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打算去找黎挽枝吗?”居墨阁问他。

    蒋过点点头,他拿出手机拍着这些监控画面,这是他唯一能看见黎挽枝的画面了。

    居墨阁叹了口气,换他身上,他也承受不了自己的爱人不在身边。

    “她身边还有席拂晓,现实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如果你去,你是后来者。”

    蒋过扯了下嘴角,眼底满满是不屑:“我永远不会是后来者,枝枝心里的第一位也永远是我。”

    “只要我在,他就得靠边站。”

    居墨阁看着各种新闻。

    “他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没有,如果他们在一起了枝枝不会来找我,也不会像这样藏着掖着,会正大光明的向别人介绍这是她男朋友,至于席拂晓为什么会跟着她,可能他们是朋友。”

    话刚说完就来个年纪大的警察喊他俩:“蒋过,居墨阁,局长让你们去一趟。”

    他们对视一眼,眼底的轻蔑流露出来。

    ——

    他们已经下了飞机,也转了一圈才坐上同一辆车。

    “你打算去哪?”黎挽枝问。

    席拂晓垂下眼睛,脸上带着疲惫:“休息两天开始工作。”

    “阿枝你做好准备,我们没有话能说不是情侣,记者问我什么我只会打太极,不会承认也不会否定。”

    黎挽枝明白,事情已经闹大了,已经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没关系,过了年我也有场比赛,当然也会问到我的私事,我也不会承认的。”

    席拂晓点了点头,心中酸涩,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

    黎挽枝回到训练馆有些人祝福她,她笑着一一回应。

    晓艺有些担心。

    “如果你们不能澄清怎么办?”

    “难道你忘了情侣之间也会分手吗?”黎挽枝思虑了很久,这是她的解决办法。

    自从上了那个综艺她就彻底和席拂晓捆绑在一起了,再后来莫名被造谣,去同一个地方被拍到,各种照片,各种p图,他们无法否认,只能“在一起。”

    这样对不起蒋过,但她相信蒋过会看见也会相信她。

    席拂晓开着车直接闯进一栋别墅里。

    如果不是末音查出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次推泼助澜的幕后黑手是闫葬,小小年纪如此心计并且实施出来还真是小看他了。

    闫葬坐在外面眼神冷的可怕,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

    “噢,我亲爱的哥哥回来了,还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席拂晓下了车,把外面的棉服脱掉,闫葬已经做好被挨打的准备了,毕竟每次见面他都会挨打。

    席拂晓什么也没做,他大步走进客厅里坐在主沙发上,翘起来二郎腿,说起话来带着毋庸置疑的气场。

    “管家,把我爸那份继承合同拿过来。”

    闫葬听见这话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你不是不掺和闫氏集团?”

    席拂晓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动动嘴就能把闫葬气得发疯:“哦,那就多感谢你吧,让我觉得自己再有多点钱和势力也不错。”

    闫葬发狂,他和席拂晓眉眼处三分相似,发起疯来乱砸东西,他满腔怒火,死盯着坐在前面的席拂晓。

    “闫氏只能有我一个少爷。”

    席拂晓耻笑一声:“二少又发疯了,快去拿药来。”

    管家拿过来药,也把合同放在席拂晓面前。

    “大少,闫总现在在外地,如果您决定好请签字,闫总也会马上回来。”

    席拂晓伸手管家自觉把笔递过去,席拂晓洋洋洒洒把自己的大名写上去了。

    “好了,现在我是闫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也是闫氏唯一血脉。”

    闫葬瘫坐在地,大口喘气,他知道父亲偏心,没想到如此偏,连认他都不认。

    “席拂晓,你以为你有这些就足够了吗?你放屁,你把我想要的抢走,那你在意的我也会一一毁掉。”

    席拂晓走到闫葬面前,弯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的厌恶也不再掩藏。

    “那你可以试试。”

    “还有,你就算流着我父亲的血,但他也不会认你,其中原因从你十八岁就知道了吧。”

    他太知道怎么让闫葬难受到极致了,都说打蛇打七寸,他根本就不用,因为只需几句话就能让他癫狂。

    闫葬嘶吼着:“那是我父亲!我父亲!”

