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那一年春天,按照森先生的提议,我将我的名字改为太宰治。

    这已经是我的第二次改名了。

    第一次改名,是我五岁那一年的时候,我原本的名字——【小菅银吉】,被父亲大人改名为【津岛修治】。

    在那之前,我被嫡母反锁在狭窄的小黑屋里。

    无他,嫡母就是嫌我太吵了,她看着我也心烦,让我在小黑屋里保持安静。

    只要有一丝动静便会被处罚,或者被锁在小黑屋里挨饿受罚。所以我一直呆在房间的角落里发呆度日。

    有时候有点冷了,我会将稻草铺在地面上,将整个身体靠在墙角,呈胎儿状,以便取暖。

    然后在某一天内,我从未见过的男人前来访问我家,带着我坐上豪华的轿子上,一路上对我一语不发,前往到一座美丽的府邸。

    在府邸里,我见到了据说是我的父亲大人,以及姐妹们,还有继母。

    所有人都对我冷眼相待,即使我那时候年纪尚小,我也知道我不受欢迎的原因。

    之后从仆人们的八卦传闻中,得知是津岛家族生出的男婴一直夭折,只有女孩安全出生、长大,于是与我父亲大人有染的游女,硬是把作为私生子的我塞给了父亲大人手中。

    刚到津岛这座新家中,我被告知不许我使用父亲、继母的称谓,对姐姐们,也要在她们的称谓后面加上大人,还要使用敬语。

    起初我还不好说敬语,进了好多次小黑屋,挨了几次打。

    连用餐时也无法与家人们同桌享用,我独自在小黑屋里,啃着硬邦邦的黑面包,伴着些许清水,我才勉强能吞咽下去。

    父亲与继母只是把我当做空气般不存在,倒是没有多大的危害——反倒是姐姐们一看到我,它们就会纠缠不休地反复骚扰我。

    冷嘲热讽都是家常便饭了,有的时候会把我的东西藏起来,有的时候把我关在仓库里整日发呆,还有的时候它们就会用它们保养得当的指甲深掐着我的肉。因此我也是为了避免引起姐姐们的注意,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

    就连家里的佣人也是如此,它们有时会粗鲁地拍我的屁股,更有甚者还会到处摸我的身体,我每次都要拼命反抗后,才能挣脱它们的魔爪。

    我的想法,我的尊严,我对爱的渴求,我的付出,在这个家里,都是一文不值的存在。

    直到我拼命苦读,考上了东京帝国大学法文科后,我靠着出众的外貌和高超的口才,在一家餐厅里找了一份稳定的兼职,并租了一间廉价的出租屋。

    在那之前,我本来想去横滨那读一个军医学校,可是那里有一个黑/老大,晚年像是失了智一般,导致横滨那不太太平。

    此前有个鸢色头发的少年朝他的豪车啐了一唾沫,那黑/老大就发了疯地把那一条街的鸢色发色少年都杀了,死了还要鞭/尸。

    于是我打消了去横滨的念头,选择了东京。

    在保证其学费等其他教育的支出外,我与原来的那个家庭断绝了来往,开始了独自一人的生活。

    在兼职上学的期间,我在我兼职的餐厅里,遇到了一个叫森欧外的男人。

    他趁着给我小费的时候,与我搭上了话。

    他举止优雅,谈吐风趣,对女士也很绅士,只不过对幼女这一块,有着莫名的执著。

    在我思索着如何与他结束话题时,他向我提议,要不要辞掉学业、加入港口fia?

