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同舟客栈后,林溪和沈忱只要了一个房间,收拾好后,林溪就叫来了店小二。

    她给了店小二一点碎银子,道:“小二,你可知道那花灯会在何处举办?”

    店小二收了碎银高兴不已,当下就回道:“自然是知道的。这花灯会可是我们金陵城顶有名的节日,由本地商会举办,规定凡是成年男子皆可参加。就是那些大门不出的千金小姐们,也可在这一日外出游玩,没人会说她们什么。因此,花灯会在我们金陵十分受欢迎。”

    “整个花灯会的内容有三,其一是在城南办的灯会,参加完灯会,就可以去高鹤楼看那里办的以诗会友,那里多是些文人才子;其三就是那位于护城河上的花魁宴,据说能看到莺歌坊新任花魁露面,而且,谁要是在高鹤楼上胜出,就可以单独会见这新人花魁,得了人家的首夜!”

    店小二越说越激动,神情陶醉,仿佛已经能想象到那花魁是何等倾城妙姿。

    林溪越听,表情越空白。

    这和后世的酒局应酬有何区别?

    偏店小二没察觉到林溪的神色,还很激动的说下去:“客人,您是不知道,上一任花魁可是我们金陵城中最好看的女子,多少人为见她一面一掷千金!但莺歌坊的人说,这位花魁比之前面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且精通音律,极擅诗词歌赋……”

    忽然间,店小二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他不经意间一眼,正见铺好床的沈忱回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店小二后知后觉的住嘴,干笑道:“客人,还有何想问的吗?”

    林溪兴致缺缺的摆手,“没了,你下去吧,记得把我要的饭菜端上来。”

    “是!”

    店小二应了赶紧离开。

    林溪坐下,“沈忱,你说,金陵商会的人怎么想的?这花灯会,我真能找着商机吗?”

    沈忱过来坐到林溪身边,道:“看看灯会就好。”

    林溪瞅着沈忱问:“那高鹤楼?”

    沈忱拧眉:“无甚可去的。”

    林溪忽然来了恶趣味,反问沈忱:“可是小二说,在高鹤楼的诗会上赢的人,可以见花魁。你不想见吗?”

    沈忱莫名其妙:“我已有家室,为何要见花魁?”

    林溪长长的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家室就会去了。看来你以前少不得去莺歌坊这种地方。”

    “……”沈忱解释:“我从未去过。”

    “真的?”

    “真的。”

    见林溪眼神仍然质疑,沈忱起誓:“若为夫骗你,便叫天打五雷轰,日后不得好……”

    林溪连忙捂住他的嘴:“好好好,我信了,信了还不成吗?这种话晦气,别乱说。”

    沈忱却还有些依依不扰:“什么叫信了还不成?你觉得我是胡来之人?”

    林溪忍笑:“那可说不准。”

    沈忱盯着林溪,大约是终于意识到了林溪是故意的,冷不防把她拽到怀里,掐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林溪促手不及,沈忱的吻又来势汹汹,强势的不容拒绝,带点惩罚意味似的咬她。

    林溪很快软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推了他一把,瞪他的眼神似嗔似撒娇。

    “你说不过我就欺负我,太过分了。”

    沈忱一只手捏着她的脖颈,垂下的眼睫遮住眼底的浓郁,相当敏锐的问:“你想去?”

    林溪缩了缩脖子:“高鹤楼……以诗会友,听上去蛮有意思的。”

    沈忱说:“那里多是些文人才子,鲜少商人。”

    林溪争辩:“可也是商会出资办的,商会的人定然也在。”

    沈忱眸光晦暗,拆穿她:“但你最想去的还是莺歌坊,你想试试在诗会上赢出,顺理成章的见花魁。”

    林溪眼睛滴溜溜的转:“那可是花魁!你不好奇嘛?”

    沈忱毫不犹豫,冷冷淡淡的:“不好奇。”

    林溪双手攀上他脖颈,凑仔他耳边道:“但是,肯定会有很多商人去莺歌坊吧?”

    沈忱觉得头疼:“莺歌坊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许去。”

    林溪心说,你不叫我去,我还偏要去了呢。

    这种时候,林溪才不会傻到和沈忱对着干,敷衍的应了两句,就等来了店小二来送午饭。

    林溪立马推开沈忱去开门,哼着小调端进来午饭,招呼沈忱吃。

    沈忱看着她,深深吸了口气。

    林溪埋头故作不知,还笑眯眯的道:“我觉得这家客栈的厨子做的不错,你快尝尝。”

    沈忱无奈的过去。

    下午时,易怀瑾来了。

    他神色比之上午更难看,瞧着也没太有精神,一朝之间好像瘦了很多。

    林溪了然的问:“大夫证实了?”

    易怀瑾艰难的点头,气的没忍住,怒拍了下桌子。

    注意到沈忱看过来了,他解释:“林姨,我并非是冲着你们,只是……”

    “明白,若是我的祖母遇到这种事,我也会气的想弄死人。你家中如今是什么情况?”林溪关心道。

    易怀瑾坐下,认真的说:“午间我祖母醒了片刻。我原不想让她老人家费心,可常嬷嬷先告诉了祖母。祖母派人修书给父亲,责令父亲尽快回来。而王氏那边……”

    他神色一冷,“祖母让常嬷嬷去找了王氏,说是希望王氏去城外寺庙为祖母上香祈福几日,现下已着人强送了去,并未让王氏有时间安排自己的贴身奴使。”

    “这些都是老夫人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出的决定?”林溪问。

    易怀瑾疲惫又难掩愧意的点头。

    祖母年事已高,却仍操心这些,是他这个孙儿还不够有能力,往后他定要多担些事。

    林溪感慨,这老夫人果然是个人物。

    王氏去的匆忙,压根来不及反应。并未带心腹,又被易府的人看管着,至少几日都做不了什么,府内的人还能腾出时间和精力来寻找证据。

    林溪问:“那老太太如今如何了?”

    易怀瑾一脸忧虑:“请的两个大夫都是顶好的,但他们说祖母身体已亏空,如今只停了原来的药,开了新的药养着,暂无其他办法。”

    话落,易怀瑾忽而起身,朝林溪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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