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照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殷贼手上的黑色雾丝绞扭如蛇,一股脑儿钻进了他胸膛的伤口。那个疼,即使以耿照的标准也算十分过份了。

    他试图挪动身体,才发现意识无法完全连上四肢百骸,感觉像是鬼压床。平常总是发在意先的真气也没什么反应,彷佛一切都是虚的,同遁入虚境的感觉差不了多少。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在虚境里。

    因为下身那腻润湿滑的紧凑感,像要生生夹断他似的,一掐一掐地箍束着,感觉从根部束得最紧的那圈开始恢复,滚烫、粗长,还有超乎想像的坚硬勃挺……次第勾勒出一只小巧有力的柔嫩膣管,明明已经承受不住了,还像发了疯似的拼命吸吮,那股子初生之犊不畏虎般、直想将肉棒吞得更深的狠辣劲儿,快美得令人异常熟悉。

    他知道有个像这样的姑娘,爱煞了她结实紧致一如百锻薄钢,没有丝毫余赘的腰板儿,还有在他身上疯狂摇动的小翘臀。

    感官持续苏醒着。束紧怒龙杵根部的,不止那只狭窄如环、过份不合身的小肉圈圈,还有少女因欲望而勃挺盛放,宛若肉芽脆角的小巧蛤珠。在套弄间不住刮着肉棒,分外美人。

    他可以想像那带给少女何其强烈的快感,以致她不得不以滑嫩的小手按住他腹间,苦苦支撑着因膣里惊人的收缩,剧烈颤抖如痉挛般的身子。

    闻之令人面红耳热的滋滋浆响,传入耿照耳中,即使少女抖得厉害,原本牝马般的大动作驰骋一下子略见停顿,但反复抽插大量磨去了爱液里的水分,使得紧裹于阳物和嫩膣间的薄浆格外稠浓,黏腻到连膣户的痉挛收缩都能发出声响,更别提当中夹杂的气泡呼噜声,淫荡得简直令人本能掩耳,又恨不得悉听。

    强烈的欲念使他醒转了大半,肿胀的肉茎彷佛突然握紧的拳头,不但更硬更致命,还攒撮着向上顶。少女终于迸出一声哀鸣似的呜咽,平日听来冷冰冰的淡漠声线,此刻却有着受伤莺雏般的哀婉,衬与轻细悠断的急促鼻息,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然而男儿的勃挺昂扬仍持续刨刮着她,少女断气似的挺腰一搐,绞扭着阳物用力捋紧,还未掐出精来,自己却先到了顶,藕臂撑不住,猛地趴倒在耿照胸前,娇喘细细,一双浑圆椒乳压上男儿胸膛,细绵弹手的乳肉与小豆蔻似的坚硬乳蒂形成强烈的反差,她急促的呼吸使胸乳不住按压少年,挤溢着湿漉漉的香汗一厮磨,触感妙不可言。

    一股丰沛液感自交合处漫出,浸透了耿照的腹肌,以及少女跨坐其上的细腻臀股。带着草叶气息般的肌肤香泽十分好闻,混着略显刺咸的汗潮,与兰焦甜腐似的的馥烈膣蜜,是耿照极为熟悉的闺阁风情,时常被他拿来与宝宝锦儿做比较——当然是在心里。

    符赤锦乳肌馥郁,连身上衣里都煨着一股甜香,私处气味却寡淡宜人,干净得教人爱不忍释,一如她淡细浅润的花唇蛤珠。少女恰恰相反,体香宛若最清新的青尖嫩芽,犹带朝露,膣户却浓腻得隐有一丝鲜烈衅意,极能激起男儿侵凌蹂躏的原始本能。

    他说不上更喜欢哪个一些,只好轮流采撷,直到双殊疲软欲仙,犹未餍足。这样的夜晚他不知度过了多少个,神识尚未从沉眠中完全苏醒,身体便已先想起来。

    他并未忘却少女。他们之间所拥有的刻骨铭心,耿照此生决计不能忘怀,然而明明清楚知道是谁,记忆还是顿了一下,才由萍海冉冉冒出。“弦……弦子……”少年的嘴唇动了动,意外地没有撕扯般的干裂痛感,只是喉头肌束仍有黏滞,没能确实发出声音。

    少女轻抚他的胸膛,衰弱得像要昏死过去一般。晕凉凉的细嫩唇瓣勉力凑近爱郎紧侧,呵出的气息寒如吐冰,耿照感觉颈背激灵灵地悚起一片。

    “我就知道……你醒了……”他能想见弦子闭目轻笑的样子。很少有人见过她笑。她只对他笑,连她自己都未必知晓。“好硬……”

    耿照忍不住扬起嘴角,鼻头骤酸,眼角似乎涌上了什么。人为什么会又哭又笑呢?

    幽邸一役,弦子原本坚持与战,劝也劝不听,耿照几次想找她来说,总是人到门外事情便至,不得不先行处置。听说漱玉节被她气到几乎拔剑,只差没让人捆成粽子押回黑岛,还下了死令封口,不让传到盟主那厢。但世上有什么能阻止得了义愤填膺的绮鸳姑娘?一股脑儿地全说了。

    最后劝下弦子的,依旧是宝宝锦儿。

    “她是怎么劝的?”耿照着实好奇。

    “不是你老婆么,怎不自个儿问去?”绮鸳翻了大白眼,没好气道。正端茶进屋的天罗香迎香使者花容失色,差点打翻了茶盘。这帝窟生养的小蛇娘简直无法无天,谁让她这么跟盟主说话的?当冷炉谷没人了么,不懂规矩!

