而元素们却在此时保持沉默……”他摇了摇头。“我还记得德雷克塔尔宣布我成为萨满时,元素们的敬畏与喜悦,可我现在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或许它们的声音,被你所倾听的其他声音淹没了。”伊崔格提议道:“有时候,为了解决多个问题,你必须一个一个地来。”

    萨尔同意这些话,内中睿智犹如当头棒喝,要是他能弄明白这片土地出了什么问题,并且能够帮忙治愈大地的话,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他的人民将得到稳定的食物来源和栖身之处,不再依靠奥术公约的贸易,部落将不再被高等精灵们卡住脖子。

    这样以来,普通兽人们的生活也会安定,部落与联盟之间的紧张关系也就能得以缓解。或许那样的话,萨尔就真能如伊崔格所说,去解决自己妻子儿女问题,让自己的生活安宁与祥和了。

    而他知道应该到哪里去倾听,在奥格瑞玛修养的祖母,就是最好的选择。

    伊崔格将问题拉会原点:“德拉诺什太鲁莽,他最适合的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而不是统帅。”想了想在纳格兰的时候,德拉诺什私自带领一小批部队进攻失落者,还差点被失落者、食人魔、恶魔堵死在日泉岗哨附近,这不是一个领袖能做出来的事情。“但是德拉诺什能听进去他人的建议,这是一个好事,他虽然鲁莽,也是由于太过年轻,生活阅历不足,他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约林也是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他们在外域的事迹我都听说了,在加拉达尔,约林虽然是一个外来着,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当时的加尔鲁什几乎不问世事,德拉诺什只会战斗,加拉达尔的日常运作都是约林和盖亚安支撑的。可惜的是,血氏族已经所剩无几,约林空有一身能力,却没有支持者。”

    “加尔鲁什是更加合适的人选,他虽然极度仇视矮人和人类,这可能和他在外域的遭遇有关,那个矮人狩猎队欺骗了加尔鲁什,这造成了加尔鲁什的意志消沉,解开心结后他始终仇恨着人类、矮人。”

    “但是加尔鲁什绝对是一个,可以被大多数人认可的领袖,是他建立起了加拉达尔,玛格汉兽人甚至把势力扩张到达了地狱火半岛,建立起了玛格汉岗哨,这些事情都要归功于加尔鲁什,而且加尔鲁什富有责任心,他会因为担心自己选入暴力,而选择淡化自己在加拉达尔的影响力,最重要的一点,战歌氏族会听从小地狱咆哮的意志,库卡隆也乐于看到加尔鲁什执掌大权。”

    这些事萨尔其实也知道,但是萨尔还是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思索了良久,萨尔又问道:“沃金怎么样?”

    “沃金是个智者,他对局势的把握很透彻,是最适合的人选,然而,暗矛巨魔太少了,他们自己家园回音群岛的叛乱,都还不能处理好。”伊崔格想到沃金已经在着手处理扎拉赞恩的事情:“未来,让暗矛巨魔在回音群岛上休养生息几年,他才是最好的人选。”

    其实萨尔并不想让玛格汉三杰的任意一个,过早的登上领袖职位,他们需要磨砺,需要时间的沉淀,思想激进和随意引发战争,会让部落的处境雪上加霜,绝对不能让兽人再度陷入暴力的深渊。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萨尔似乎没有办法,只能从玛格汉三杰中考虑,毫无疑问加尔鲁什是最适合的人选。

    还剩下的复仇者领袖希尔瓦娜斯?把大酋长给她,想都不要想。

    萨尔一心求稳,如果抛开奥术公约这个第三方不算,联盟和部落再次爆发大战,部落战败,还会有第二次收容所存在么?

    瓦里安的杀父之仇、灭国之恨会告诉他,如何对待战败的兽人,也不会再有一个杜隆塔尔,让萨尔建立新奥格瑞玛。

    当年泰瑞纳斯建立收容所,的确让暴风王国心生嫌隙,随着洛萨的战死,暴风王国的掌权者们回到艾尔文森林后,对洛丹伦基本上不太搭理。而且泰瑞纳斯将战斗损失、建立收容所和守望堡的费用,均摊到所有王国,加上泰瑞纳斯让奥特兰克王国的覆灭,直接导致了洛丹伦联盟名存实亡。

    吉尔尼斯、鹰巢山、斯托姆加德、库尔提拉斯相继离开,暴风王国虽然没有明说退出洛丹伦联盟,但是也和退出相差不远了。等到阿尔萨斯灭亡洛丹伦后,暴风王国继承了泰瑞纳斯的衣钵,组建了艾泽拉斯王国联盟,后面就是现在事情的了。

    部落是萨尔的一生的心血,要把这个部落交给某人,萨尔心中十分不舍,可是现实不得不让萨尔作出选择。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加尔鲁什的确是唯一的选择,也只有他,才能让战歌氏族完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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