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没有和摄政王正面冲突,  虽然金吾卫和侍卫们都消失了,但难免霍誉没有安排什么后手。

    温棠看向小皇帝,有点担心地说:“温某只是担心陛下肌肤金贵,  初学者不宜长时间骑马。”

    温棠这话说出口,  郁婳好像因为心理作用,  也觉得大腿处磨的生疼。

    他的身体生的矜贵,穿的用的都是用上好的丝绸制造的,大腿根处的肌肤更是柔软脆弱,  经不得一点磨蹭。

    小皇帝的眉皱了起来,像是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痛意。

    霍誉常年带兵打仗,  没有想到这一点,看着小皇帝的神色,也当机立断道:“今天就学到这吧,陛下先休息一下吧。”

    霍誉在小皇帝耳边低声哑气说了一句,“待会我派人送几瓶上好的金疮药给陛下。”

    郁婳的脸色却变得更难看了,不是因为大腿根处的痛意,而是因为身子的古怪。

    方才霍誉离的近了,  他的肌肤就忽然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像是一种说不出的渴望,  渴望能接触对方。

    郁婳心中一沉,询问系统:“我的身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系统的声音一卡一卡的,  听上去有些慌乱,“上神,  主脑捕捉到了这个世界的异常,  方才我的数据被打乱了一下,  控制不住您的这具身体了。”

    郁婳沉默了一会,  才道:“你是说,  这具身体的皮肤饥渴症,你压不住了?”

    大楚的小皇帝之所以被成为荒淫暴君,是因为小皇帝常年累月地往宫中召美男子。寻常人也许并不会耽于欢乐,可小皇帝的身子天生有奇症,也就是被后世人成为“皮肤饥渴症”的病症。

    小皇帝生的体弱多病,也是幼时为了治这个毛病灌下了太多汤药,伤到了身体根本。

    郁婳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系统替郁婳控制住了这个小毛病。

    可是现在控制不住了。

    郁婳这样紧贴着霍誉的时候感到愈发的不对劲,他的皮肤特别敏感,甚至不能被触碰到。

    只要一被触碰,他就直接软了身子,敏感的不得了。

    霍誉察觉到了小皇帝的异常,以为小皇帝已经痛的下不了马了,双手抓住小皇帝的腰要带着小皇帝下马。

    可霍誉的手刚碰上小皇帝的腰,就察觉到对方的腰身轻轻一颤,像是敏感地瑟缩了一下。

    霍誉没反应过来,问小皇帝发生什么了:“陛下?”

    小皇帝的声音又快又急,似乎还带着点害怕的情绪,“别碰我。”

    小皇帝匆匆下了马,连温棠也没有搭理,幸而小皇帝的金吾卫来的极快,带着小皇帝回了马车。

    留下温棠和霍誉面面相觑。

    小皇帝的古怪一直持续到傍晚,天色尽数暗下前,小皇帝一直待在马车里没有出来过。

    摄政王去过一次,被赶了出来。

    霍誉本来因此不太舒心,但看见温棠也被郁婳置之门外后,他的心情忽然畅快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小皇帝究竟是怎么了,霍誉皱起眉,吩咐下人拿来了几瓶寸金寸量的药瓶,再次进了小皇帝的马车。

    可这会小皇帝的马车里没有一个宫人,就连小福子也被小皇帝赶下车了。

    霍誉一掀帘子,就看见大片赛雪的白皙肌肤,小皇帝的耳垂泛着红,手指沾了一点湿润的膏体正在给大腿间涂膏药。

    小皇帝垂着眼睛,明黄的裤衫已经被拉到膝盖以下,修长笔直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双腿微微蜷曲,眉间因为疼痛而微微皱着。

    霍誉把帘子一放下,扫了一眼小皇帝大腿根处的那抹红色,“陛下伤的如此重?”

    霍誉心中感叹小皇帝还真是娇气,不像是他军营里那些大老粗男人。

    小皇帝的皮肤白的晃眼,大腿间浅红的痕迹看的人眼睛发烫。

    小皇帝一听见霍誉的声音就飞快地放下了衣摆,粗略地盖住了大腿。可这么一盖,反而显得欲遮欲掩起来,愈发勾人。

    “臣带了上好的金疮药。”霍誉举了举手上的瓷瓶向小皇帝示意,接着语气平静地说:“陛下歇着吧,臣来帮您上药。”

    “……”

    小皇帝抿了抿唇,在霍誉微微眯起的眼眸中投降。

    小皇帝脸上露出隐忍的神情,听话地揭起了衣摆。

    小皇帝实在生了一张太过于优越的脸,唇红齿白,脸色虽然常年孱弱苍白,却更让人升起占有欲,他就像是仍带着细雪的春风。他听话地揭起衣摆,任由绯红的伤口暴露在霍誉眼前。

    方才的那一幕像是烙印在了霍誉的眼球上,惊鸿一瞥却挥之不去。

    霍誉把车帘严严实实地放下,甚至嘱咐了一句不让其他宫人上来,才攥紧了药瓶朝小皇帝走去。

    马车外的小福子摸不着头脑,摄政王不是要上去请陛下下车吗,怎么自己还不下车了?

