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李朝歌才被李岐救回来,今日就迫不及待地来沈府接人,虽看不出大碍实则虚的很。

    此时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李朝歌一时气血上涌,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她忙捂住绞痛的胸口,咬牙憋了回去。

    袁石兰和文少君发现她的勉强,刚要去扶她,李岐已经将人揽入了怀里,顺手给她喂了颗药丸,低声安抚。

    “莫要动气,此事交给我。”

    李朝歌抬眸瞧了他一眼,微微点头,阖目靠在他身上平缓情绪。

    旁观的捕头啧声,“三小姐看起来病的不轻啊,还是赶紧回府好好看看吧!来人,将凶犯和妖女带走,将沈府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

    他不容置喙地一声令下,官差立马扛起了躺在床上的李流山。

    问香急得挣扎起来,“不许动家主!别动他!”

    捕头嗤笑不理,挥手带人离开,却被站在原地的李岐和李朝歌拦住了去路。

    李岐冷瞧着他,“我劝你把人放下!”

    说话间,凌然气势散发出来,捕头下意识地畏惧后退。

    可面前这个女人看起来最多是个普通的大夫,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有什么好怕的?

    捕头提了提腰带,凶神恶煞质问:“你是什么东西?赶紧扶着你主子让开!否则,本捕头以妨碍公事之罪将你抓去大理寺,打你三十大板!”

    李岐勾唇轻笑,“你要是敢抓他回去,挨板子的就是你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的语气唬人,捕头忙回头看了李流山一眼,随后不屑道:“不就是淮陵昌盛武馆的馆主吗?”

    “不错!”李岐眼眸一眯,“你可知,江国公、袁国侯、金武大将军、禁军统领,还有诸多将军,都是从昌盛武馆出来的?”

    这些大官一报出来,捕头突感后脊发凉。

    但来之前,他被暗中告知要搜抓李流山,就顺便八卦了下李流山的背景,大概听说了这些。

    大人也告诉他,这是秉公办事,不会有事的!

    他李流山的背景再硬,他们上面也有人!

    捕头咳了声道:“知道又怎么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现下命悬一线,再不放下,可能就要一命归天了。”

    李岐打断他的话,幽幽道:“他只是嫌疑凶犯,到时候案子查明不是他,但你们先把李家家主弄死了,你猜猜,上头该怎么跟李家交代?”

    那只能是拿他们这些手下顶锅祭天啊!

    捕头暗中一哆嗦,还想硬撑。

    手下官差却着急忙慌地把李流山放回了床上,小心翼翼地生怕他磕着碰着,连被角都给好好地掖了下。

    末了,探得他还有一息,这才松了口气。

    捕头暗骂没出息的,没出息的官差就到了他身边,“老大,咱们还是先回去请示大人吧!”

    趁着捕头动摇,李岐提议,“你们这次只是来搜证,任务已经完成。此事你们不如先回去上报了,等你们大人决定后再行事。”

    捕头暗暗挣扎着。

    差不多缓过劲儿来的李朝歌猜到什么,冷笑道:“怎么?你们大人早就知道凶犯在此,故意让你们借着搜证找人?”

    捕头身子一僵。

    竟然被她看穿了!

    李朝歌轻咳了声,“那我就奇了怪了。即便淮陵发了通缉令,若想全国通缉,须得地方层层上报,最后由刑部下令各州县,此手续繁杂,怎么着也得半月以上。据我所知,武梁生死了还不到半月吧?临安城外都还没贴通缉的告示,你们大理寺这是先刑部一步知道了?”

    一番质问,大理寺抓人一事都变得言不正理不顺。

    捕头吞吞吐吐半晌,李朝歌不耐道:“要想抓人,就回去得了捕令到定南伯府去!今日,这人我就先带走了!还有问香,我也一同带回去,等着各位。”

    说着,她给李岐递了个眼神。

    两人往旁边一让,下了逐客令。

    捕头气不打一处来,却咬牙切齿地没办法,只能递给其他人一个眼神,灰溜溜地逃走了。

    临了,李朝歌又警告道:“你只是来搜证的,是否封府还轮不到你决定,同理,带着封府的命令再来!”

    “李朝歌,出头椽子先烂,你等着!”

    捕头丢下一句狠话就无了踪影。

    闻听,李岐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事情解决,李朝歌这才松了一口气,身子也跟着软了些。

    袁石兰算是看明白了,感激道:“多谢三小姐出手,只不过他们这次明显是冲着我们沈家来的,不能拖累定南伯府。李公子他们还是先留在沈府罢,三小姐你赶紧回去养病。”

    李朝歌摇头,“他们不是冲着沈府,是冲着我和四皇子来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沈大人的,李流山的事我也会想办法解决。如今要和他们争快,我们就不在此耽误了。沈夫人,保重。”

    猛然间听到四皇子,袁石兰这才醒悟。

    沈正理遭人陷害可能就与他要查妖孽一事有关,她也要赶紧去找父亲,便也不和李朝歌多论。

    眼看着那个云大夫要去扶李流山,袁石兰刚要叫人帮忙,却愣住了。

    在场之人惊诧看着那个高瘦的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李流山打横抱起,百来斤的男人窝在他怀里好像跟张纸一样薄。

    目送李朝歌等人离开,袁石兰不由盯着云大夫的背影沉思。

    她早就看这个女大夫不俗,适才此人出面威胁捕头,气势更非常人所有,言语间对朝堂关系也清楚的很。

    不等她深思,贴身丫鬟忙提醒,“小姐,我们快回去找老爷吧!”

    袁石兰回过神,疾步离开。

    这头,李朝歌等人也快步出了沈府的后门。

    李岐将李流山放进马车,问香和宝珠紧跟上去看护,莺莺却抱着宝珠不撒手,将脑袋埋在宝珠怀里,明显是在躲李朝歌。

    李朝歌沉眸,眼神示意宝珠带着小孩,自己跟着文少君去前头的马车。

    谁料正此时,路边却突然蹿出来个乞丐,直冲李朝歌。

    李岐将李朝歌往身后一护,冷眼盯着小乞丐,吓得小乞丐忙停住脚,瑟瑟地将手里的纸条递了出去。

    “一个大姐姐让我把这个交给李朝歌。”

    李朝歌警惕地从李岐身后走出,接过纸条一看,倏然睁大双眸。

    纸条上写,“你一个人来城外游舫”。

    竟是武凤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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