    耿照不以为忤,安抚了迎香使者,把人晕陶陶地送了出去,依旧好问。绮鸳就捱不住他好声好气,装着不屑一顾的样子,轻哼道:“也没劝,连续几晚,就把弦子带到对面院里的屋脊上,两人并肩坐着瞧你,也没怎么说话。我还给她们送过氅子哩,净给人添麻烦。”

    耿照谷内办公睡觉都在一处,特意选在僻静角落,与谷中诸女日常起居远远隔开,与薛百螣、褚星烈相隔不远。冷炉谷毕竟不比朱雀大宅,不好招宝宝弦子合衾同眠,横竖连阖眼的时间都不够,亦无此闲心。宝宝弦子本就轮流照拂木鸡叔叔,来此甚是方便。

    “……就这样么?”耿照抱臂沉吟。弦子的性子极为顽固,认准之事,十头牛都别想拉回。宝宝锦儿居然靠约她看星星,就能办成连漱玉节都束手无策之事,令人匪夷所思。

    “多半是让她瞧瞧,你忙成了什么狗样罢?‘我们帮不上忙的,至少别成了他的负担’之类,反正就是贤妻良母那一套。”绮鸳没想到他真不懂,隐隐生出一股优越,叉腰教训起他来。“……人家是贤妻啊,瞧瞧你。”

    幽邸一战之后,能平平安安回到弦子身边,耿照因此感慨万千,又思念起宝宝来。思绪蔓延,记忆渐次接上了线,继而浮出无数疑问:我在哪里?今夕何夕?其他人呢?还有那股钻进心口的黑雾——

    “盟主醒了!”榻缘一人欢叫,扑如蝶落,香风袭人,语声温婉,惊喜之意更是发自内心,不似有假。

    一张略见腴润的瓜子脸蛋映入眼帘,眉若远山,乌鬟旁坠,看得出颇有倦意,或许有一阵子未阖眼了,却丝毫无损其美貌,反而更惹人爱怜。“盟主……还认得妾身么?”妇人指触腻滑,肌肤细嫩竟不逊于芳华正茂的弦子,显是悉心保养;轻轻拨开他的眼睑观察瞳焦,抚颈搭脉,手法极为熟练。

    “认……认得。”这回他听得见自己的声音了,虽然嘶哑得极为陌生。“你是漱……漱宗主。”由拨步大床的镂花窗槅、两侧帘幔的花色等,乃至隐约可见的房内其他摆设,耿照确定身在冷炉谷的居室,就在原本那张床上。

    漱玉节喜上眉梢,顾不得云鬓紊乱,捏了捏他的手臂掌心,循循诱导:“盟主此处有感觉否?这儿呢?”耿照一一点头。

    她披了件御寒的大氅,结子松松打在锁骨中间那个小巧白皙的圆凹下,氅子底下是一件质料单薄的晨褛,是那种可以穿着就寝的款式,耿照在横疏影房里看过几件,宝宝锦儿睡觉虽好一丝不挂,连肚兜都嫌累赘,勒得胸乳难受,但有时也穿。

    这种晨褛就是更轻薄服贴的大袖衫,多采纱质,本应穿在中衣襦裙外,毋须考虑掩蔽或穿透的问题。晨起在闺阁内披着御风,就算贴身的抹胸亵着浮露,也不怕有外人窥看,但毕竟非是能穿出门去的打扮。

    此际漱玉节所穿乃是一件黛蓝色的纱褛,下身的亵裤裁作不开裆的褌裤形制,以堂堂一宗之主的身份,方可穿以示人,即使简便从权,也不致失了体面。材质是数层黑纱,看似能透出肌色,但又看不真切,旨在撩人心痒;裤脚肥大,略高于踝胫,以免行走时曳地,夹沙沾尘的,带进了锦帐。

    不知是剪裁工夫高明,抑或漱宗主保养得宜,这条黑纱褌裤极能凸显她的腰臀曲线,款式色泽看似保守,却加倍衬得玲珑浮凸,难怪漱玉节入谷未久,天罗香诸女间便盛传这位帝窟宗主的衣着品味极佳,黑白这两种寡妇色在她身上,总能穿出各种花样。

    上身的抹胸,则是月牙白的上乘绫罗之上,滚着靛青与蟹壳青两色宽边,明明她锁骨以下是斜平削落,看似极瘦,却自腰上鼓起饱满的一团,将白绫高高撑起,不知是天生乳量惊人,或只是浅色显腴,总之看上去肩瘦乳硕,极是诱人,连女子都不得不多看几眼。

    耿照只觉口干舌燥,暗吞了口唾沫,想起从前在船舱内抵命相搏时,她身上穿的鸦青色肚兜;要说光以穿着便能撩人欲念者,恐怕只有漱玉节能与横疏影比肩,不由硬得厉害。

    还被满满插着的弦子首当其冲,呜咽一声,浑圆挺翘的小雪臀簌簌颤抖,像要断了气似,汗湿的脸上浮现大片不自然的彤艳,连退出阳物的气力都被榨干。

    漱玉节正捏他指掌,小心道:“盟主试着动一动。”耿照赶紧转移注意力,以免浮想翩联,累趴的弦子又要多吃苦头。看他的指头动得很勉强,这本是长睡醒后的应有现象,漱玉节虽不担心,也不敢冒险让他再试,露出宽慰的笑容:

    “盟主已无大碍,再休息一阵子,便能起身下床。”

    耿照的神识又更清醒了些,见房内除弦子、漱玉节外,还有四名少女,其中一人是漱玉节的贴身侍女,余下三人均是潜行都在内,虽未必都能叫出名字,却都是熟面孔。

    四人也都是满身掩不住的疲惫衰颓,妆发凌乱,虽说不上衣衫不整,但所着俱是闺寝常见,不是外出的衣服。漱玉节治下一向严整,潜行都虽全是妙龄少女,纪律非比寻常,这是耿照头一回见她们如此,不禁生疑。当中一两人与他对上视线,竟羞红了脸,不是低头扭着衣角,便是索性别过头去,亦是无比怪异。

    弦子当众与他交合一事也是。没听说有这种叫醒病人的法子,漱玉节最恨背后遭人议论,在冷炉谷里做这种事,要是传将出去,不仅五帝窟颜面扫地,她漱宗主如何做人?

    “让……让弦子……下来……”少年勉力开口,怪的是众女分明都听见了,却无人动作,目光全汇至宗主身上。

    漱玉节清了清喉咙,正色道:“盟主容禀。您在骧公幽邸处受了重伤,心包被邪物所毁,万幸遇着一个千载难逢的不世机缘,这才抢救回来。不惟弦子,为使盟主恢复,盟中女子倾尽全力服侍,助盟主度过难关,天可怜见,我等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耿照越听越糊涂。心包被毁,如何能救?倾全力服侍……指的是弦子这样么?

