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听我一言!”谢诚彬大吼一声,双方逐渐平息砍杀。“诸位!吾知尔等今日所为乃身不由己,但诸位可知告示上所有税金减半?可知今日在此施舍稀粥?诸位还不满意乎?放下兵器,各自归家,本官不予追究,如何?”

    就在前面黄巾军即将放下武器时,黄巾军中不知哪里传来一个声音。“诸位莫要轻信狗官妖言惑众!吾等沦落到此地步,还不是狗官所害!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杀啊!!!”

    原本要放下武器的黄巾军闻言立即挥着武器,呐喊着向守卫们杀来,两者撞在一起,顿时鲜血四溅。“杀!!!”

    谢诚彬单手持剑,犹如杀神一般屹立在台阶上,所靠近的黄巾军无不被一剑毙命!

    看着一个个黄巾军在自己眼前倒下,谢诚彬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因为他知道对方只是平明百姓而已。他们并非心存不轨,只不过走投无路,不得不造反。

    在呐喊声和兵器碰撞声中,隐约传来马匹的嘶叫声,有一伙人打着火把在黄巾军后面向郡府杀来。此时天已经完全黑,能见度非常有限,不知道来人是谁,只能知道骑马之人双手各握着一把武器,在黄巾军中左砍右剁,势如破竹。

    黄巾军久攻不下并且背后受敌的情况下,伤亡直线上升。

    待那伙人靠近,谢诚彬才知道原来是典韦率领将士杀到!

    典韦像是绞肉机一样从黄巾军后面直杀过来,所到之处无不残肢断臂、鲜血满天飞,场面十分血腥!原本只有呐喊声和兵器碰撞声,现在添加了惨叫声!

    一支长矛向谢诚彬戳来,谢诚彬一剑砍断长矛,挥剑划过对方脖子,又杀了一个人。

    那人倒下之后接着上来一个手持锄头的黄巾士兵,见到谢诚彬面前死了这么多黄巾士兵,吓得扔掉锄头,给谢诚彬下跪。“使君饶命啊!草民知错了!”

    听到这人的话,旁边正在和守卫厮杀的黄巾士兵也后退一大步,连忙扔掉武器,给守卫求饶。

    这两人的行为好像一个病毒一样,由近至远密密麻麻的黄巾军,犹如海浪般跪下。原本正在厮杀的场面立即停止下来,震天般的呐喊声也消失殆尽,只剩下那些伤者还在痛苦**。

    “起来吧,全都回家去吧。”谢诚彬跨过尸体,想要把两人扶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谢诚彬跨过尸体,还没踩到下面的台阶时,那个扔掉锄头之人突然发难!猛地站起来,从后背取出匕首直刺谢诚彬心脏!

    谢诚彬已经跨出脚,重心向前倾斜,加上有心算无心,此时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谢诚彬下意识向左侧过身子躲开,但还是被匕首划伤。

    那人见偷袭不成,手臂和手腕一弯,变着姿势,匕首再次向谢诚彬胸口戳去!大有不戳死谢诚彬誓不罢休之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十分缓慢,眼看匕首就要戳中谢诚彬胸口了,距离不足五公分,那人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想象是美好的,可惜现实往往都是那么残酷!这时那人的右手被谢诚彬的右手抓住,由于谢诚彬刚才一闪,此时身体失衡向那人撞下去!

    那人被谢诚彬近两百斤的身躯这么一一撞,向后踉跄几步,以仰卧姿势跌倒下去,正想爬起来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不禁难以置信,只见自己胸口不知什么时候插了一把剑!正想开口说什么却断气了。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看着对方的尸体,谢诚彬忍着疼痛捂住自己的伤口,伸出手一看,手上全是血。脑海中莫明其妙想起一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子彬……!”典韦这才赶到谢诚彬身边,看到谢诚彬被鲜血染红的衣衫,不禁焦急万分。

    典韦哪里知道谢诚彬体质异于常人,只要一个小小的伤口就会流出大量血液,而且皮肤比正常人敏感,会倍加疼痛。

    谢诚彬龇牙咧嘴笑得很勉强,很难看。“兄长宽心,诚无大碍,呵呵呵!”

    “依我看,不如将这帮背信弃义之徒全杀了!哼!”刚才他们跪降时,典韦赶过来时候也看见了,谁知那人竟然假降,要不是谢诚彬身手够好,早就玩完了。这行为举止让典韦十分鄙视与气愤,无法接受。

    一听典韦说要杀自己,附近的黄巾军纷纷求饶。“使君饶命!”“使君饶命啊!”

