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进入这个地方.到与那家伙交手并最终落败.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当五感与意识再次支配身体的时候.自己的脑袋下方传來的是既温热又柔软的触感.这使得血煞微微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了双眼.由于一时间还无法适应从外部透进视野里的强光.他稍稍用手遮了遮.

    过了片刻.好不容易适应了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埃蕾贝尔那既挂满了泪痕.同时又满面笑容的脸.在看到自己睁开眼的刹那间.差点又崩溃的嚎啕大哭..不过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喜悦.所谓的喜极而泣就是这样了.

    那泪水.闪烁着星星一般的光芒.像是透明的蓝宝石似的.此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接二连三地淌过脸颊.溅在血煞的胸膛上.这让他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表情也变得有些纠结.那是因为埃蕾贝尔这家伙明明泪流满面.脸上却带着仿佛阳光一般温暖的笑容.

    那笑容就像是太阳一样.纯粹、温柔.似乎能把世界的所有事物都给包裹进去一样.对他來说.那实在太过耀眼.那样纯粹的笑容.仿佛只要看着.便能治好一切的伤痛.她的眉毛也成了一轮弯月.唇虽然抿着.不过很明显的勾勒出了一道弧线.

    “还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是哪儿痛的吗.”埃蕾贝尔挂着犹如钻石一般的晶莹泪滴.柔声问道.那声音.简直娇甜得像掺了蜜糖似的.让血煞很明显的双颊一红.平时.明明也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甚至都睡在了同一张床上..虽说后來自己十分荣幸的变成了她的抱枕......

    “啊......怎么说呢.那个.身体还有点儿僵硬的感觉.所以......如果能再保持这样一段时间.我会感激不尽的......”只见血煞目光飘忽不定的说道.连话都有些结巴了.要问为什么的话.根本原因是.埃蕾贝尔那张白哲得仿佛冰雪一般的.锥子似的脸蛋.正带着点点嫣红.望着他.

    那灵动的.仿佛绿宝石一般的瞳孔.折射出恍若大海一般的光芒.像是有层层浪花.在不停荡漾着似的.再加上那仿佛樱色一般的诱人双唇.散发着淡淡香气......因为两人的距离几乎近到鼻尖相触的程度.所以.埃蕾贝尔的每一次呼吸自己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

    说真的.这到底该说是一种享受呢.还是该说是一种折磨啊.不过.不管是哪一边.自己的心脏跳得像是擂鼓一样..至少这件事.还是能够确定的.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毫无疑问是眼前这位拥有一头漂亮、顺滑的似水流一般银发的美少女.再加上那仿佛被精雕细琢.五官虽然称不上惊艳.但也相当端正、清秀.

    再加上圆润、稍尖.好像锥子一般.无暇的.似雪一般的纯白里透着点点樱桃般的火红......这样的脸蛋;这样的容貌.对男人來说那无疑就是致命的诱惑啊.高挺的鼻梁;细长的.仿佛似一叶扁舟似的眉毛.还有那长长的.略微向上卷曲的睫毛......“啊.这怎么受得了啊.”血煞在心底发出了不像是抗议的抗议.

    “怎么了.一直盯着人家看.”埃蕾贝尔咧开嘴.露出了一排整齐得简直像是军队的皓齿.一样像那初冬落在大地上的雪花一样.洁白无暇.有趣的是.前头的两颗牙齿.稍稍露出來了点..那是两颗小小的.像是米粒或者是水滴一般的小虎牙.十分的可爱.而且不点儿也不显得突兀.反而使她的魅力直线上升.

    “奇怪的瞌睡虫.”“哎......谁是瞌睡虫啊.”血煞不满的质问道.不过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生气.或者抱怨的意思.“这种说法还真是有些过分呢.我明明只是在想那个而已.”他继续带着听起來有些赌气的音调辩解道.尽管如此.脸上的一层若隐若现的红晕还沒有褪去.

    “那件事.”看着她又倾过头來.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茫然表情.还用手托着腮帮子的模样.血煞叹了口气.投降似的嚷道:“所以我是在想.你给我膝枕这件事.”看着他那好像很害羞似的表情.埃蕾贝尔缓缓问道:“你讨厌吗.这种事.”

    “所以说.不是这方面的问題.再说也沒有人会讨厌这种事吧.”不知不觉.自己的声音越來越大.本來是想通过这么做把动摇不已的心情给压下去的.不料反而更害羞了.弄得他都有点儿理屈词穷了.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位本來应该害羞的家伙.

    不过.让人感到抓狂的是.埃蕾贝尔对于让一个男人将自己的膝盖当作枕头这件事.不仅一点儿也不感到害羞.而且还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仅仅这一点.就够让他感到头痛了.此时.更是被她看到了连自己都觉得羞于示人的一面.这更让他郁闷.

    “......谢谢.我要说的.只有这些.”说罢.血煞就把视线撇向一边去了.现在这种状态.如果再直接看着她的双眸.对自己來说会很糟糕的..在精神方面.“呐.这样很累吧.我差不多该起來了......”不想她话音未落.就传來了一个毫不退让.而且迫力十足的声音..

    “不行.现在禁止起來.也禁止你动弹.”仿佛是被那声音给震慑到了.血煞愣了片刻.接着用为难的口吻说道:“可是.这样你的腿会很难..”话语听起來似乎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可埃蕾贝尔不等他说完便用更响亮的声音打断道:“总之不行、驳回、禁止.”

    那态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固执己见的程度.分明就是表示在这个问題上沒得商量.“埃蕾贝尔......”他用哀求岁的声音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后.见她丝毫沒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虽然无奈.但也只好放弃了.

