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泪开始往下掉。
胡锦月有些急，“小弟马，珍珠，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把话说清楚行不行？小弟马，你先别哭，你先告诉我，你猜到什么了。”
我深吸口气，“胡锦月，压根就没有千尘，从头到尾都是煜苍。”
胡锦月一脸懵的眨眨眼。
见他不明白，小珍珠解释道，“三爷之前一直凝聚不出自己的精元……”
煜苍实力很强，按理说煜苍凝聚精元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事实上，他险些走火入魔，他都凝聚不出来。精元是什么，是一个仙家修为的集合体，是仙家自己修出来的道。
可以理解成煜苍一直都没有悟道，他之前只是为了生存在追求力量。而这次翟小凤给他下药，让他与千尘有了一次面对面交流的机会。也算因祸得福，他参透了一些东西，所以才结出精元。
“狐狸，你也是动物仙，你该知道若心有杂念，是不可能结丹的。”
也就是说从结丹的那一刻起，煜苍与千尘就已完全融合了。灵魂完整，心中有道，他才凝聚出了自己的内丹。
说到这，小珍珠看向我，犹豫了下，还是道，“大姐姐，你醒来后曾跟三爷在一起，那个时候他是谁，现在他依旧是谁。”
凝聚出的精元是煜苍，跟我在一起的是煜苍，我睡着时，被小珍珠吃去记忆的还是煜苍。从头到尾，他都是煜苍。
“我好像懂了，但又没完全懂。”胡锦月懵懵的问我，“小弟马，如果他是三爷，那他为什么一直在说自己是千尘？”
我心酸涩，声音抖着，对胡锦月道，“算是对我的仁慈吧。”
对我说，他是千尘，总比对我说，他是煜苍，但他不再爱我了要好一些吧。
胡锦月心疼的看着我，“小弟马……”
小珍珠也一副为我担忧的样子，生怕我想不开似的。
我扯了下唇角，对着他俩道，“我没事，真的。”
煜苍失去了与我在一起的记忆，他不爱我了。
伤心吗？伤心。难过吗？难过。但换个角度想，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一，煜苍和千尘完全融合，他凝聚出了精元，修为进步，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千尘出现争抢身体。二，翟小凤放过了我，她不会再杀我了。三，翟小凤同意了送我们出谷。解决完肥遗，我们就可以离开封魔谷。
煜苍在他能做到的范围内，已经做到最好了。事情在往好的方向走，唯一的坏处，只是他忘记了我。
我要是因为这个去大哭大闹，那就太辜负煜苍了。我相信记忆被吃掉的时候，煜苍也一定是痛苦的，可是他没有办法。
就像胡锦月说的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子期为了从这里出去，都去当了大凤百年的便宜丈夫，现在我活着，煜苍也活着，他只是不记得我了而已，这点代价真的不算什么。
我想的很明白，可明白不等于心里不难受。
我眼眶发胀，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问小珍珠，“珍珠，他现在是煜苍，这件事翟小凤知道吗？”
小珍珠和我都能发现的事，能瞒得过翟小凤？
小珍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三爷跟那个叫千尘的本就是同一个灵魂。现在灵魂融合了，她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而且，现在三爷已经认她这个小姨，开始听她的话了，她想利用三爷的目的达到了，依我看，她不会再找三爷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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