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秒过后,沈忱又恢复了常态,他猛的凑上纪屿谙眼前,伸出手掐着纪屿谙的脸,恶狠狠的说:“大小姐,昨晚,我用的,可是,手。”

    纪屿谙听着他那一字一顿的话,顿时更羞了。

    我操……

    用手都能弄得她……

    纪屿谙胸口大大的浮动着,看样子是被羞辱的不轻,她一双细眉很皱,嘴巴也因为亲破皮的缘故而显得更红,纪屿谙巴掌大的小脸被沈忱紧紧掐着,泛红了。

    “你干嘛,你松开我。”纪屿谙打开沈忱的爪子,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在沈忱这里崩人设。

    不论是在21世纪还是穿越到盛元国这个破地方,纪屿谙都能凭着她那高超的演技和三寸不烂之舌把对方忽悠得晕头转向,可是,为什么,偏偏在沈忱这里就不管用了呢?

    她不理解,她想不明白。

    她在嘴上在脸上斗不过他就算了,现在还被他睡了,纪屿谙一整个又气又恨啊。

    沈忱看着纪屿谙瞪着自己,倒是没生气,反而得意了起来,他一边抓起身边的衣裳,一边说:“噢对了,我,没要你,至于原因嘛……你懂得。”

    纪屿谙脸像个红苹果,她看着沈忱那一脸贱样,简直都要喷火了。

    什么她懂得??她不懂!!!

    这时,系统又开口了:

    『系统』:我亲爱的2608号宿主,恭喜您完成主线任务的2。

    纪屿谙彻底爆炸,她把头蒙在被子里,气死了。

    什么东西!!都跟他一块睡了这亲密值还哐哐直降,那个沈忱到底是个什么品种啊,怎么让人这么捉摸不透啊。

    纪屿谙崩溃大哭。

    不过,那亲密值好像是双方互相讨厌才会下降,如果说只有自己单方面讨厌他,那么亲密值就不会降……所以意思就是,沈忱一边上她一边厌恶她。

    我靠,什么变态!

    纪屿谙从被子里冒出他头来,眼冒火光的看向软塌下坐着的沈忱。

    沈忱一边掐着花,一边哼着小曲,全然没有感受到来自大小姐的眼神杀。

    “沈忱,你个傻逼。”纪屿谙大吼。

    “啊?”沈忱不理解“傻逼”是什么意思,他疑惑地问,“什么啊?”

    “夸你帅。”纪屿谙沉了沉心,觉得事情还是不要闹的那么僵,毕竟她回到现代还得靠自己和这傻缺的亲密值呢。

    沈忱长长的“哦”了一声。

    他神清气爽的站起身,对塌上的纪屿谙道:“大小姐,我在大厅等你,记得过来喝粥哦。”

    纪屿谙“哼”了一声,以示回应。

    沈忱刚踏出卧室一步,却又返了回来,他趴在门上笑嘻嘻的说:“如果下不了床,记得叫我哦~”

    纪屿谙往他脸上扔了个枕头,沈忱灰溜溜的跑了。

    纪屿谙生无可恋的再次躺下,无奈的泪顺着脸颊落到枕头上,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不行,你要振作,你要用影后的演技和连珠炮的口才征服所有人。”纪屿谙小声的给自己加油打气道。

    她一骨碌坐起来,想下塌。

    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根本没在塌上,她往周围望了望,发现,自己的襦裙竟挂在离自己远得不行的柜子边。

    此时的纪屿谙是十二分的窘迫。

    她想了想,反正屋里也没人,纪屿谙抓起旁边沈忱的另一件里衣来,慌慌忙忙的跑下塌。

    一下塌,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鞋。

    纪屿谙狂躁了,不就睡了一觉吗,连鞋也睡没了??

    她不管了,直接赤着脚跑向柜子。

    突然,脚下一滑,纪屿谙刚抓住衣服一角,却身体往后仰道,吓得她不禁叫出声。

    由于身体的求生本能,纪屿谙往后倒的时候手无意识的伸向两边,想抓住什么东西防止自己跌倒。

    可是纪屿谙还是狠狠的摔在地下。

    随即而来的,是破碎的声音。

    纪屿谙揉着脑袋,看见了地上摔成两截的玉镯,她吃痛的站起身,想要捡起她摔断的玉镯。

    纪屿谙的手还没摸到那玉镯就听见了一声低吼声:“你干什么?你别碰它!”