    “港口fia?一个□□组织?”我问道。

    “是的,”森欧外点了点头,保持着一丝浅笑,“毕竟,我看重阁下,而且也知道阁下一直追求着永恒的死亡,那么港口fia,是阁下最好的选择了。”

    我有点意外,但还是很好地掩盖过去了:

    “森先生,虽然你的话听着就很荒谬,想要说服一个前程似锦的大学生,弃学投黑。但我还是诚恳地警告你,如果你能现在结账走人的话,我是不会报警的——”

    “因为你不是有点心动吗,太宰君。”男人双手交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太宰君虽然对每个人都报以善意的微笑,不过其中的敷衍和不耐烦,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呦。更何况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手腕处机全身上下,估计没有一块好肉吧?毕竟自/残这种事情,作为军医的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呦。”

    听着森欧外对我的分析,我收起来用来伪装的假笑:

    “那么,我是什么时候被你盯上的呢,森先生?”

    “因为异能力者与异能力者是能相互吸引的,”森欧外说着,脸上扬起了一丝幸福的红晕,“【vita-sexualis】,爱丽丝酱的眼光一向都是很准确的。”

    异能力?他是发现我通过触碰的方式、消除异能力的异能吗?

    在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异能时,是在被一个蜜蜂蛰了一下,却没有任何中毒、红肿的负面症状。

    这也是我一直自杀,却没有成功的理由。

    【人间失格】,我恨我的异能力。

    “【性/能力】?”我不由讥笑道,“真是个好名字呢,森先生,这种跟在泥土下糜烂的树根一样,挺符合你的恶趣味呢~”

    “嘛,别这么嘲笑我吗,太宰君,你这样让我的心很受伤的——”

    说完,森欧外用纸巾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后,突然严肃道:

    “这样吧,太宰君,其实我此次过来,是有事找你的。毕竟我们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我目前作为港口fia首领的私人医生,此刻我喜爱的城市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对此,我找了很久相对应的最优解。”

    “而我,就在当时,就找了你,太宰君。我计划中的最优解。”

    “话说森先生,你就真的那么肯定我会答应吗?”太宰治无奈地笑了笑,“真是的,森先生,你这样让人家的压力很大的呦,要是我不答应的话,第二天我就会背部中了几枪,被人宣布自杀吧?”

    “……这倒没有那么夸张,”森欧外抽了抽嘴角,恢复到浅笑状态,“只要你不到处乱说,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当然,我们会在你的身体中移植一张芯片,以免你泄密我们此次的交谈。”

    “怎么说,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喽~”

    太宰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么,森先生,我此时,一脚踏上你的贼船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带来永恒的死亡呢?这个世界太无聊了,我太想死了呢~”

    “那当然,太宰君,”摊牌后,森欧外好像并没惊讶太宰治答应得如此爽快,“欢迎你加入港口fia。”

    之后,森欧外运用了一些手段,在法律上成为我的监护人。并陪着我去了大学那,办理了休学手续后,我就跟着森欧外,一起去了港口fia。

    在那里,我第一次学会了开枪,第一次学会了开枪杀人,第一次学会给没有断气的人补刀。

    第一次知道如何一刀毙命,也知道如何避开要害处、一直折磨敌人长达好几天。

    当我笑着将叛徒的手指甲,用钳子一个个拔下来、问出其组织的地点和情报时,我顺理成章地跟随着森先生的脚步,进入到港口fia的权力中心,成为组织少有被首领认可的新人。

    在那一天的血红满月,我面无表情地目睹着森欧外,目睹他用手中的手术刀抵着老首领的大动脉处,简单利落地一刀划下。

    一泼鲜血泼洒在有着复杂花纹的墙纸,宛若蘸血作画。

    森欧外以老首领因为心脏病复发而驾鹤西去,并颁布他以假乱真的遗嘱,宣布老首领的位子正式传位给他。

    而我作为见证人,见证了港口fia权利的变革,以及伴随着血腥风雨的改革。

    “反对我而造反者,死。

    借以我继位而造乱者,缢。

    贩卖毒/品者,沉海。

    投敌引狼者,犬决……

    ……凡是损害港口fia的利益,危害我这座深爱的城市,动摇我的最优解计划,就麻烦他们投个好胎,下辈子就不要再干这混账事了——

    对吧?爱丽丝酱?我刚才帅不帅啊,那种视坏人为草芥者的我,是不是很帅啊?”