    漱玉节在榻缘坐了下来,似想让他心安,引导着少年尚不能运使自如的指掌,自抚胸膛。

    在他的左胸之上,有一道指头粗细的疤痕隆起。自得血蛁精元后,耿照癒创几已不再留疤;以这道疤痕的大小推断,怕不是把整个腔室都掀了开来。然而换心云云,委实太过离奇,要说有谁能办到,耿照只想得到“血手白心”伊黄梁。但,伊大夫的真实身份是血甲门的祭血魔君,且与殷贼一路,莫说出手相助,不上门为主报仇就不错了,岂能为他换心?

    况且,哪来的心给他换上,在那样急迫的情况下?

    “狐异门的胤夫人,为盟主献上一枚冰火双元心。”漱玉节凑近他耳畔,刻意压低声音,恐为侍女们听去。虽是吐气如兰,但所言太过惊心动魄,耿照竟无暇分神,听得瞠目结舌。“据说是胤丹书胤门主所遗,鼎鼎大名的那枚。”

    耿照是听胤野亲口说过惊鸿堡惨事的,不想她非是带走丈夫的首级硝制留念,而是从尸体中挖出了不死的双元之心,孰为有情孰为无情,少年思之极罔,只觉凄恻。

    漱玉节以为他欢喜得了奇遇,以致怔然,怡然起身,重新坐直。她白绫抹胸的下缘浅短,只过脐约两寸,塞不进纱褌裤头,这样的坐姿却挤不出一丝腴肉,腰枝简直比少女还紧致,似撑不住饱满的上半身,昂起时被抹胸松松兜着的双丸为之一跳,余波荡漾,片刻方止,亦是绝美的风光。

    美妇人浑然不觉,笑语温婉,将个中详情娓娓道来。

    当日情况紧急,直到胤野从随身革囊中取出双元心,才露出一丝曙光。

    胡彦之师从“捕圣”仇不坏,仵工擅于开膛,但毕竟是问死而非救生,才唤漱玉节来帮手。漱玉节亦非外科圣手,没敢主意,众人想方设法将耿照带回冷炉谷;其间黑雾与骊珠持续交战,耿照靠着血蛁精元得以不死,但痛苦之剧实难想像,以致清醒后失去了这段记忆。此乃后话。

    薛百螣、蚳狩云等亦通跌打金石,面对如此骇人听闻的异创,全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漱玉节动用药材行里的关系,从湖阴近郊秘密带来了曾与程虎翼等一同创设太医局辖下“同患堂”、亦有神医之誉的汤传俎,为耿照开膛。

    汤传俎性格怪异孤僻,太医致仕后隐居在湖阴近郊的一个小村子里,既不开庐行医,也不领朝廷的半俸,自耕自食,一住经年村人都不知他姓谁名啥,更不知这貌不惊人的老农是名震天下的汤神医。

    漱玉节派潜行都将汤传俎绑了来,老人一看耿照的情况,只道:

    “开膛有甚难的?可心我安不回去。早二十年或可一试,反正又不是我死。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被撵出太医局前,自己先滚蛋了?我这辈子食不油、饮不酒,不好女人,悉心保养,可时辰一到,老天爷还是废了我的手眼,才知人生走这一遭全是白饶。”举起双手,依稀发颤。一旁薛百螣等老将虽未接口,谅必感同身受。

    胤野笑道:“老爷子你放心,不用你安,开膛即可。其实呢,我家盟主的回复之能厉害得很,便是随便拿斧子砍将开来,料想也能生回去。老爷子随意即可,毋须在意。”汤传俎怔了半晌,冷哼一声,便去烧热水烫烈酒,命人准备净室了。

    在场众人连“不可”都喊不出,无言以对,神情阴沉而疲惫,容颜倾世的美妇言笑晏晏,毫不在意,仍与见三秋斗口。

    武登庸以为她的从容并非空穴来风。毕竟身为上一个亲手摘出冰火双元之心、还一直保存至今的人,没有谁比胤野更了解这枚异物的性质。

    汤传俎切开皮肉,锯断胸骨,以超过所有人想像的狭口,在耿照的胸膛上开了足以露出全心的大洞,连胡彦之都佩服得不行,暗自记取神医的手法。不过接下来的一切却令汤传俎瞠目结舌,大呼值得,结束后甚至自愿留在冷炉谷,继续观察耿照复原的情形。

    胤野迳以珂雪搠入心膜,黑雾凝成的活心瞬间不动,腔子里一阵白光窜闪,圣源之力灰飞烟灭,点滴不存。失心的少年剧烈抽搐起来,转眼将死,胤野却不慌不忙,戴着鞣革手套将蕴着异光的双元心放入空腔里,刹那间,心包上的心脉管络就像活起来似的,自寻径壁插入攀合,直至充满蛁元的新鲜血液注入运行,重新周行百脉为止。

    这个精密复杂的过程,仅仅在几霎眼间便即完成,像是加速看了花开吐蕊的模样。耿照痉挛的身子一僵,才又缓弛不动,肺叶起伏逐渐趋于平稳。

    “行了神医,”胤野嫣然一笑。“把他弄回去罢。这口子可没法儿靠长呢。”

    汤传俎小心覆上心膜,叶合胸骨,仔细缝合伤口。数日之后,胤野让他取出接合骨头的细钉合叶,闹得汤传俎怪眼一翻,连称荒谬,胤野笑道:“你瞧他左手尾指。那日我偷偷折断了第一节的骨头,你瞧是不是已然癒合?”众人这才留意耿照尾指果然缠有纱布。

    幽邸大战惨烈,便不计换心一节,耿照浑身上下伤创无算,漱玉节、符赤锦等轮着帮他换药,谁会发现多了一处?不想竟是胤野所为。

    汤传俎半信半疑,切开后果然胸骨癒合,惊叹不已,遂小心取下钉叶。

    蚳狩云脸都黑了,余人也受不了胤野难以预测的作为,当日便将她请出了冷炉谷。胤野毫不在意,含笑挥手而去,彷佛只是春日踏青,终有尽时。胡彦之放心不下耿照,并未随之而去。