    纪屿谙被吓了一跳,她咽了咽口水,朝门口那个高高的身影看去。

    沈忱看起来很不好,他脸上的神情是纪屿谙没见过的,他一双剑眉拧在一起,脸色铁青,拳头握得咯吱咯吱的响。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扯开纪屿谙,眼底透着愤怒和责怪。

    纪屿谙有点不知所措,这是沈忱第一次朝她发火,还发这么大的火。

    她没法明白,明明刚刚还在跟自己笑嘻嘻的人,转眼间就能雷霆大怒,像是要打人的样子。

    纪屿谙贴在冰冷地面上的脚趾不自觉的回缩,好像代表着她此时的心情。

    “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你能不能别乱碰我的东西!我睡了你,我负责行吗!”沈忱一看那摔碎的玉镯,说话口气就不自觉的不好。

    纪屿谙呆了,她愣愣的站在那里,长了长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他对自己发火的样子,没哭没闹,倒是显得十分平静。

    身上套着宽宽大大的衣服和那张经过一夜折腾而显得十分苍白的小脸似乎十分违和,纪屿谙嘴唇干的有些发白,眼睛也湿漉漉的。

    沈忱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纪屿谙,也愣了,他已经好久没对一个女人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沈忱皱着眉,出声想要安慰纪屿谙几句,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面前可怜得不能再可怜的小人却跑了。

    纪屿谙弯腰,捡起那碎掉的手镯,抓起衣柜边的衣服,光着脚跑走了。

    直到纪屿谙跑出国师府的时候,她都是呆愣的,她眼睛不停的眨着,想要把眼泪逼回去。

    沈忱在府里,也楞了。

    他直直的站在原地,像是长在了那里。

    那双伸出的手不知作何动作,沈忱保持着扯她的动作,保持了很久很久,他凶了她,吼了她。

    ……

    府外的纪屿谙,将自己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披头散发的,像个要饭的,脚还光着。

    路过的人皆当她是个乞丐,没耻笑也没注意。

    纪屿谙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她低下头看看手中的两截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地上的小石子扎着她的脚,生疼,但是她没哭,眼睛里却拉满了红血丝。

    “纪三小姐,怎么是你?”这时,一声熟悉的男声传来,纪屿谙蓦然回头,看到了正对她笑的侯正息。

    她停住脚,也回了侯正息一个微笑。

    侯正息让马车停下,就停在纪屿谙身边,他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看到纪屿谙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愣了一秒,然后道:“回文国公府吗?上来吧,我送你。”

    纪屿谙有些差异,侯正息堂堂一个盛元国八王爷,为什么要亲自驾车?

    侯正息仿佛看出了她的不解,说:“没关系,上来吧,本王的弟弟坐在后面,本王这个哥啊,还得给他当马夫。”

    说罢,还用手指了指后面那十分气派的车厢。

    纪屿谙笑了笑,谢过侯正息后,便爬上了马车。

    刚掀起车厢帘子的一角,便看到了车内坐着的少年。

    这时,系统冒了出来:

    『系统』:六皇子,侯正砚,其父当今圣上,其母皇贵妃祁喻,其兄八王爷侯正息。

    纪屿谙乱糟糟的头发下的那一双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哇,解锁新人物了。

    显然,纪屿谙将沈忱朝她发脾气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是谁?”侯正砚懒散的抬起眼皮,给了纪屿谙一个正眼,然后随即撇向一旁,仿佛面前的人误了他的眼似的。

    纪屿谙扶额,得,又是一傲娇。

    “我叫纪屿谙,文国公府的人。”纪屿谙咽了咽口水道,她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文国公府的小姐,主要是现在她这个样,说出去谁能信啊。

    回答完,她便弱弱地坐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度,说实话,有一个沈忱已经够受的了,再来一个纪屿谙她是真的玩不起。

    没想到,侯正砚又开口了:“哦,你是文国公府的丫鬟?”

    丫鬟……

    纪屿谙现在的心情不知怎么形容。

    她无力反驳,“嗯”了一声。

    迄今为止,在皇帝家的孩子之中,纪屿谙唯一能看入眼的,也就只有侯正息了,其他的要不然是毒舌傲娇风流脾气还大,要不然就是说个话能噎死人。

    哦,在这里就指名道姓了,一个是沈忱,一个是纪屿谙眼前这位刚成年的少年——侯正砚。

    纪屿谙余光撇向他,只觉得这六皇子也充分的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鼻梁高挺,皮肤白皙,眉宇间还与他的哥哥侯正息有些许相似。

    如果说八王爷侯正息是云间的白鹤,那么他弟弟六皇子便是天边的白鸟,总之就这兄弟就俩字:高级。

    以至于那沈忱……就是藏在岩石之间跳跃且呲牙咧嘴的兔狲!!

    和以上两位生活在诗中的动物毫不搭边。

    一想到沈忱,纪屿谙脸上的所有表情就开始扭在一起。

    侯正砚看了她一眼,说:“你在想祁渊国师?”

    纪屿谙看向侯正砚的眼中带着不可思议,我靠,这小子难道有读心术?

    “你……你会读心?”纪屿谙震惊了。

    “不会。”那少年双手环抱,一脸冷漠。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谁?”纪屿谙看着面前这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年,更不可思议了。

    “哦,我在不想我哥好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侯正砚脸上冷漠的表情与他的年龄十分不相符,“对了,我说的这个哥,是沈忱。”

    末尾,他又补充道。

    纪屿谙吞了口唾沫,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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