    “林太郎是大笨蛋!”

    “诶~~好过分啊,爱丽丝酱~这样说的我好伤心啊——不过这样的爱丽丝酱,也是非常的阿瓦伊内~~~~(〃v〃)”

    前一秒掌握生杀予夺的港口fia首领,后一秒就变成了幼女/控的hentai大叔,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上错了贼船。

    当然,我在港口fia,遇到了几个有趣的人:

    一个是不会杀人的底层干部,我刚见到他,第一印象给我的感觉不太好——有点木讷,看起来没有城府的样子。

    不过他能容忍我一切的插科打诨,会认真地回应我每一句话,能面无表情地目睹我自杀的过程后,并以十分专业的方式,把我从踏入三途川的一只脚给拉了回来。

    他喜欢吃咖喱,我尝过一次,真的很辣我舌头。那个木头人看到我辣的吐舌头的样子,居然露出了有些弧度的嘴角!?

    我被辣的样子有那么搞笑吗!?

    再也不想跟这种木头人相处了!

    哼!

    后来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真香。

    第二个是坂口安吾,港口fia前半年抓住的黑客,如今为森先生所用的直属文职秘书。

    当初我跟织田作因为工作去拜访他的时候,他正在一丝不苟地处理文件。

    当他看见我们一身脏乱的样子,则是十分惊恐地远离我们,叫我们洗完澡再过来。

    我不由打起了坏心思,我给织田作使了一个眼色,织田作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跟我左右开弓,呈包围圈,向着坂口安吾围了上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要靠近我啊!!!!”

    “诶嘿嘿~这位安吾君啊,”我一脸坏笑地扳着指头,“要我用草莓洗浴露洗得白白净净,洗得香喷喷的,然后再来找你吗~”

    “没错没错。”织田作的眼睛呈豆豆眼,面无表情地附和着我的话。

    “好恶心啊!不要啊!你们不要过来啊!”

    安吾面对两方的“污秽之物”,像个受了惊吓的少女一样,收紧双腿呈内八,双手放在胸前,声音尖细地发出惨叫。

    然后我和织田作一把抱住了他!

    “啊!!!!!!!!!!!”

    从此,lupin酒馆多了一位客人,还说着“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不用下班就不用上班”的经典台词,一度成为了港口fia七大不可思议传说之一。

    第三个,是个来自种花家的女性——许魇。

    也是跟安吾一样,后半年被抓住的黑客,被森先生相中,跟安吾成为了同事。

    这个人很奇怪。

    明明身上跟我一样有着黑暗的气息,算是我的半个同类,却能为了几个毫无干系的孩童,自爆身份,甘愿被港口fia抓了起来。

    我曾经邀请过她一起殉情,被委婉拒绝了。

    这人我感觉是个很有趣的人。

    于是我在一处墓园里,找到了她。

    这座墓园是在“横滨玫瑰”名下管理的一个资产——那个十多年前为无数冤魂伸冤后,辞职隐市的传奇警察。

    资料不详,人物不详,长相不详。

    森先生曾经想招募此人,但使用了任何可以利用的手段,找不到此人的任何资料后,才不得了之。

    “你来这干什么?”

    她的眼神没有警惕我,反而是有点不解。

    不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

    “我肚子有点饿了,”我眨巴眼睛,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请问我能吃一下你朋友的祭品吗?”

    正常人会很生气吧?

    不知道她气的皱起眉头的样子,能不能夹死苍蝇呢?

    我暗暗期待着她发怒的样子。

    不为别的,就是突然想这么做罢了。

    “……”

    许魇先是以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就当我心满意足地打着哈哈,想说自己吃过了、只是想找个借口邀请许魇一起去殉情时,她却在我说话之前,露出温柔婉和的眼神,同意我吃她给朋友的祭品。

    我愣住了。

    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人。

    我居然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了。

    “行了,你就去问问我朋友,看他答不答应你吃他的祭品吧,吃完记得给我说哟。”

    “那……我开动了!”