    席拂晓长腿一迈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他对这个便宜弟弟没什么感觉,只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

    “今年才十九岁,把自己的脑子用在正地方,也许你想要的父亲会多看你一眼。”

    他从不把闫葬当成他的对手来看,但他那点小手段影响不了他,但总会向苍蝇一样让他恶心又心烦。

    “所以你也可以叫我席闫拂晓,这样不显得我父亲母亲多恩爱吗,而你只是我父亲失误下的小杂种,而你妈那个贱人会难受的想死吧,走到这一步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或者感谢你妈。”

    闫葬站起来想打他,席拂晓哪会给他靠近的机会,一脚踢过去闫葬倒在地上。

    “不许说我妈!”

    “知道我为什么叫拂晓,而你单字一个葬字吗。”

    “你不许说,不许说!”闫葬又扑过来,席拂晓站起来一巴掌打上去,又给他一拳头。

    闫葬痛苦的倒在地上痛吼,席拂晓轻笑一声。

    “从小被我打到大,还是一点功夫都没有。”

    “话说回来,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你生下来我父亲就想让你葬在外面,奈何你妈那个贱人拼死护着你,你才没死成,所以你叫葬,明白了吗。”

    “从始至终我都是正大光明的,而你只是从阴沟里爬出来的。”

    “席拂晓我杀了你。”闫葬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冲过来,又被席拂晓按在地上,脚使劲在他背上碾压着。

    “如果外界认为你才是那个私生子呢

    ,外界就没有怀疑过我这个名义上的私生子为什么比你大,而不是比你小几岁呢。”

    闫葬眼泪哗哗的淌,但他忍住不出声,如此屈辱几年来都是一样,他一次又一次反击,总会被席拂晓识破打击。

    但他绝不是废物,早晚有一天这种屈辱他会百倍万倍讨回来。

    席拂晓出了气就从别墅里出来了。

    而别墅里的管家和仆人也不会去扶闫葬起来,毕竟谁是捧在手心上珍宝和脚底下的泥巴他们能分清。

    管家站在闫葬旁边低头看着他,心中不免有些悲戚。

    当年大少回来不过也十五岁,十三岁的闫葬听信了他妈的话,处处和大少作对,下场是什么都明白。

    席拂晓刚开始还是对这个弟弟很好的,奈何他猪油蒙了心,处处搞鬼,让席拂晓头疼不已,席拂晓十七岁就已经有了自己资产,也从未想和闫葬争,他就是不睁开眼看看,如今混到今天这种地步是咎由自取,亲生母亲见不到,父亲厌恶不耻,同父异母的哥哥也经常打骂,怪谁呢,自己不开眼罢了。

    家庭温暖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反而自己一意孤行混到今天的地步。

    ——

    快过年了,b市难得今年没下雪,席拂晓给黎挽枝打了个电话。

    “阿枝,今年你别去祁教练那了,我有场演唱你来看我吧。”

    黎挽枝站在外面吃着烤红薯,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两天就过年了,还有三天她就21岁了。

    “你不回家过年吗?”

    “可能回去吃个饭,你跟我一起吧。”

    黎挽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我们又没有真的在一起。”

    “我母亲不在国内,在国外,国外不过春节,我母亲也不喜欢热闹,所以我暂时不去国外拜年,而这里我父亲一个人,还有一个不争气的小儿子,老人家一到这种时候很孤单的。”

    席拂晓打着同情牌:“而我和我那个便宜弟弟自小不对付,他欺负我,那种小手段让人防不胜防,就是这次咱俩热度那么大就是他搞的鬼,你不想给他一巴掌吗?”

