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放下二十枚铜板在桌上,起身招呼道:“老人家,我走了。”说完走出茶棚,到树下解开缰绳,翻身上马,临走前朝那两匹宝马望了一眼,随后纵马离去。

    茶棚主人连忙从后面出来,之前坐在这里的那位姑娘早已不见人影,桌上留下了一堆铜板,一数,多了几枚。

    转身几步奔了出来,手搭凉棚四下张望。

    这时老三他们也朝茶棚走来,先前那姑娘走时悄无声息的,等到听到马蹄声响起时,只看见一人一马远去的背影。他们连这个姑娘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看到老汉神情焦急地四处张望,两人对视了一下,老三询问道:“老人家,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那位姑娘给多了钱,可她已经走了。这可如何是好?”老汉又张望了一下,确定那姑娘不会回来了,才回答道。眼前还有客人呢,不能分心。

    “多了多少?”老三又问道。

    那老汉是个老实厚道的庄稼汉,平时在地里忙活,天热了就和老伴在路边搭了个茶棚,卖点茶水给过路的人,赚的钱虽然不多,但也能贴补贴补家用。

    他没有隐瞒:“多给了五枚铜板。”

    老三闻言笑道:“应该是你这茶水让那位客人满意才多给的,老人家你就放心收下吧。”

    那位姑娘看着年纪小,心肠倒不坏,也很聪明。知道给得多老人家心里有负担,所以只多给了五枚。

    老汉自家人知自家事,他那点碎叶沫子哪里会让人家小姑娘满意?说不定是人家心地善良,见他一个老人家可怜才特意多给的。

    这人都走了,看来是不打算把钱要回去的,他还是承了这个情吧。想到这,老人家也不再纠结,专心招呼眼前的两位客人。

    老三叫盛茗,和另一个男人杜蘅都是青云派的弟子。青云派在蜀州,是个以练剑为主的门派。

    要说他俩为什么要顶着大太阳奔波,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

    他们的师父是青云派中武力排第三的青阳真人,门下有弟子五人,大弟子卫荀,二弟子杜蘅,三弟子盛茗,四弟子是女的,名沙萝,五弟子沈蔚。

    他们都是青阳真人捡上山的,从小就在青云派长大,接受青阳真人的教导,师徒之间感情很好。

    青云派在江湖上本就出了名的护短,青阳真人尤甚。欺负了他们的人,如果有理还能有说话的机会;没理,呵呵,那就等着被群殴吧!

    五日前,五师弟沈蔚突然辞别了师父,连他们几个师兄都没有告知,一个人下了山,说是有私事要去办。

    他们向师父询问,师父只说五师弟尚有家仇未报,无意中得知了仇人的线索,此行下山是要去报仇。

    师兄几个这才想起五师弟是在九岁才被师父带上山,不是和他们一样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师父捡到的。

    刚来山上时五师弟很瘦,衣衫破烂,脸上手上都是污垢,头发也又脏又乱,脸上满是警惕和戒备。他只说自己叫沈蔚,其他的无论怎么问都不开口。

    大师兄那时十二岁,其他几个也比沈蔚大,于是师父就把沈蔚交给了他们照顾。从此,沈蔚就成了他们的师弟,和他们一起生活,一起习武,一起挨骂,一起受罚,就这样一晃过了九年多。

    这九年,虽然沈蔚不像刚开始一样不说话,如惊弓之鸟一般时刻防备着身边的一切,可也只是仅仅能够交流,依然属于沉默寡言的状态。感觉他的心里一定藏着很沉重的事,稍有不慎就会把他压垮。

    如今才明白,沈蔚一直压在心里的事原来是报仇。他从没有提起过他的家人,想来都已经不在了。

    师兄们都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无法想象那种场景,但他们可以代入师父来想一下。假设师父被人杀了,青云派被人灭了,他们没有了师父,没有了家,那他们绝对会恨意如狂,即使上刀山下火海,穷竟毕生之力,也要追杀仇人,不死不休。

    连假设一下都不能,九岁的沈蔚却亲身经历过。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他的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他又是如何逃得性命?这么多年他又是如何挺过来的?