    我笑了笑,便绕过墓碑背后,先是有模有样地合了手,向墓碑深深鞠了一躬后,伸手去拿台子上摆放的祭品:一碟糯米糕,一杯白酒。

    我觉得糯米糕还不错,只不过有点黏牙。

    而且白酒我也不喜欢喝,我本来不喜喝酒,白酒又辣又冲,度数又高。

    可我还是实行了“光盘行动”的政策,将其祭拜的祭品一扫而空。

    许魇细声问我:

    “简明扼要地问你,怎么样?我的朋友,他说了什么吗?”

    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像极了一只正在顺毛的乖巧猫咪,却心不跳眼不眨地说着要遭天谴的话:

    “谁知道呢~说不准,你那朋友早就去了我不能去的三途川了,死人会怎么说话呢?我羡慕还来不及呢~”

    我的内心中翻涌起一股恶趣味,想看看自己的回答,会让黑客小姐做出何等有趣的反应呢?

    果然,她那好看的桃花眼,被我气得——像极了死鱼眼~

    哈哈哈!好好笑的样子!

    她又向我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个人说的,果然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吊白眼,还是真容易遭到天谴啊。”

    “说的好像你跟我很熟啊,黑客小姐~”

    我舔完手指,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后,便懒散地依靠在墓碑上。

    我侧过头,不解地问她:

    “既然你朋友已经死了,为何还要给他祭品呢?就算祭拜用了祭品,死人也依旧吃不到,也不会感受到,之后也是被人吃了,或者留着被猫猫狗狗吃了,有什么意义吗?这样子做的话,不是没有什么意义吗?”

    “哼,瞧你说的,”许魇笑了笑,开始为墓碑擦拭了起来,“也是,也没啥意义,只不过……我不想再让他经历死亡了,要是让他在天之灵知道的话,他肯定会跟你一样,张牙舞爪,跟那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一样大吵大闹了呢。”

    我一听许魇这么说自己,气得嘟起嘴,控诉着她:

    “喂喂喂!你这样说我,可真是失礼呢!黑客小姐!?过分,真的过分,太过分了!快向我道歉!”

    可许魇像是看他如空气一样,自顾自的说道:

    “人呢,会经历三次死亡,会死三次……”

    我一听到许魇提到死亡的话题,好奇地用耳朵凑近许魇,想听听她会说什么大道理。

    人不是一死,就没了吗?怎么还有死三次这种说法?

    我好奇地竖起耳朵,想听听她会说出什么话。

    许魇没有理会在自己旁边活蹦乱跳的我,继续讲道:

    “……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

    “第一次,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第一次,当你的大脑暂停,肉身僵硬,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了死亡。”

    “第二次,当你下葬,人们穿着黑衣出席你的葬礼。他们宣告,你在这个社会上不复存在,你悄然离去。”

    “第三次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于是,你就真正地死去,整个宇宙都将不再和你有关。”

    “……”

    人会……死三次吗?

    她的朋友,真的很幸福,能有幸交到她那样的朋友。

    即使她的无父无母,无兄无长,无亲无故,客死他乡。

    像他这样的人,也依旧能为了所谓的国家任务,无怨无悔,甘愿在异国牺牲了。

    她的朋友,也依旧能记住他,前来祭拜他。

    估摸着像他这样的人,即使自己的祭品被吃了,也会毫不在意地笑笑吧?

    她好像后面还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

    我仰起头,用自己过长的乱发,遮住自己泛着泪光的眼角。

    说实话,在那么一瞬间,我好嫉妒她的朋友,

    无亲无故的他,凭什么能让许魇记住他,让她前来看望他?