    待蚳狩云怒气渐平,想起要派人追踪,才知潜行都一出谷便跟丢了人,半点痕迹也没留下,果然是狐踪难觅,领异行殊。

    而麻烦是从换心之后才开始的。

    耿照体内,骊珠奇力、血蛁精元、双元之心等,都是轻易不死、几能无休无止供应大能之物,虽不能说是控制自如,但人的心识是很奇妙的;得到化骊珠也好,吸纳血蛁精元也罢,在过程当中,耿照清楚的神智或许才是最终能压制神物、不为物役的关键,蛁元那次若非苏合薰舍清白之身唤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冰火双元之心,却是在宿主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接管身体的。

    换完心的当晚,在榻畔睡着的符赤锦被爱郎无意识的低嚎呻吟惊醒,赫见耿照无比滚烫,浑身毛孔散出真元,胯下怒龙勃昂指天,挺胀至前所未有的境地。

    武登庸、汤传俎与七玄众首脑闻讯而至,会诊之下,判断是真阳外溢,以致阳亢不退,须以元阴调和。符赤锦听耿照说过望天葬之事,让姥姥通报禁道,要不多时,果然苏合薰领着几名黑蜘蛛到来,荆陌亦在行列中。

    救援的行动从一开始便遭遇挫折。

    苏合薰身负蛁元,以体质来说,诸女中只有她可与盟主分庭抗礼,但苏合薰在房里与他交合了一个多时辰,不仅不能逼出玄阳,怒龙杵亦未见消减,她却几乎昏厥过去。敦伦之时为免尴尬,众人都是退出院去的,若非漱玉节察觉不对,靠近时亦不闻丝毫声息,不顾劝阻推门闯入,苏合薰极有可能会死在他身上。

    抢下女郎后,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盟主还是得救,没有个结果出来,谁都不肯离开。所幸黑蜘蛛没什么羞耻的顾忌,荆陌解衣上榻,纳入巨阳,没想到一刻未至便败下阵来,隐有脱阴之兆。

    正自束手,向日金乌帐入得谷中,蚕娘以悬丝之法细诊后,终于提出解方。

    双元心有阴有阳,不惧极阴极阳的优点,在此成了致命伤。女子之阴对耿照来说引不出元阳,只有处女元阴方可奏功。

    黑蜘蛛中有一名处子依言而行,果被狠狠灌满了一注,但破瓜后也只支撑了盏茶工夫,即以脱阴告终,出精的龙杵拖着血丝白浆拔出膣户时,只略微缩小些个,差不多是平日耿照勃挺时的模样,却在众女面前再度膨胀起来,热气蒸腾,骇人已极。

    阳亢未消,耿照就醒不过来,拖得越久,对神识的损伤越大。

    为化消积于男儿下腹的邪火,蚕娘命众殊以一名处子,搭配数名非处子之身的方式,前者引其出精,后者则散去邪火,看能否消去阳亢,争取在三日之内唤醒盟主,为此天罗香从内四部教使中遴选出元阴丰厚者,漱玉节也让潜行都留下最低任务编组,其余全部入谷待命,连阴宿冥也闻讯赶回。

    耿照终于明白,何以漱玉节身后三女,一见自己便羞红了脸,怕是在他昏迷不醒时,糊里糊涂有了合体之缘,却不知当中……有没有绮鸳姑娘?勉强收起了翩联绮思,低声道:

    “我……昏迷了多久?”

    “换心用了整整两日,”漱玉节数给他听。“当夜发作至今,已是第十七日。刚过晌午,此刻已是未时,众人连日辛苦,除妾身适巧轮值于此,其余都在午寐。今日白天均由黑岛当班的。”

    耿照没想到自己躺了将近二十天,不说交合泄阳,光是饮食排泄,换药包扎,还须按摩四肢各处肌肉,翻动身子,以免生疮……等,其中的辛苦麻烦,也难怪诸女穿着便给,难掩倦意,心中既感激又歉疚,轻声道:

    “有……有劳宗主。辛苦……辛苦各位姊姊,是我……是我不好。”漱玉节举袖揾泪,笑道:“盟主说得什么话来!只要盟主能醒,便须妾身折寿十年,那也是心甘情愿。众人都是这么想的。”

    耿照少年而居高位,论法会上名扬天下,身受镇东将军器重,混一七玄也就不消说了,此番更亲身策划领军,除掉了名列“凌云三才”的绝顶高人,漱玉节所言未必真是其心意,但对绝大多数的潜行都少女来说,盟主的确是不世英豪,是真正的英雄。

    见他醒来本自欢喜,再被那充满歉疚与感激的眼神一望,无不心儿怦怦直跳,觉得身子给了这人也不枉了,连日辛劳彷佛都有了代价。一人慌得手足无措,勉强挤出一句:“我……我去告诉大家!”便要推门逃出去。

    漱玉节娇躯绷紧,霍然回头,低叱道:“慢!你急什么?莫要声张。”口吻与其说威严,更多的是威胁和恼怒。四殊惊醒过来,满脑子的旖旎瑰想顿被戳破,不敢妄动。漱玉节随口指挥她们打水拧帕,亲自给盟主擦脸,又让侍女们合力搀起弦子,也为她擦面清理、恢复精神,却无意让她起身撤下。

    耿照被她细细抹去油汗,思绪也越来越清楚,开始注意到自身的异状,譬如与欲念无关的勃挺等,弄懂了蚕娘的意思。这回的难关,与在望天葬汲取血蛁精元相似,只是双元心强大的程度,远超蛁元;雄性生物在面临死亡威胁之际,会加倍激发生殖之能,此为物种延续血脉的本能。

    但下身阳旺阻塞经脉,人醒不过来,便成恶性循环。耿照既已苏醒,似又未损及脑识,此后慢慢消阳即可,应无大碍,反正再凶险比也不过这十六天。弦子的樱唇凉透,呵息如冰,这是高潮太剧、出了过量阴精所致,耿照极是心疼,低道:

    “让……让弦子歇歇罢。我……我没事啦,一会儿……一会儿便好。”

    漱玉节柔声道:“这怎么行呢,盟主尚未复原,须再泄出些个,方能疏通淤塞的经脉。不是还硬得难受么?”让侍女们扶着弦子,一边推她雪臀,在男儿身上缓慢摇起。诸女无不面红耳赤,羞不可抑,不敢不从,勉力推送一二。

    弦子泄得一塌糊涂,膣户里湿腻已极,套弄得甚是滑顺。但耿照对她浑身上下熟稔至极,弦子爱液偏浓,气味鲜烈诱人,动情时大量分泌,其滑如油脂;眼下的湿儒代表她并不享受,甚至开始觉得痛苦,阴精是被强榨出来的,再这么下去,便未饶上性命,也极为伤身。

    他连说了几次不要,漱玉节均曼词推诿,依然故我。蓦地小弦子挺腰呜咽,几乎甩脱旁人的扶持,扑簌簌地又泄了一小股,软软偎在潜行都的同伴臂间,连这女孩都看出她不行了,为难地望向宗主,然而美妇人的视线却看得她不敢开口。

    “宗主……让……让她下来……”耿照试图撑臂坐起,自行从她温软湿儒的阴道拔出,然而却无法顺利挪动。漱玉节抚着他鼓起的臂肌,柔声道:“行的,马上就下来。只要盟主再射一注——”

    少年右臂忽然朝外一挥,重重撞上槅扇,撞得指节迸血才又弹回,像断了线的傀儡般摔落榻上。漱玉节被他吓得差点跌下床,花容失色。

    “下……下来!”耿照闭目喘息着,连白痴也看得出盟主生气了。“快……快带她下去调养,快!”

    四名少女从没见过他如此震怒,纵在病中,其威犹烈,如梦初醒,慌忙七手八脚将弦子抱下,粗粗清理干净,裹以衫袍,便要抬出。漱玉节回过神来,一个箭步拉住一人,低声道:“带回我院里,切莫声张。一个时辰内莫让任何人来,就说已换过新人,正给盟主疗伤。”

    蚳狩云同她已有默契,天罗香、黑蜘蛛与帝窟黑岛三方轮值,当中以符赤锦、阴宿冥等盟主身边旧人调和衔接,权作缓冲。每轮约莫两个时辰,非当值的时间里尽量莫出入此间,大家同是女子,为彼此留些颜面。

    今日的两个白班都排了黑岛,好让她们晚上歇息。午后这班才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已是黑岛的第二拨人,但难保近得傍晚时分,不会有天罗香之人探头探脑,漱玉节才特意吩咐。

    十几天过去,为耿照泄去阳火一事之上,诸女逐渐显出差异:

    苏合薰拥有蛁元体质,撑得的时间最久,头几日未掌握关窍、青黄不接时,全靠有她。后头便有意让她休息,已有数日没有出现。

    阴宿冥、符赤锦身负阳丹,亦较其他女子持久,阴又较符更能挺住。蚕娘说符赤锦天生元阴松嫩,不耐蹂躏,让她莫再逞强,以免脱阴而死;符赤锦坚持不肯休息,末了也知难受针砭,改以餔喂汤药、清理排遗等照顾爱郎。

    天罗香里有个叫盈幼玉的小花娘,模样出挑,身手挺不错,抬回盟主时直哭成了个泪人儿,比符赤锦还像未亡人,也颇能坚持。漱玉节几番试探,蚳狩云那老虔婆狡狯异常,始终不认她种有阳丹。

    其余人等天差地远,无论是人事不知的处子,抑或身经百战的外四部老手,就没有能捱超过一刻的。很多人约莫盏茶工夫便泄得死去活来,漱玉节一一抓上己方人马细问,无奈这些小姑娘均不擅此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但碧火阳丹的效用,已然不言自明。

    漱玉节想尽办法也要让弦子得到一枚,偏偏这丫头没用得很,待在耿照身边忒长的时间,还不如天罗香那姓盈的野丫头,莫名其妙便得了好处。耿照昏迷期间,只有处子能让他射出,好不容易醒了,若能乘势取精,得到阳丹的机会岂非大大增加?

    在这难熬的十几天里,漱玉节守在谷中寸步不离,非为弦子绸缪,心心念念全是帝窟五岛的未来。化骊珠从没有与人身结合的前例,万一随耿照而去,帝窟纯血止于这一代,她要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愁得漱玉节吃不下睡不着,那种所依将倾的巨大失落和榜徨,连岳辰风压制五岛时都不曾有过。

    漱玉节不止一次想找薛百螣商量,万一骊珠注定无救,帝窟五岛该何去何从,然而薛老神君从七玄会后就一直对她十分冷淡,有心回避,她连最后一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如果……如果没有所谓的阳丹,那些女子丹田内所得,根本就是化骊珠的纯血精华呢?一旦精华耗竭,是不是就再也产生不了“种阳丹”的女子?耿照体内所贮,还够几名女子使用?

    这些念头像恶梦一般,在心中盘绕不去。

    就算耿照醒来,只要拿不回骊珠,结果还是一样。当初她安排弦子接近耿照,要她怀上才淮回来,多少是有戏言的成分在;此刻,她却深恨没多安排几个黑岛漱家嫡系的少女,不分昼夜榨取男儿,徒然肥了岛外之人,还有个再也不能生养的符赤锦!