    马车内,摄政王揭开药瓶,从其中挖出了一块白润的膏体。

    霍誉还没有触碰到小皇帝,小皇帝就在空气中颤了颤,像是很敏感的样子。

    霍誉压下了自己都那些下流欲望,只是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像是比平时听起来更沙哑了一些,不知是在压抑着什么。

    “陛下躲什么?”霍誉的指尖落在了小皇帝大腿根处的痕迹上,见小皇帝瑟缩了一下,他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小皇帝的大腿,“陛下怎么了?怎么如此敏感?”

    霍誉是何其敏锐的人,小皇帝任何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小皇帝咬紧了下唇,拧起了漂亮的眉,他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洁白的牙齿正咬着下唇,力道不轻,导致下唇都留下了不浅的痕迹。

    霍誉从小皇帝的面上捕捉到了一丝惊慌失措,大腿根处皮肤大概是小皇帝最娇嫩的皮肤,霍誉只是轻轻一碰对方就没忍住低低地吸了一口气。

    小皇帝虽然生的瘦弱,但大腿根处的却并不瘦削。

    霍誉还没做什么,对方就低低地哭了起来。

    滚烫的液体滴落在霍誉的指节上,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安抚小皇帝:“陛下今日怎么了?怎么敏感的臣一碰就——”

    小皇帝的眼中蒸这水汽,眼角湿漉漉的,而霍誉一点一点地舔干净了他眼角晶莹的液体。

    “哭什么?嗯?”

    郁婳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皮肤饥渴症才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现在就算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接触,都能让他方寸大乱。

    马车的车窗拓上了两人的剪影,霍誉的眼眸深了又深。

    霍誉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因为常年习武还有一层薄茧,就是这层薄茧让小皇帝更加难捱。

    温棠站在马车外,顶着纸窗上的剪影看了许久,久到小福子背后都升起了冷汗,温棠才开口问:“马车里的可是摄政王和陛下?”

    小福子点头称是,就见温棠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可怕的吓人。

    马车内,霍誉已经意识到了小皇帝的敏感,他不过是轻轻用舌尖勾了勾对方,后者就忍不住地又掉下来一滴眼泪。

    怎么有这么娇气的皇帝?

    放在从前,霍誉要是看见小皇帝如此柔弱地落下眼泪,估计会厌恶地让对方抄个二十遍书。

    但不知何时,他就像是全身心地堕入了小皇帝的陷阱中。

    小皇帝轻轻地动了动,好像是因为大腿根部被什么东西硌到了。

    霍誉哑着嗓子:“陛下,不要乱动。”

    小皇帝一听霍誉这声音,也止住不动了。他本来只是想让霍誉帮忙涂个药膏,顺便缓解一下病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切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小皇帝有点呆滞了,眼尾尚氤氲着红意,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刺激中缓过神来。

    霍誉的动作明明很轻,低眉敛目,带着对陛下的恭敬。

    可他的动作却并不是这样。

    霍誉的动作虽轻柔,却充满着亵渎。他伸出一只手要勾上了小皇帝的腰间玉带,却被小皇帝按住了。

    “别动了。”小皇帝的声音喘着气,“朕想沐浴。”

    霍誉停住了,没动,他好像深深地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哑着声音:“好,臣去唤人准备。”

    霍誉根本没在乎自己的衣衫是否整洁,却把小皇帝的衣衫整理的很好,严严实实的不露出半分肌肤来。小皇帝还陷在迷茫混沌之中,霍誉让他抬脚他就抬脚,乖的不行。

    他的眼睛是红的,鼻尖也发着红,脸色一下子红润鲜活起来。

    霍誉替他整理完了衣裳,才下了马车吩咐宫人准备汤池。

    他们已经到达避暑山庄了,避暑山庄修建的富丽堂皇,为了迎接圣驾,汤池也是修建的不比宫内的浴池差。

    霍誉心中起了念头,今晚想在浴池里试一番。

    他的心情实在是过于好,以至于在看见伫立在马车旁像是石雕一样的温棠后他也是笑着挑衅对方的。

    “温皇子是不是等久了?不过这会子陛下不方便见人,温皇子还是再等待一下吧。”霍誉说完这句话就匆匆走过,看也不看原地的温棠一眼。

    温棠垂着漆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浑浊。

    在霍誉走后,他的动作还是慢而僵硬的。

    温棠像是站在了阴影里。许久之后,温棠伸出手,掀开了车帘。

    车厢中的帝王双眼洇红,哪里像是个帝王,反而像是被折腾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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