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举起右手，对天发誓，说我若输了，我立马离开柳家，否则修为散尽，不得好死。
我发完誓，看向柳寒，意识他也要发誓。
事到如今，如果他不发誓，就好像他怕我似的。为了面子，柳寒举起手也对天发了誓。
见他发了誓，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誓言对人类来说，可能就是上嘴唇碰下嘴唇，一句话的事。但对仙家来说，誓言会成为他们修行路上的业障，是必须要遵守的。
虽然到现在，还不能确定柳寒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但柳大哥和煜苍都昏迷着，柳家绝不能乱。就当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反正只有把柳寒送走，我才能安心。
柳寒转头对柳二嫂说，按照规矩，斗法是需要公证人的。
柳二嫂说这些她会安排。
她把我和柳寒带去了柳家的议事前厅。然后她就先离开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柳家总堂口的前厅，跟电视上水浒传里的忠义堂有点像，空间很大，中央悬挂着一块上书‘浩然正气’四个大字的牌匾，左右各摆着十几把的椅子，每张椅子的后面都挂着一面旗。旗子分青红白绿金五种颜色。
见我看什么都好奇，晋辉低声给我解释，“这些颜色对应的是蛇皮的颜色。看到总堂主椅子后的青旗了么？这说明总堂主是条青蟒。”
我点头。
婢女搬来两把椅子，让我和柳寒面对面坐在大厅的中央。接着，搬上来两张小木桌，分别摆在我和柳寒面前。
小木桌上摆上茶杯，但茶杯里放的不是水，而是翻滚着的热油。旁边托盘里摆上核桃，核桃也不是我们常见的核桃，而是铁块雕成的核桃。铁核桃的旁边放着一把匕首，匕首旁边放着一个大圆碗。
我看晋辉一眼，小声问，“这什么意思？”
“这是武斗。”晋辉解释，“你们人类常说的上刀山下油锅，就是这个。”
晋辉说，仙家斗法，分文斗和武斗。我现在看到的就是武斗需要用到的工具。
斗法开始后，仙家上弟马的身，首先要把茶杯里的热油一口喝下去。然后嚼碎铁核桃，最后拿起匕首，割下弟马身上的一块肉放到碗里，谁割下的肉越大，谁就赢。
只要仙家修为够，弟马可以立马止血，生出新肉，最后就跟没受伤一样。仙家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向对手展示自己修为高深。
听完晋辉的解释，我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这什么变态的展示方式！
我抓住凳子扶手，故作镇定，“我们不是比这个吧？”
晋辉道，“应该不是，我们是文斗。”
我刚松了口，就听他继续道，“不过有的地方有规矩，这是开胃菜。也就是不管比什么，这套流程都要走一下。”
我这心，就跟过山车似的。
我看着晋辉，脑子里开始琢磨，我现在认输的话，赖在柳家不走的可能性能有多大？
“你们怎么回事儿？我们是文斗，你们把这些东西端上来做什么。都端下去，瞧把小仙姑吓得，脸都白了。”吩咐完婢女，柳寒对着我笑道，“小仙姑，别怕，我们不玩这些。”
看到他一脸得意的笑，我反应过来，这是给我下马威呢！
还真是被他装到了！
我气得瞪他一眼，“柳大仙儿，要不要再加注？”
柳寒看着我，“小仙姑还想加？”
我点头，“输的人把这一套流程走一遍，怎么样？”
柳寒似是觉得他肯定会赢，态度宽容，对着我笑道，“小仙姑，你身上虽然有仙儿，但这些都极凶险，稍有不慎，就会丧命。你还年轻，别因为一时意气，把命搭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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