    同时.也很感激她的这份心意.说实话.被这么关心;心中有莫名的温暖的感觉.这也许还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而且他也觉得.不可能再遇到一个像埃蕾贝尔一样的女孩儿了.无论是从好的方面;还是从令人头疼不已的方面來说.

    “说起來.唯那家伙呢.”从刚才到现在自己就一直沒有听到那家伙叽叽喳喳.无论什么情况下.都精神百倍的声音.而且.自己现在落得这种自作自受的境地.竟然沒有听见她那一如既往的训斥声.可真够稀罕的.“啊......唯的话.在那儿哦.看..”他顺着埃蕾贝尔手指的方向.往左侧看去.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她正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用气急败坏.同时又义正词严的声音.训斥着跪坐在自己眼前的人.嗓门大得.即使相隔有一小段距离.也能清清楚楚听见.不过至于到底说了些什么.还是不要太在意的好.

    那个因为唯的呵斥.把头低得越來越低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刑天.看那摸样.都不知该怎么形容了......总之.只见他面无血色.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似的.之后.渐渐变得铁青.而且呼吸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状态.就差沒有把头砸进地面里了......

    “啊哈......啊哈哈......”血煞露出了僵硬得甚至都有些扭曲的笑容.心底一个劲儿的庆幸还好被说教的对象不是自己......不如说.那应该早就超过了说教.或者是训斥的程度.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暴跳如雷般的怒骂了.

    “你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唯差点就把刑天徒手给撕烂了呢.”只见埃蕾贝尔一边笑个不停;一边百般无奈地说道.“徒手..开玩笑吧..”

    血煞顿时瞠目结舌.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被吓到了.“不......那完全不是开玩笑.现在你看到的状况是我据理力争.才沒有往那个方向发展......”说完.她又是一连串仿佛银铃般的清脆笑声.露出了恍若晴天娃娃一般的可爱表情.

    “那家伙.也真够大胆的......”血煞吐出了心底的感想.“我想.那是因为你吧.”这时.埃蕾贝尔一句听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话飘入了耳畔..“因为我.什么意思.”

    他一时间有点儿无法理解.带着狐疑的表情望着埃蕾贝尔.“我想.正因为是你.她才会那么做吧.”到此为止.埃蕾贝尔她到底想说什么;想传达什么意思.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可问題是.就算明白.难道这就表示他必须接受吗.

    “我必须回应她吗.”他仿佛任由思维跳跃.有些恍惚的向埃蕾贝尔提出了这个问題.果然.让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但正当他想结束这个话題时.她的声音却钻入了耳畔:“这种事.只要回答喜欢或者讨厌就行了.至少我觉得是这样哦.”

    讨厌她吗.他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讨厌她.那么.是喜欢她吗.怎么可能.第一印象简直糟透了.蛮横、暴力、固执己见、得理不饶人.而且还不分场合的教训人.不给别人留一点儿情面的暴力女..这就是那家伙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沒错.缺点一大堆;优点丝毫沒有看见......

    “我倒是觉得.那家伙.如果有埃蕾贝尔你一半的话.我就谢谢她了.”说完.就连他自己也失声笑了出來.“你这真的是夸我吗.”她带着将信将疑似的表情问道.“千真万确是在称赞你.放心好了.”

    说罢.两人情不自禁得相视而笑.“说起來.我们是不是该继续任务了呢.已经耽搁了太久了.”埃蕾贝尔淡定自若似的.不紧不慢的问道.“啊.”只见血煞一声轻呼.整个人就像个弹簧似的窜了起來.“我完全给忘了.多亏你提醒.”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面对唯那喋喋不休.连珠炮一般的训斥.刑天这次真的把头磕得与地面一个劲儿的摩擦.以至于传出來奇怪的声音.“你也适可而止了吧.都把人家说得抬不起头了......可以了吧.”

    “唔.你这家伙给我闭嘴.我现在在和这个人说话.”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不如说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但是这一次.血煞直接拎着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提了起來.两人瞬间调换了位置..“你这家伙.想干什么啊.”理所当然的身后传來了唯那仿佛暴跳如雷似的声音.

    “好了.你给我安静点.”明明既不是训斥;也不像是怒喝.但是自己却被他的口吻震慑住了.那是介于和颜悦色与大发雷霆之间的态度与语气.虽然心里还有一连串的抱怨.但是现在她却乖乖沉默了..那是因为她正在盘算着事后好好教训他一顿.所以.现在就勉强让他出出风头吧.

    紧接着.只见血煞的目光转向了刑天.并搀扶他站了起來.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不满的瞟了唯一眼.相对的.身后的当事人却倔强的把目光转向了一边:“哼.”那表情明摆着是在说:“这是他自作自受.”不过想想也是.要让这家伙服软低头.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已经依了约和你决斗.虽然你的条件是我必须胜出.你才肯协助我们.但是我也不认为自己失败了.所以.我再一次恳求你.能帮助我们吗.”

    不料.他才刚说完.刑天就浑身一阵哆嗦.那摸样就像是浑身上下湿透了.冷得直哆嗦差不多..而真正的原因.毫无疑问是來自于血煞身后的.那仿佛冰锥;又似烈火一般的视线.

    那摸样就像在说:“敢拒绝的话.这次真的杀..了..你.”于是刑天便几乎想都沒想就答应了.“就......就按你说的办吧......”看起來简直快要哭出來了.

    “既然决定了.就快出发吧.”唯一边喜笑颜开的这么说着;一边临转身时.又狠狠地瞪了刑天一眼......“女人不好惹.所言非虚啊......”只见他在心里带着一脸的哀怨默默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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