    他们不得而知,也不会去安慰,言语是最苍白无力的东西,唯有行动是最好的支持。师兄弟五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五师弟的事就是他们的事。

    四人一起来向师父辞行,师父知道他们的打算,没有阻止,嘱咐了一番就让他们下了山。

    到得山下,也没个方向,决定先打探消息,随机应变。于是兵分两路,两个两个一起,彼此都有个照应,也不会太打眼。

    卫荀和沙萝一起,杜蘅和盛茗一起。

    杜蘅是个急性子的人,做什么事都是风风火火,偏偏遇上慢条斯理的盛茗,两人同行的这一路,杜蘅无数次被盛茗急得都只能干瞪眼,火爆的脾气硬生生的被磨平了一圈。

    两人从蜀州出发,向着东南方一路前行,路上也听到了许多真假难辨的消息,没有一个与沈蔚有关。

    “据说江湖上新出现了一个专门替天行道,惩奸除恶的大侠,已经废掉了许多的恶势力。上次是在池州废了十一个,上上次在连州废了九个。”

    杜蘅一口气喝了三碗水才停,放下碗说道。

    盛茗当然知道,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听说的消息都一样。可他擅于将得到的消息汇到一起深入分析,往往从中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池州的十一个,连州的九个,或许还要算上瑞城的八个,一共是二十八个势力,都被人废了,也没有杀人,只是让他们都失去了武功。

    这二十八个势力的实力有强有弱,分散在各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作恶多端,没有一家无辜。有些势力在江湖上名声还很好,被废了之后公布其恶行,证据确凿,令人不敢置信。

    隐藏得那么深,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人挖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干成的?光是挖那些证据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还要对那些黑心势力同时下毒。

    他倾向于这是几起有组织有预谋的活动,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江湖上已经公认这些人是中了一种毒才会失了武功,而且这种毒现在还处于无解状态。

    有人怀疑是蜀中唐门制的毒,毕竟唐门最擅长的就是毒和暗器。

    针对这种怀疑,唐门负责人出来表态,这毒不是他们制作的,而且他们对这种毒也很感兴趣。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他们也解不了此毒,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可以承认自己技不如人,绝不能帮他人背黑锅,没做过的事打死也不能承认。

    江湖上一时间人心惶惶,什么猜测都有,这些消息混杂在一起让人难以辨别真假,局势也更为混乱了。

    就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中,江湖上又有了新的消息。

    延州有两个小势力被端了,高层首领全被杀,树倒猢狲散,下面的人已经各自逃命去了。这个消息就是他们传出来的。

    消息一出,尽皆哗然。人们第一反应就是这事是不是那个下毒者干的?后来经过仔细对比,发现了区别。

    第一,下毒者目前不杀人,只下毒;而延州两个势力首领都是死于剑下。

    第二,下毒者十天前还在池州下毒,而延州与池州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即使下毒者会飞,也不可能十天就从池州跑到延州去搞事。

    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名声都不怎么好。

    沈明萱知道后觉得这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反正不是她干的。

    她现在已经到了安州,正在探查安州境内各大势力的底细。花了三天时间,敲定了安州的中选势力。

    接下来,江湖上的最新消息是下毒者又下毒了,这次是在安州,有六家势力被废了。

    浑水摸鱼的投机客闻风而动,迅速向安州赶去,好分得一杯羹。那些反应快的人安州这已经是赶第二场了。

    下毒者只下毒,不杀人,也不要钱财,好像真的只是在替天行道,惩奸除恶。这些投机客做梦都想不到,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不止一次。

    还有人专门开了赌局,赌下毒者下次会到哪里搞事,赔率还不低。

    与安州相邻的毕州、桐州、通州几个州域,即将到来的危险使那些黑心势力的决策者如临大敌。

    沈明萱在赌坊问清楚怎么兑现后,用一百两压了一处州城,离开了安州。

    现在赔率已经到了一比五十,她要选一个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地方,赚点路费。敢拿她做赌,就别怪她心狠了。

    岳州,沈明萱选择的州域。

    按照下毒者的途经路线,以瑞城为起点,到连州,再到池州,安州,虽然他走的不是直线,但可以看出下毒者一直在往西移动。

    众人推测,下毒者下一个要去的州域应该是毕州、桐州、通州、兴州等其中的一个,毕竟它们离安州都不远。

    谁知道下毒者竟然往东北方的岳州去了,等于是又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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