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你下流,你讨厌。”二怜扑哧一笑,娇俏嗔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张小多趁机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她,“我那下流了,你是自己想歪了好吧。”张小多无辜的摸了摸下巴。

    一路无话,来到后山,张小多走到父母的坟前,脸色凝重,扑通跪倒,拿出香烛纸钱,点燃后,张小多声音颤抖着说;“父亲、母亲,孩儿不孝,未能膝下尽孝,还望二老海涵。孩儿身为军人,自当精忠报国,怎奈国家积弱,国运多舛饱受东、西洋倭奴欺辱,乃至家国沦陷,同胞受辱。儿虽志高凌云,奈何势单力薄,无力回天,唯逞匹夫之勇以身殉国。不想死后多年,得上天垂怜,悠悠醒转,奈何已沧海桑田,时过境迁,为时已晚,空负一腔热血难施报国之志,呜呼哀哉!”说到此时,张小多以泪湿前襟,痛心疾首;“儿哀,从军不得为国尽忠,回家不能为双亲尽孝,空余一条残命,负不忠不孝之身,何以立足,何以为生!父亲、母亲,您告诉孩儿,孩儿何以为人啊!”张小多越说越悲,难过不已,热泪滚滚,羞恼愧疚涌上心头,五味杂陈“儿喜,家国一统,倭奴尽驱,孩儿得以还乡,余命苟活。儿悲,双亲尽陨,孝道无门,正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儿愁,再世为人,政局变迁,一无名分,又负不忠不孝之身,儿何以面世啊!”

    张小多难掩心中悲凉,失声痛哭。

    “小多,呜呜呜.......”二怜,听完张小多的话,知道他心中痛苦,也能理解他的心思,不禁悲从中来,跪爬半步,拥住张小多,“小多,这不是你的错,你别难过,二老不会怪你。另外,共产党挺好,分田分地,确实是为了咱老百姓,虽然个别官员腐败,但是,初衷还是好的。相信我们只要努力,未来一定会好的。”

    张小多艰难地抬头看了二怜一眼,心中凄凉,但事已至此,又能怎样。当下收拾心情,拿起香支,拜了三拜,又叩了三个响头,“父亲母亲见谅,孩儿定不负上天再生之恩,必重整旗鼓,再图报国之志,望父母在天之灵多加护佑,助孩儿成就志愿。”张小多决定从头再来,活出个人样,以不负青春岁月。

    回到家,还没进门,就看见院子里站了一大群人,几个白衣公安,屋里屋外地忙活,朱桓也在,面前放着一个担架,朱大明躺在担架上。还有一位中年妇女,正拉着他的手,低头垂泪。

    朱桓见张小多二人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张先生回来啦!”朱桓再无先前的嚣张,拉住张小多的手,满脸羞愧;“孩子不懂事,得罪了您,望您大人大量,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只要您了饶他,从今以后,张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朱桓自酒楼出来,抬着儿子,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束手无策,再加上妻子李丽华的哭闹,万般无奈,所以,这才找上门来。

    “你的面子?你有吗?”张小多扫了他一眼,摸着下巴淡淡的说,“我是流窜犯,我那有本事放你的儿子?”

    “您就是张先生,求您放过我的孩子,我给您磕头了。”李丽华听见动静,快步走了过来,到张小多的面前,扑通跪倒,声泪俱下;“求您了!我儿子不懂事,虽然常常惹事生非,但也罪不至死,要责罚您就对我来,求您高抬贵手,放了他吧。我保证从此严加管教,再不生事。”

    “丽华姐!怎么是你!”二怜看到那女人,立刻便认了出来,上前拉起她,“大明是你的儿子?”李丽华是二怜娘家的堂姐,已多年未见。相见之下,不禁喜极而泣。“他……也太闹了!”二怜想了半天,也没有好的措辞。

    “二怜,是你,是你......?我......呜呜呜......!”李丽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抱住二怜,放声大哭。她三十六岁随丈夫离家抗战,经历无数生死,大女儿,大儿子先后参军,并死在了抗战与内战中。也许是经历过太多的痛苦与打击,所以她和朱桓对大明非常的宠溺,很不的塞在心里,含在嘴里。就算大明惹是生非,也是百般呵护,生怕委屈了儿子,这也导致朱大明的胆子也愈来愈大。

    “你们……”张小多疑惑的问。

    “小多,他既然是我姐的孩子,你就放了他吧,我姐也不容易。前两个孩子也都死在战场了,这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了。”二怜对堂姐家的事,还是知道的,对于堂姐,她充满同情。眼泪滚落,无助地看向张小多。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受不了你”张小多受打击地说,摸了摸下巴。

    “小多?你就是小多?你不是......?哦,记得李力吗?”李丽华本想说你不是死了吗,又觉得不妥,话锋一转,她又说道;“那是我弟弟,后来死在了内战......呜呜呜......”李丽华眼里水雾弥漫,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想到自己的家,自己的过往,不禁悲从中来,悲伤再也无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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