    更可怕的是,在耿照昏迷期间,已不知有多少天罗香和禁道黑蜘蛛所派处子,得到纯血的精华。以弦子待在盟主身边的时间之长、承露之多,始终没种上阳丹;盈幼玉、阴宿冥这等露水姻缘的野路子,却能一举得丹,纯血流出岛外,五岛反而绝传……绝非危言耸听,而是迫在眉睫。

    漱玉节快被逼疯了。

    烦恼叠上乍见耿照苏醒的惊喜,复经连日来的疲惫操劳,才让一向精明的漱宗主强逼弦子,回过神时已触怒盟主,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要是耿照死了,化骊珠无法复原,帝窟纯血断绝,自是惨极;但若耿照清醒过来,政躬康泰,依旧执掌盟中大权,只怕漱玉节的处境更加不妙。

    幽邸一役,食尘玄母的“三日并照”没能收拾殷横野,反害了南冥恶佛。此固非漱玉节之过,但她畏惧殷贼之能,同时害怕耿照启动头一个备案,迟迟不敢下山加入战团,当中几度翻盘时若能多得一个人手,后来之事或可避免——

    换作是她,这样的下属就算不是一剑杀了,以儆效尤,也决计不能轻轻放过。

    耿照苏醒后,她不断试探其记忆恢复到何等境地,强调自己在疗伤过程里的付出,正是为了日后被究责之时,可以说情讲项的铺垫;若耿照神智有损,她还打算趁这轮白班的最后一个多时辰里,软语扭转他的记忆,使情况对自己更有利。

    谁知道她居然惹恼了少年。

    耿照心思缜密,不能轻易左右,看他处置金环谷豪士的手段,乍看过于宽容,但要顶住的压力之大,不用想背后,光看天罗香众人的脸色便知其难;能不顾压力坚持己见的人,岂能任人搓圆揉扁?

    漱玉节冷汗涔涔,见侍女们行远,匆匆掩上门扉,返身至锦榻前,袅袅娜娜跪了下来,颤声道:“妾身有罪,请盟主责罚。”

    从耿照的角度,能清楚看见她平削的胸口,锁骨细致,圆凹小巧,养尊处优的肌肤莹白如玉,几不见毛孔,紧致一如少女,想像不出她有个像琼飞这般年纪的女儿。

    然而,其下的白绫抹胸却坠出两枚瓜实般的饱满乳廓,重量之沉,将颈绳硬生生扯下近一寸,不但露出两只浑圆的乳球蜂腹,当中更夹出一条笔直深沟,汗水顺势蜿蜒,爬出诱人的吊钟曲线,直没入白绫里。

    耿照胯下的狰狞巨物一昂,几乎拍击腹间,瞧得他心烦意乱,索性转头闭眼。

    “起来罢。是我口气不佳,宗主莫放心上。”

    漱玉节见他先打了圆场,略微放心,按着胸口盈盈起身:“谢盟主。”想起少年闭目转头之举,心思一动,又落座榻缘。

    嗅得她身上温香袭袭,耿照眉头微蹙,未免尴尬也不睁眼,随口吩咐:“请宗主帮我盖上锦被,放落帐子,再唤蚳长老等盟中诸位首脑前来,我这样……实不能见人。有劳宗主。”忽觉肉棒上一阵凉滑,如敷膏粉,美得他睁开眼睛,却是漱玉节捋住了阳物,红着脸不敢看他,细声道:

    “桑……桑木阴的蚕娘前辈嘱咐,盟主与女子交合,间断不得超过两刻,否则阳亢阻塞经脉,或又不省人事。在丫头们回来前,就由……由妾身代劳罢。”

    她平生只有过一个男人。诞下女儿后,迄今最接近交合的一次,就是在船舱为耿照所制,几乎失节,称得上是守身如玉。对男女之事不算精通,手技平平,胜在肤质绝佳。

    那如玉一般的细滑微冷,耿照只在弦子身上尝过,而漱玉节的掌心又多一分温润柔腻,不似弦子弹脆如芽。

    耿照知她谨守男女之防,颇有些惊吓,但不知为何,或许是“不应这么做的人偏偏这么做了”的败德之感,龙杵的反应格外强烈。在她细滑的柔荑里跳了几跳,力量大得像离水的鳗鱼,漱玉节差点握不住,小小惊叫一声,又咬唇抑住,娇靥更红。

    说她不想男人是骗人的。

    她藏在密格里的角先生花样繁多,自渎的次数连她自己想起来,偶尔都还会脸红。当年与肖龙形相恋,交欢不是在荒野密林,便是深溪清涧里,好玩是够好玩的了,但那不是漱玉节真正想要的,更多是那种挑衅较量的刺激感,换成比剑原也一样。只是肖龙形更想要她的身体,而她只想和他一起。

    这些年,或许是对抗岳辰风的压力太大,漱玉节迷上轻浅而漫长的刨刮,喜欢打磨得滑亮滑亮的牙角,从犀角、象牙、玳瑁到珊瑚,多不胜数。她甚至有一枚磨去尖利之后抛光的虎牙。

    玩弄男子风险太大,将动摇她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况且,她也不想再费心思迎合他人。要品尝被男人骑着的滋味,每天睁眼就是了,哪一处都是。需要在床笫间再来一回么?

    谁这么贱。

    这是她第二次握住少年的杵茎,上一回只求尽快捋出,回去验一验是否与骊珠相合,真龙寄体,老实说无心多看,管它是扁是方。但眼前这条滚烫粗长到吓人的硬物,完全符合妇人蒐集各种角具的猎奇品味,捅破了第一下伸手的迟疑,她意外发觉自己还颇为享受。

    阳物上裹满弦子的腻浆,漱玉节毫不在意,甚至还有点喜欢。从少女的蜜膣深处刮出的浓烈气味,与舔舐、揉捏外阴时指尖所沾染的并不相同,她很珍惜地套弄着,直到指缝渗出白花沫子,鲜烈的气味飘散开来。

    漱玉节越套越快,甚至忘记要趁盟主欲仙欲死、脑袋晕陶之际灌点迷汤,弄混他对决战的记忆片段,嗅着微刺的蜜膣浓香,忍不住伸舌舔舐几下,丁香颗儿似的舌尖有些发麻,令她兴奋得要泛起鸡皮疙瘩。

    耿照闷声低吼着,蓦地浓浆喷发,漱玉节及时避开,只溅了些许在颊畔嘴角,其余全被她本能捂住,射了满掌腥浓。

    “好……好烫!”她几乎以为要被灼伤,吓得要甩手又不敢放;片刻确定不致烫伤手掌,微微摊开,掌心里牵得蛛网也似,无论挂在指间的液丝,抑或积在掌里颇有些份量的稠浓白浆,都像极了从“亿劫冥表”滴出的贵重液体,那让五岛男子求取回去,抹在杵尖交构的纯血之源。