    我想起我小时候,即使有着自己的父母,有着自己的姊妹们,有一个这样庞大的“家”,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温暖,感觉到幸福,感觉到快乐。

    我能有这种感觉,也就只有在lupin酒馆里,陪着安吾和织田作喝酒聊天时,才能有的感觉。

    我好羡慕他,能有人不想让他再死一次,想要永远地记住他。

    我又嫉妒他,能有人一个这么好的朋友,他凭什么值得被人这样对待?

    我很不解,因为我向许魇发出邀请,邀请她去lupin酒馆那,一起去喝酒。

    她爽快地答应了。

    之后,她那祭奠的好友——陈甾治,我去查了一下他的情报,却毫无线索可寻。

    我也没在意,就放下了好奇心,期待着许魇来参加lupin酒吧的那一晚。

    那一晚,即使是我在她面前装疯卖傻,尽管话语中带有对我不屑的语气,可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温婉柔和。

    就跟我在墓地里,她祭拜陈甾治时,是一样的眼神。

    多年来的观人阅历,告诉我:【那不是装出来的呦,是真心实在表达出来的呦~】

    就跟安吾和织田作看我时,是一样的眼神。

    我感觉我的心里有块缺失的角,好像正在被慢慢地填补,很温暖,很充实。

    “哦呀哦呀,这位美丽的小姐,”许魇又变成我的模样,向我绅士地微鞠一躬,“如此花好月圆之夜,可否,能与我共舞一曲?”

    “我可不是什么小姐,我可是港口fia实打实的美男子!”

    我气鼓鼓地看着另一个自己贼笑的表情,但,我还是诚实地向“他”伸出了手:

    “今天是我和织田作、安吾一起喝酒的第一次纪念日,你不过是一个半途加入的新人,我跟你跳舞那是给你面子,可不要得意忘形啊你!”

    安吾还是忍不住吐槽:“明明是你邀请许小姐来的lupin酒馆,不实诚的小鬼——啊!太宰!你干嘛踩我一脚啊混蛋!”

    织田作在一旁兴奋地晃了晃呆毛:“话说交际舞有男女步之分吧?好像我记得抽签的时候,太宰抽的是女步呢。”

    “啊,没有办法的事呢,毕竟大冒险输了最多的,可是我们的太宰治同学呢~”

    说完,另一个“我”对我浅浅一笑,将我的手握住,轻轻一拉,我也顺势站了起来,与“他”一同站在酒馆里空出来的c位位置。

    “不要得意忘形喔!我会记住这个仇,一定让你跟我今天一样,跳女步!”

    想到要跟另一个自己一起跳舞,而且我跳的还是女步,想想都很别扭。

    没办法,我在大冒险输了好几次,跟许魇比喝酒也输了,不然,我今天也不至于会落到如此下场。

    都怪魇子,都怪她,哼!╭(╯╰)╮

    “那是也没有办法的事呢,太宰同学,愿赌服输哦。”另一个“我”向我咧嘴一笑,幸灾乐祸道。

    真的不想理这个混蛋!

    音乐还在前奏时,“他”牵着手,轻扶我的腰,准备领着我,一起跳一支交际舞。

    为了练习女步,我还曾不惜向尾崎桑请教,还被蛞蝓嘲笑了好一会儿!!

    我居然被自家的狗嘲笑了,真的太窝囊了我!

    想到这,我有点不服气地对着魇子说:

    “下次,我一定要跳男步!”

    “好啊,我等着你下一次的挑战,”“他”领着我,迈出了第一步,“注意下盘,不要怕踩到我的脚,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地套了塑料口袋呢。”

    “你就是不放心我,那个人跳交际舞会套塑料口袋的!?你这个混蛋!”

    “不过呢,不得不说,”魇子意味深长地冲我笑了笑,“你今天可真性感呢,巧克力,舞跳的不错,看来是真练过了,不错不错。”

    我鄙视地瞪了一下自己,感觉还是怪怪的。

    “哼,闭嘴吧。你等着!我一定会报复回来的,魇子!”