    席拂晓立马上把闫葬拎出来让黎挽枝对他好奇,这样就能勾起黎挽枝的好奇心,别看黎挽枝一副佛系的样子,其实对各种人和事物都带着极致的好奇和极端。

    “那行,我倒看看这小屁孩有多大的能耐。”

    席拂晓笑了出来,果真他还是了解黎挽枝的。

    “别小看他。”

    黎挽枝想着晓艺过年也挺冷清,不如跟她一起去:“我带晓艺也去。”

    席拂晓下了车就看见路边的黎挽枝在吃烤红薯,他悄悄走到黎挽枝身后,小声说:“早就准备好了。”

    黎挽枝吓了一跳,皱着眉头不解。

    “你怎么在这?”

    “我看到你了呗。”

    “b市这么大你都能看到我,也是厉害。”

    席拂晓走在黎挽枝的外侧,他喜上眉梢:“我们有缘分。”

    “每年我都会去祁教练那过年,但我总觉得给她一家添了不少麻烦了,祁教练也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我不能工作上麻烦她,生活上也麻烦她,这次也没打算跟着她回去过年。”

    席拂晓早就知道黎挽枝的一切了,回想她的前世他就会心痛那种无力感他这辈子都不想体验到。

    回看今生,阿枝一样不好过,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展现出来的天赋让很多人嫉妒,她的童年一直在训练和被人欺凌中度过,好不容易十六岁夺冠才远离那些。

    “吃烤红薯能吃饱吗?我带你去食香者去吃。”

    黎挽枝想想还是拒绝了,太贵了,虽然不要钱。

    席拂晓一眼就看出来她嫌贵了。

    “那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吃,我十七岁就已经建立食香者了,手下零零散散也有些产业。”

    黎挽枝摇摇头,她不饿。

    “蒋过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席拂晓呼吸一滞,眼神里带着慌乱。

    “那个警察说不是去旅游了吗,还是长假,他可能也想好好享受生活吧。”

    “那我还是想去h市找他。”

    “阿枝,我陪你去。”席拂晓忍着难过用最真诚的目光看向她。

    “不用,你是大明星。”黎挽枝还是拒绝他。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是好朋友,我又是知道你的过往的人,也想看看你幸福的样子。”

    看到她和别人幸福吗,席拂晓闭上眼睛,心中酸涩,他做不到,他只想陪着她。

    黎挽枝笑着说:“行,那我比完赛那就一起去。”

    “你的演唱我去看,我的比赛你来看。”

    席拂晓笑着点点头:“你不邀请我,我也会去,黎挽枝的夺冠时刻我是不会缺席的。”

    “如果这次不是冠军呢。”

    “那就不是咯,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冠军。”

    两人并排走着,街道上人很多,没人注意他们,大家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他们也不例外。

    “你什么时候去拍戏?”我记得你要拍一个名字叫,帝的戏,拍完你的状态好像不太好,你要不要推了,或者注意下拍戏的情绪。

    “不推,这次对我有帮助,我接手了我爸的产业,会慢慢的退圈培养新人。”

    黎挽枝只是告诉他一声,并不会阻碍他。

    “好。”

    “如果有什么事,你来帮我一下。”

    席拂晓面对黎挽枝的时候像是脆弱的孩子,用最真诚的态度和她相处,希望她能多看他一眼,再一眼。

    黎挽枝点点头:“我会的。”

    ——

    “蒋过,你把我女儿给我打了?”蒋过看着大腹便便的男人,眼里的恶心都快溢出来了。

    警察局的局长如此市侩,真是让普通百姓悲哀。

    “对啊,我差点掐死她。”

    局长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枪指着蒋过。

    居墨阁马上把蒋过拉回来一点,蒋过让居墨阁往后站站。

    “来吧。”蒋过走上前去用头抵着那把枪。

    “蒋过。”居墨阁喊了他一声,声音都带着颤抖。

    “毙了我。”

    蒋过眼底的不屑让局长消了气,他动不得,这样不顾一切的人,他什么也没有,所以他不怕,但他有一切,有家人,有钱,有地位,一旦他出事,就什么也没有了。

    “小小年纪确实厉害,当初我一眼就看到你了,让你来我手下工作,还没来得及培养你,你就想着飞。”沈局长把枪放回抽屉里。

    蒋过在这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怎么看不明白。

    好苗子的都让他搞进他的局里,培养成他的棋子,甚至是他的替罪羊,和他同流合污,彻底离心中的正义越来越远,成为人人唾弃的脏人。

    蒋过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大长腿搭在茶几上,他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烟雾瞬间缭绕起来。