    漱玉节已快忘记漦龙浆的模样了。

    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流着泪,将掌里的阳精舔舐一空,辨不出它的滋味,但喉管腹间隐约可察的温热是真实的。

    帝门快完了,漱玉节。在你手里。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即使身着亵服,发髻蓬坠,依旧美艳雍容的妇人伸手抹去泪痕,不顾雪靥沾上残精,褪去黛青色的薄纱袖衫,裸出浑圆动人的玉色香肩,整个人趴到少年两腿之间,抓着略消的阳物塞入檀口。

    耿照才刚射完,杵尖极是敏感,一入她凉滑湿润的小嘴,被舌尖一阵钻搅,忍不住“嘶————”的长长一声,美得挺起腰杆;勉力抬颈,却见两腿之间窸窣一阵,从妇人高高翘起的黑褌之内,剥出两瓣雪白酥嫩的大屁股,形如熟桃,浑圆弹手,没有半点压皱赘痕,白璧也似的莹润肌色让本已巨硕的臀股更加丰满,低斜的腰枝却又细又薄,差一点就显得比例怪异,但在漱玉节身上,就只是令人欲焰中烧而已。

    被她踢腿挣下的黑褌裤底,拉开一条晶亮液丝,垂坠甚长始终不断,可想见连着阴户那头,湿成了什么样子。

    耿照不知她何以突然动情,像中妖刀赤眼的牵肠丝,否则一个守身自持、雍容温婉的贵妇,怎会转眼成了春情无边的尤物?无力推避,急道:“宗主……宗主且慢!你是不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是不是嗅了什么烟气……宗主!”

    漱玉节褪去下身拘束,跨上少年虎豹般结实的腰间,手握肉棒抵紧花唇,巨量涌出的花浆流了满手都是,裹着浆腻坐落,但比新剥水煮蛋还大的杵尖委实太过,丰沛的泌润并未减轻小穴被撑挤开来的压力。

    她抿着一声呜咽,感觉又像生了回孩子,咬唇徐徐坐下,刮得玉户又疼又美;坐了老半天没见到底,似都要捅近玉宫里了,低头一看,居然还有大半截,花容失色:

    “怎能……怎能这般长!这要全进去了,岂有命在?”但弦子和丫头们毕竟没死,咬着牙继续,直到坐实的瞬间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入耳竟似呻吟,耳根都羞红了。

    耿照动都不敢动,他与弦子有合体之缘,还带她见过了木鸡叔叔,虽与红儿、宝宝和姊姊都订有鸳盟,发誓今生不离,但大丈夫三妻四妾亦属寻常,在他心里,弦子早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漱玉节不但是帝窟之主,更是从小收养弦子,传授她武艺之人,对弦子的青眼有加,明显也与其他潜行都少女不同,连最受器重的绮鸳也比不上,乃至引起琼飞嫉妒,屡次加害。

    这样如师如母的一个人,自己竟与她有肌肤之亲,船舱那时尚未与弦子定情,倒也罢了;眼下的荒唐景况,就像背着宝宝锦儿染指小师父一般,岂非乱了伦常?

    漱玉节缓过气来,双手按他腹肌,夹得臂间贲起两座变形的白绫球儿,尖端昂翘,隐约浮出两颗蓓蕾形状,将抹胸下缘撑离数寸,小巧的肚脐清晰可见,白桃似的雪股慢慢摇起。

    “盟主勿忧……妾身……这是为……为您疗伤,盟主……唔……千……千金万贵,不容有失,妾身菟丝愿托……啊……愿托乔木,盟主切莫放在心……啊……好胀……怎能这般……啊!”

    慢慢厮磨最是要命,漱玉节并非精通媚术才如此,而是久未与男子合欢,窄小的阴道不习惯异物侵入,遑论被撑满至此,只得慢来;磨得片刻,雪嫩的大腿不住轻颤,只得放得更慢些。

    耿照只觉龟头被夹得发麻,连处子都未必这般,陡被蜜膣一吸,冲口道:“怎会……怎会这般紧?”出口才后悔起来:我怎么与宗主说这般浑话?

    漱玉节颊畔飞上两朵红云,不知为何羞意难抑,但盟主问话又不能不答,拼着一丝理智未失,小声道:

    “盟……盟主忘啦,您是妾身的第……第二个男人,妾身十余年来,未曾……兴许是这样,才……啊……怎么……啊、啊……”只觉阳物竟还能胀大,深入处连角先生也未曾触及,刮得蜜膣又麻又美,娇躯抽搐着,居然小丢了一回。

    耿照正被鱆管般的肉壁吮啜得龇牙咧嘴,龟头给晕凉凉的阴精一浇,忽然间灵光闪现。适才他满满射了一注在漱玉节掌间,随即阳亢渐消,显已复原,是漱玉节又将肉棒弄硬,自己坐了上来。

    听她之言条理未失,不像中毒,又绝非以交构为乐的荡妇……所欲之物,足可压过守身洁癖,以及一宗之主的体面,答案只有一个。

    思忖之间,漱玉节似乎渐渐习惯了巨阳的尺寸,开始摇动起来,呻吟渐响。明明还是那张端庄贤淑的面孔,一旦皱着眉噘起嘴儿,唇红颊绯,娇艳欲滴,呜咽的模样动人心魄,恍若另一个陌生人。

    耿照享受她那渐趋狂野的驰骋,频频昂首吐着粗息,渐感不妙。

    “宗主,我要……我似要来了,宗主你快……快些起来……我们不可以——”

    “呜……好美……”疯狂摇臀的玉人眯眼浪吟,娇喘着笑起来,密摇螓首,宛若小女孩撒娇耍赖。“不要……哈、哈……为什么……要起来?盟主快给妾身……快给妾身呀!啊啊……”

    “不成!万一……万一你有了怎么办——”话才出口,湿滑的阴道居然剧烈收缩起来,发出“唧——”一声的淫靡浆响,稀哩呼噜挤出无数乳沫。

    漱玉节益发迷乱,大耸大弄,娇嫩的胴体出乎意料地强韧有力,按他脐间的玉指,痴迷地抚着包覆在肉膜底下的明珠,彷佛想用指甲生生抠出来,喃喃细喘:

