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只她一个?”严时洲被她眼里的讥讽刺了一下,恼羞成怒,“我这些年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她也只是暂时的!

    “你不要老揪着这么点事不放。我的计划马上就要完成了,再等几天,等我达到目的,我立马和她断得干干净净。”

    说着又去拉郝黛茜的手。

    “别碰我!”郝黛茜怒斥,“脏!”

    严时洲也是个气性大的,见解释了半天她还没一点好脸色,也不想再低声下气了:“你要真的爱我,就该理解我。

    “我这辈子不把路家搞垮,绝不甘心!”

    “是啊,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就是报仇,为了报仇,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郝黛茜面上一片凄寒,“我在你眼里算得了什么呢?”

    说罢,拿起小肩包,大步朝外走去。

    严时洲瞪着她的背影,想问一句“这么晚了去哪儿”,但一阵羞恼上涌,终究没问出口。

    郝黛茜出了门,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走在无人的街道边对着无垠的夜空撕心裂肺地呐喊着,像要把胸中的痛与怒尽数倾泄出去。

    喊累了,便随意去了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大约是哭得心力交瘁了,没一会便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四下望了望,屋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看了看手机,也没看到自己想看的消息和未接电话,心里不由隐隐作痛:他没来。

    以前他们吵了架,她出走,他都会把她哄回去。

    现在,大概是真的厌弃自己了吧。她冷冷自嘲。

    她容忍不了他劈腿。假如还跟他在一起,那以后只要他晚归或者跟别的女人说几句话,她都会忍不住猜疑他是不是又一次背叛了她。

    那样的日子,她怕自己会疯。所以,她并不会再回去。她希望他来,也只不过想看看他心里还在不在意她。

    现在,她的心已平静了许多,不禁便回想起了昨晚严时洲所说的话。

    他说他一定要把路家搞垮,还说让聂子璇找人对路栩下手,说什么会出人命。

    出人命?

    难道他想让人谋杀路栩?

    郝黛茜惊愕地坐起身:杀人要偿命的。指使别人杀人会不会也是死刑?

    如果不是,那要是判个十几二十年或者无期,那他这辈子不就毁了?

    她恨严时洲背叛她,可他不想看他去死,也不想看着他一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她冷静下来思前想后,最终决定给路栩报个信。

    她手机里还留着路栩的电话号码,很快便发过去一条短信:路总,有人要害你,请注意安全,尤其是最近几天。

    怕他不能及时看到信息,又拨了个电话,没等他接起,便挂断了。

    她不敢与路栩通话,怕说漏了嘴。

    路栩此刻正在罗曼蒂当地警局,与印晓一同协助警方调查案情。

    就在路栩报案不久,当地警方便赶到了现场,当时那辆跟踪路栩的车已经车毁人亡。

    警方查了道路监控,发现那辆黑色轿车一直以将近二百公里的时速追赶路栩的越野车,甚至主动撞上了越野车的车尾。

    那么快的速度,若不是越野车躲闪得及时,后果便是两方同归于尽。

    因此推定黑色轿车的司机涉嫌故意杀人罪,开始立案调查。

    但那司机已经葬身火海,容貌尽毁,无法立即辨出身份。

    所幸警方在现场找到了一部手机,手机上有嫌疑人的指纹,并从手机相册里查到了嫌疑人的照片和他自己用e国语录制的视频。

    视频里嫌疑人自称名叫多里奇·阿皮托,家住在塞尔顿中部某小镇。假如他死了,请捡到手机的人把手机寄回他家里。

    之后,又用塞尔顿语录了一段话。

    当地警方没有懂塞尔顿语的,便请印晓协助翻译。

    原来,多里奇·阿皮托是私家侦探出身,因为查出身患绝症,最多还剩半年可活。

    他不想浪费钱财治病,便呆在家里,一个多月前,有一个外国女人找到了他,让他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已经付给他现金五十万做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五百万。

    他心想自己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便一口答应。

    又因知道自己做完那件事很可能没法活着回去,便事先录了这段视频,告诉妻子,他会在紧要关头把自己的手机扔出去。

    如果他死了,家里收到了那个女人的五百万则已,如果没收到,就让妻子打开手机里一个加密文件夹,拿着文件夹里的资料去报警,把事情抖漏出去。

    嫌疑人还说了文件夹的密码是他妻子名字的首字母,外加女儿和儿子的生日按数字正序排列,但这得等与他家人取得联系后才能破译。

    路栩听说有人唆使阿皮托来谋杀自己,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严时洲。

    可又听说是一个外国女人,一时便有些不确定了。

    直至收到郝黛茜发来的消息,他才断定背后主谋一定有严时洲。

    “怎么能确定是他?”印晓问道。

    “郝黛茜只说有人要害我,却没说具体是谁,说明她想要保护那个人。”路栩道,“江历查过,她和严时洲交往了七八年,之前一直在为严时洲做内应。”

    “所以,”印晓接话,“她很可能是不想看着严时洲犯下重罪,才提醒你?”

    路栩点点头。

    严时洲早就联系好了两家罗曼蒂岛的媒体,一直在等待那边传来交通事故方面的新闻。

    好不容易等到消息传来,还没高兴两天,便有警局的人来到公司以涉嫌教唆杀人罪将他带走。

    聂子璇刚一听说阿皮托车毁人亡,料想印晓和路栩就算不死也废了,说不定还被撞成了植物人。

    “哈哈哈哈……”她惨然大笑,像是很痛快,又像是很痛苦,“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哪知没几日,便进了看守所。

    聂子璇两个多月前回了一趟f国,通过那边的关系找到了阿皮托。

    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她特地买了□□面具,做了特效化妆,戴了变声器和干净的手套,全副伪装,见阿皮托的过程中连一个指纹都没留下。

    自以为阿皮托一死,别人再也找不到任何证据,面对警方审问时只说与她无关,她什么也不知道,还有意无意地把矛头指向严时洲,说她与严时洲有过几次亲密关系,无意中听说严时洲想要让路栩赔他父亲一条命。

    可她不知道,阿皮托的心思远比她缜密得多,早就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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