    他猛吸一口,垂着眼睛,看不清他的神情。

    “局长,对我们什么处罚啊。”

    沈局看着前面这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心中忌惮但也不是无计可施。

    “那就收拾东西回家吧,还有你。”沈局指了指居墨阁。

    “被开除警籍什么下场你也知道。”

    居墨阁脱掉身上的警服放在一边,又朝着沈局唾了一口唾沫。

    “跟你这种老鼠呆在一块也是有辱我身上的警服。”

    沈局笑呵呵的起来,拿起那个警服给居墨阁披上,下一秒一巴掌就扇在他脸上。

    居墨阁紧紧握着拳头,身上穿着警服那就不能对上级领导动手,等着,等他彻底脱了警服那天。

    蒋过狠狠的把烟头按在价值不菲的茶几上,他站起来举高临下的看着沈局。

    下一秒他一拳头打在沈局长眼睛上。

    “我的人你也敢动。”

    “真当我们手里没有什么把柄吗?”

    沈局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他捂着眼睛又站起来,想还手。

    居墨阁又把他往后推了一步,如果不是这两人是人民知道的好警察,他能让他俩走出去吗。

    如此侮辱,他忍。

    蒋过指了指后边的墙,他又抽出一根烟。

    嘴里咬着烟,不可一世的对沈局说:“你也不想恶心视频流出去吧。”

    沈局听见这话身上的肉都随之一颤,他眯着眼睛,指着门让他们滚。

    他不是没被人拍过,只是都被压下去了,如果他俩真有视频那不能硬碰硬。

    跟局长混的都知道他办公室有个暗门,专门搞来小姑娘。

    出去的居墨阁跟在蒋过后面,他不懂,蒋过指着墙干嘛。

    “墙后面有什么?”

    蒋过把那根烟往嘴里咽,又重新点上一根,居墨阁看着他花样吸烟皱了皱眉。

    “我不知道,瞎猜的,听说过那肥猪招了个小秘书乱搞。”

    蒋过向前走着,又抬头看了看天,还细细飘着雪花。

    “有人拍到过,所以有个房间吧。”

    他们不知道那个暗门是沈局找到来无路可走的小姑娘,威胁她们,名义上打着帮助她们背地里做着伤害她们的事。

    如果他们知道,那沈局会爬着出来打120。

    他俩收拾了东西看着面前的警察局,应该是正义的地方但现在很肮脏。

    居墨阁抱着东西转头就走,一点也不留恋。

    “这里水太深,不太适合我。我还是再找个工作,做个普通人吧。”

    蒋过什么也没拿,只拿了黎挽枝的照片,他小心翼翼把照片放进怀里。

    “老鼠已经在大街上乱窜了,难道没有人去解决吗?”

    居墨阁看向蒋过满眼疑惑:“什么意思?”

    蒋过又抽出一根烟,雪越下越大,烟上已经落满雪花,他点上火,又开始抽了起来。

    “我们出了这个门,就是打老鼠的棍子。”

    他吐出一口烟,雪花飘进烟雾里转眼就变成灰色了。

    “看来找枝枝又要往后推了。”

    他认真看着居墨阁,看着那张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脸,玉面郎君的居墨阁。

    “很危险的,墨阁你应该有好的生活。”

    居墨阁也认真看向蒋过,每说一句话白雾就飘出来。

    “我没有了警服和警徽我也是警察,再说了。”

    “我们是兄弟,不管前世今生。”

    蒋过拍了拍居墨阁肩膀,笑道:“我们好好的活下去,我找到我的枝枝,你找到你的理想。”

    居墨阁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蒋过这么笑。

    他不知道他背负着什么,只知道黎挽枝对他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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