    “妾身要……妾身想要!盟主给我……给妾身……啊、啊……都给妾身吧!”忘情地刺进了些许指甲尖儿,见得血丝更加兴奋,摇得更疯狂。

    耿照吃痛,伸手握她皓腕。漱玉节高潮将至,玉色肌肤上泛起片片潮红,没心思追究他何时能动了,扣住双手,压过少年头顶,两只份量十足的浑圆乳瓜,沉坠着贴上他厚实的胸膛,因绵软至极,撞着居然不怎么疼痛,宛若两团厚厚的乳脂垫子。

    这姿势插入得更深——当然是漱玉节自己来——啪啪啪的前后挺动,全靠苗条的柳腰绞拧,肥美的臀肉在身后撞出滔天雪浪,几乎失形。压制少年的美妇人狠劲发作,滴着香汗的鼻尖几乎碰着鼻尖,媚眼如丝,牙缝里迸出的娇吟却带着命令与威胁:

    直到男儿掌握了主动,漱玉节才知道他的粗长坚挺有多难当。

    “不要……呀、呀……盟主饶……饶命……啊、啊、啊……饶了妾身……啊、啊、啊、啊……”

    耿照揉得她哀唤不已,龙杵又深又重地刨刮着,彷佛用一把极长的锋锐弯刃贯穿了她。漱玉节喘息颤抖,并未受制的两条修长玉腿高举至少年腰上,在他背后紧紧交缠,玉趾蜷翘,不知是要阻止阳物深入,抑或死命往膣里勾。

    “当日在船里,我便警告你,不许再像对阿纨那样对身边人。”耿照撞得身下玉人股肉酥颤,卷曲的阴毛上沾满浆水,兀自不饶。“让阿纨来、让弦子来,甚至自己来都一样,我来告诉你你会得到什么。”松开皓腕,拿住她腰眼拖下床,猛翻过来。

    漱玉节两腿发软,原本笔直的玉腿只勉强屈成“儿”字,腰臀仍高出锦榻一大截,靠之不住,软软挂在男儿臂间。

    耿照硬到根本毋须照准,杵尖一顶,擦滑着没入最湿腻处,如破开熟果,裹着浆甜长驱直入。兀自休喘的妇人“呀”的一声睁大美眸,赤裸美背向前一扑,俯得比腰臀更低,浑无余赘的狭长三角挂着玉色丰乳,在褥上压出两个完美大圆,美不胜收。

    背后体位顶得更深,坠马髻早已散开的美妇人埋首湿发,十指揪得被褥凌乱不堪,呻吟逐渐变成哭喊,似将没顶。

    “呜呜呜……好大……好……好硬!不行了……呜呜呜……”

    “你若运气好,可以当作今日什么都没发生。我本不会为了幽邸之事罚你,战无常势,得胜就好;是你把此事弄得浊了,坏了原本同气连枝的道义。”耿照不让她喘息,抓着细直藕臂架起。漱玉节疯狂摇着头,硕大的乳球又恢复浑圆沉甸,剧烈晃摇,膣里陡地痉挛起来。

    “不……不要……受不住了……啊啊啊……要坏掉了……呜呜……”

    “若运气不好,几个月后你便会挺着大肚子,众人原本背后的议论,全成了明眼处的不屑,不管我认或不认,都不会有人再尊敬你。就算把孩子生下,我宅邸里也不会有你的位置。”

    松开上臂,抱着雪臀加紧冲刺。

    “现在……你希望我射在哪里?”

    漱玉节如泣如诉,本已说不出话来,一霎间神智略复,终于明白自己糊涂,哭叫:“别……不要射……不要射在里头……啊啊啊……不要……求求你……啊啊啊啊!”感觉杵茎再度膨胀,一跳一跳的,却无力挣逃,想起一切将化泡影,绝望与恐惧竟使快感攀升,剥夺了她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志。

    “不要……呜呜呜……不要!啊啊啊————!”

    少年用力一撞,膨胀至极的阳具倒出阴道,略微卡住才又拔了出来,“剥”的一声,玉户呼噜噜挤出大蓬乳沫气泡,喷出一注又一注清澈透明的汁水,浑身泛红的玉人脱力趴倒在锦榻上,抽搐不止,臀波震颤。

    耿照压入股沟射了一小注,烫得漱玉节浑身一颤,又沿妇人漂亮的玉脊也射一股,掀翻过来,第三注射在汗湿的乳间。漱玉节发现自己逃过一劫,恐盟主反悔,用尽吃奶力气挣起,捧着裹满浆秽的阳物塞进嘴里,被射得喉间痉挛却不敢呕出,徐徐吞咽,直到不再出精为止。

    耿照拔出阳物,盘膝坐在榻上,虽未闭眼,暗自运气搬运,确定周身无碍才收功,吐出一口浊气;射完的阳物还未全消,瞧着是正常的模样。他轻抚着汗湿胸膛上的疤痕,想像底下的双元心是什么模样,即使内视也察觉不出异样,彷佛就是原来那颗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漱玉节慢慢起身,试图穿上纱褌,却使不上气力,勉强披上黛青衫子,将抹胸纱褌鞋子全揣在胸前,垂颈艰难转过,颤道:“盟……盟主……恕……”似被残精呛了一下,捂嘴轻咳。

    耿照只是随意坐着,并未转头看她。

    “我对舍身救我的盟中姊妹充满愧疚,但对你没有。出去。”

    漱玉节还未从快美中恢复过来,但明白再留于此处,徒然触怒少年而已,盟主的榻上,并没容她缱绻酣眠的地方。以前从不觉得需要,此刻想要却不可得,是她毁了这一切,只得拖着发软的身子,怀抱衣物蹒跚离去。

    门扉在伸手触及前便打开来。门外的女郎比她高了大半个头,雪肤金甲,发色淡细,不带批评的清澈眸子看来依旧刺目难当。漱玉节惊得无地自容,低着头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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