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坤败了,巨斧被一分为二,而胸口也多了一条深深的伤痕。
如果不是滕渊最后留手,收住了力气,恐怕此刻巴坤已经是四人一个了。
巴坤备受打击,他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可是真的比过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和滕渊之间有着不小的差距。
他忍不住仰天长啸,扑通一声跪在了沈平面前,泪流满面,对他说道:“师父,我对不起你,我输了。”
显然这次的失败,对他的打击很大。
然而沈平却没有宽慰他,而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没用的东西,给你机会,你还是败了。要你何用?你还不如自裁算了,省的丢人现眼。”
闻言,巴坤满脸憋得通红,他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自杀掉的,因为他舍不得。
但他也看透了沈平,猛地磕头,连磕十几个响头,最后大声说道:“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我对不起你,我有辱师门,请你将我逐出师门吧。”
显然他已经打算离开十方盟,不再留在这里了。
沈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滚吧,没用的东西,我就等从未收过你这个徒弟。”
听到这冷漠的训斥,巴坤内心还是感到挺悲凉的,他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最后说道:“对不起,我走了。”
说着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一路上,那些十方盟的镖师,都对他冷笑连连,只觉得这个家伙是个丢人的玩意,没有一个人投来同情的目光。
滕渊见状,只是冷漠的看着,这巴坤的离去,未必就不是好事,如果一直给这沈平当徒弟,那才是真的屈才了。
从刚才和巴坤的战斗中,滕渊已经认可了他。
毕竟,这巴坤的秉性,还是值得肯定的。
而且实力也十分强大,只是跟滕渊相比还是差了一点。
这巴坤,在力之道上继续前行的话,未来说不得,也是一方人物。
这当然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滕渊看了一眼沈平,伸出手,冷漠地说道:“既然赌局我已经赢了,那么该将避水珠给我了。”
沈平极不情愿的从怀中将一颗蓝色的珠子扔给了滕渊,气愤地说道:“好运的家伙,便宜你了。”
滕渊冷笑一声,“这只是物归原主,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沈平哼了一声,一挥手,“既然这样,那便不送了,你可以滚了。”
滕渊求之不得,带着避水珠离开了十方盟。
在他离开后,李棋也走了,在走之前,李棋还警告了一下沈平,对他说道:“赌局是公正的,希望你不要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滕渊,这样很不光彩。”
沈平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城主,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一些吧。你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那便不送了。我日后再登门拜访。”
李棋微微摇了摇头,叹气道:“罢了,随你去吧。”
说着便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他去了一个叫做醉仙楼的酒楼。
在酒楼里,滕渊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到李棋走进包厢,滕渊赶紧起身,对他微微拱手,说道:“此番能顺利拿回避水珠,多谢李棋城主了。”
李棋微微摇头,挥了挥手,径直的坐了下来,淡淡开口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而已。再者说了,你我也是各取所需,不用如此谢我。”
滕渊点点头,笑了笑,举起酒杯,说道:“那我敬城主一杯。”
李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目光看向滕渊,脸色凝重的说道:“说吧,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个情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滕渊淡笑一声,说道:“那城主到底是对哪一个更感兴趣呢?一个是这次押镖的雇主的信息,一个是关于那口棺材的下落,这两个情报,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呢。”
李棋微微沉吟,这两个情报对他来说,都极为重要,他是一个都不想错过。但眼下按照约定,滕渊确实只需要告诉他一个信息。
李棋微微沉吟,笑了笑,对滕渊说道:“滕渊师侄,你要如何,才肯将两个信息都告诉我呢?”
滕渊一笑,等的就是李棋这句话了。
他压低了声音,对李棋说道:“只要城主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便索性都告诉你了。”
又提要求?李棋的脸色微微阴沉了下来,表情很不好看,但仍然还是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丝微笑。
李棋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只要不是太困难的,我一并都答应你了。”
滕渊笑了笑,对他说道:“我的要求,城主一定可以帮我做到。”
李棋微微一笑,点点头,道:“说说看。”
滕渊压低了声音,沉声说道:“我今晚就会离开溧州,我希望在我离开的时候,那沈平没有来找我的麻烦。只要城主帮我拖住他,我便将这两个情报都告诉你了。”
闻言,李棋先是一愣,继而又大笑了起来,不由得鼓起掌,说道:“不错,你这家伙,果然做事滴水不漏。我刚才来的路上还在想,你这家伙打算以什么手段逃避沈平的追杀。敢情都算计到了我头上了。很好,不得不说,我都有些对你另眼相看了。”
滕渊无奈苦笑,微微摇头,叹气道:“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沈平,实力远在我之上,我可是一点对付他的办法都没有呢。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还望城主大人能成全。”
李棋微微点头,脸上带笑,说道:“行,这件事情不难,我可以帮你。”
滕渊见状,赶紧站起身来,对李棋感谢道:“多谢城主大人成全。”
李棋微微点头,笑道:“好了,你该告诉我这两个信息了。我需要都知道。”
滕渊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这次押镖的雇主,是当朝驸马爷。”
闻言,李棋不由得瞳孔微缩,整个身子不由得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一脸的震惊表情。
他呆滞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吐出一口气,脸色凝重地说道:“原来如此,竟然是当朝驸马爷。看来这趟镖,水很深呀。那第二个信息呢,是谁劫走了那口棺材?”
滕渊咬牙切齿的说了三个字,“上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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