    “尔等都回去吧。”谢诚彬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离开。见典韦要开口,于是耐心向典韦解释。“兄长,这世间人有好有坏,总不能看见一个坏人就认为那些人都是坏人。再者,即使好人也有时会犯错,自古人生谁无错?给那些人一次机会,相信那些人会改过自新的。”

    典韦见谢诚彬放了那些人,有些不服气,但听完谢诚彬的解释,也觉得谢诚彬说得有理。“子彬大义!某惭愧!”

    谢诚彬命人把死者搬走,伤者能救则救,自己打算回去休息了,没想到才刚刚走进郡府,就看见高煦的女儿扶着高煦站在一旁。“伯阳兄为何不去休息?这里寒冷,莫要受了风寒啊!”

    看着谢诚彬捂着伤口却毫不在意,反而与自己嘘寒问暖,简简单单一句话让高煦感动不已。高煦给谢诚彬跪下,高煦的女儿也跟着跪下。

    “伯阳兄这是做甚?快快请起。”没想到随便说句话,对方就下跪了,真搞不懂古代人怎么动不动就下跪。

    其实因为病毒的关系,谢诚彬的伤口自己愈合了,捂着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此时谢诚彬不能将其扶起来,不然就穿帮了。

    “鄙人方才休息时被杀喊声吵醒,感念子彬救命之恩,欲尽绵薄之力前来杀敌,不料叛乱已平息。听闻子彬之言,得知子彬不仅为民请命而且仁义无双!故特此一拜!”严肃的高煦说得非常诚恳。

    谢诚彬很心虚,如果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知道高煦会不会活活气死?“好啦好啦,拜都拜了,快回去休息吧。”

    “禀告太守,各县派人来求援,说是刁民造反!”目送了高煦父女俩离开,谢诚彬也要回去休息时,一个守卫跑进来,向谢诚彬抱拳。

    谢诚彬听后毫不犹豫做出答案。“传吾之令,派牙门将集齐所有骑兵向各县逐一救援。”

    “喏!”守卫再次向谢诚彬抱拳,小跑离开了。

    那个守卫刚走,又有一个守卫跑过来,双手递给谢诚彬竹卷。“启禀太守,青州刺史派人送来的。”

    “知道了,下去吧。”谢诚彬接过竹卷,挥了挥手。守卫抱拳应诺,起身走了。

    谢诚彬把竹卷打开,把竹卷捧到距离眼睛只有五公分,借着夜色看起来,上面写的是繁体字,有些看不太懂。

    “科迪,你看得懂吗?”谢诚彬见周围没人,悄悄把右手靠近嘴边。

    刹那间谢诚彬右手上的科迪放射出白色光芒照在竹卷上,仅仅一闪而过。“上面说的是:叛贼兵围临淄城,望各路太守支援。落款是:龚景。”

    “嗯,知道了。”谢诚彬点了点头,向大门走去。来到守卫旁边,让守卫去通知所官员包括高煦去大堂开会。

    “诸位!现在吾宣布:从今天开始,所有文官俸禄提升至原来的五倍!但要是谁敢做出违法之事,无论事情大小,一律处斩!”大概在晚上十一点,见所有人都到齐,谢诚彬站起来颁布任务。

    众人不知道谢诚彬发什么疯,三更半夜把自己叫来,就是要说这些?但人家是自己的上司,不得不从,只得一一应喏。

    “任高煦为监督,监管所有官差行为举止。若有违法之人,无论任何官职,皆可先斩后奏!”谢诚彬拿起一块令牌。高煦接过令牌。“喏!”

    “明日开始修建聚义堂、招贤馆、英雄榜以及学院。聚义堂乃收留流民之所;招贤馆无论出身如何,只要有心为民请命之人皆可登用;英雄榜乃放置所有为民请命而故之灵位,供后人祭拜;学院为贫苦百姓子弟免费入学。建成之后应当公告百姓,让百姓得知,此乃其一。”谢诚彬捏了捏下巴。一官员忙着把谢诚彬的话记下来。

    “其二,向周围的郡甚至州派人去接收流民,每找到一个流民,奖励一文钱。用钱库金条向本地或者周围的商家以及土豪购买粮食,每家只能购买一次。”谢诚彬尽量放慢说话速度,让官员抄写能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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