    我嘴上不饶人,但还是尽量跟上魇子的节奏,也没有踩到“他”的脚,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跳到曲子的末尾时,我一时兴起,突然向魇子问道:

    “魇子。”

    “嗯,怎么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魇子变回原本的模样,对我浅浅一笑。

    “你说,我们四个人,以后还能像这样,一起开开心心地聚会吗?”

    “不能,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魇子毫无留情地向我泼了一盆冷水。

    “……真是无趣的,却又现实的说法呢。”我无奈地耸了一下肩。

    “不过,人要活在当下,放眼前方,才是重要的……”

    她顿了顿,用手点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

    “你啊,别想着有的没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爱具体的人,不要总是想着抽象的未来,那是不现实、不可取的。更何况,哪怕,以后真的发生我们四人再也无法相聚的事,如果你不能接受,不能坦然面对这一切,就不妨给自己一些时间,学会跟自己相处,学会自己放下自己。”

    “人生短暂,就不要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给自己这般添堵了,巧克力。”

    说完,她牵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向了安吾和织田作的方向:

    “走吧,我们三人,特地为你预定了一桌由蜜其林大厨亲手掌勺做的蟹肉大宴——喂,织田作,你喝酒了吗?我和安吾喝了酒,不能开车。”

    “我没喝,我可以开的,”织田作先是向魇子点了点头,然后很自然地挽起我的手,“走吧,开个半小时车,就能到餐厅了。”

    “唉,你们啊,真就什么事都迁就这小鬼。”

    安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我,就跑到我的背后,推了我一下:

    “走了啊,愣着干什么啊?以往那么喜欢吃蟹肉,怎么今个没那么积极了?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没,没有,你才得病呢,安吾,我可是万岁般的存在呢~”我笑着打趣安吾道。

    安吾自讨没趣:“……走吧,三位大爷,该吃饭去了。”

    “走!”

    我在三人的推搡下,坐在了副驾驶,与友人们一起前往了蜜其林餐厅。

    看着路边一散而过的路人和建筑,我抬手摸了摸玻璃窗户——有点不敢相信,此时的横滨夜景,居然也有一番美丽之处。

    “怎么了吗,太宰,是有什么状况吗,一直看着外面?”织田作看我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担心地问道。

    “没,没什么,你继续开车吧,织田作。”我笑着拍了拍织田作的肩膀,表示一切无事。

    织田作点了点头,便把心思放在开车上。

    我扭头看向车后的两人。

    安吾和魇子靠在其坐垫上的小靠枕,一语不发,正在闭目养神。

    而他们的眼底下,是藏不住的黑眼圈。

    “……”

    我有点生气地抿了抿嘴,那有为了工作、这么透支自己身体的人呢?

    不过,看着今天他们为我准备的蟹肉大宴,今天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先放他们一马,秋后算账!

    我也暗自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三个友人,让我们有尽量多的相处时间!

    而我更重要的,是要关注现在具体的人,而不是把心思浪费到抽象的未来中。

    不过好像听蛞蝓说,今天有个交涉生意的集团,故意顶撞了一下魇子和森先生?

    嗯哼哼,要是顶撞魇子的事是真的话,要给他怎样的惩罚和苦头吃呢?

    是让他家破人亡呢,还是让他再无东山再起之势呢?

    真的好期待他那副心有不甘又嫉妒的表情呢~

    什么,你问蛞蝓是谁?

    那必须是一条必须效忠于我、要跪着舔我鞋的狗啊!那个比原子还要矮的死矮子!中原中也啊!

    满脑子的暴力和肌肉,而且每天都得碰面,这属实是我讨厌的那一类型人,恶心的蛞蝓!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期待港口fia第二天的晚上。

    那是我们四人唯一能相聚在一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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