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梵随着柳仵作到了一个僻静处。

    “余公子,有些话,大家明白,又何必说得那么清楚?”柳仵作斜眼瞥了瞥余梵。

    余梵看着柳仵作:“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明白什么?真的明白来找你做甚?”

    柳仵作翻了一个白眼,单刀直入:“你和卲公公,什么关系?”

    余梵疑惑地说:“我本来就是卲公公府里人。”

    “那你是他的仆从?还是他的什么?”柳仵作眼神里带了几丝轻视。

    “不算仆从吧。”余梵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算卲公公的什么,反正他穿越过来,已经在公公府了。

    “余公子,我敬你是医生,医术高超,但你不能因为卲公公有权就·······”柳仵作咬了咬嘴唇,那几个字根本说不出口。

    “就怎么?”余梵全然无知无觉,不知道柳仵作在说什么。

    柳仵作觉得自己说得这样明显,余梵还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非常欠揍,所以他眼睛一瞪,毫不气地冲口而出:“就出卖自己!”

    啊!?

    瓦塔?

    出卖自己?是个什么鬼?

    看到余梵目瞪口呆,柳仵作恨恨不已,这下被我戳破,无话可说了吧?

    亏得他之前还觉得自己找到一位知己,要不是亲自撞见,真的难以置信。

    “什么叫出卖自己?”余梵想要问个明白,这话从何而来?

    柳仵作被气笑了,说得这样明白了,还装作不知情,真的要把事实摆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认?

    对着余梵一脸的无辜,柳仵作终于忍无可忍:“余公子,那天如果不是我要找你,在你屋里撞见你和卲公公,你们·······你们·····”

    柳仵作觉得自己难以启齿,他看看余梵一副不承认的样子,咬咬牙,一闭眼,把后面的话全说出来了:“你们正行不轨之事······”

    啊?!

    什么之事?!

    余梵彻底懵了。

    柳仵作既然说出了口,也豁出去了,继续气急败坏地说道:“今天又被我撞见,卲公公腿都瘸了,你们······你们居然还······真是恬不知耻。”

    啊?!

    恬不知耻?!

    这词用到自己和卲公公身上?

    余梵想起,前次,好像是卲公公给自己的手换药,柳仵作正好过来遇到,没进门就跑了。

    今天,难道是卲公公给自己脖子搽药又被柳仵作撞见了。

    余梵想了想,房门并没有关,但外人从门口的角度看,他俩的姿势会不会很暧昧?

    还有卲公公名声在外的好男色,是不是更加剧了这种暧昧,让人没看清就脑补有的没的?

    哎呀,这真是······

    难怪柳仵作对自己的态度那样恶劣。

    一个为权钱出卖色/相的人,有什么尊严可讲呢?

    余梵想清楚了这几点,不由得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柳仵作肺都要气炸了,这个余公子,怕不是疯了。没脸没皮到这种地步了吗?居然还笑得出来!

    柳仵作转身就要走。

    “柳仵作。”余梵叫住他。

    “余公子,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柳仵作冷声冷气的回答,说完又要走。

    “柳仵作。”余梵再次把他叫住,“你说了那么多,能不能也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柳仵作其实不想听,怕脏了自己的耳朵,但那样显得他很不大度。

    柳仵作不回答,但也没有走。

    余梵见柳仵作没走,就默认为他同意了。

    所以余梵开口说道:“眼见不一定为实。”

    “我和卲公公之间清清白白。”余梵看着柳仵作,正色道。

    柳仵作已经想到余梵会为自己辩护,听他说自己和公公清清白白,他不屑一顾的呲了一声。

    “你撞见的两次,一次是公公为我左手换药,另一次是公公给我脖子搽药。”

    余梵说着,扬了扬头,好让柳仵作看他的脖颈。

    柳仵作将信将疑地看向余梵的脖子,那里有一圈红痕,很淡,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至于余梵的左手,柳仵作早就知道是缠着绷带。

    真的是自己闹了个乌龙?

    柳仵作感觉自己糗大了。

    他期待是自己误会了余梵,但又不想承认自己错了。所以一时之间,他竟然愣在那里。

    余梵该说的说了,至于柳仵作信不信,那不关他的事。

    没有想到柳仵作是这样看他和卲公公的,余梵心里有些烦躁,原本想问柳仵作的问题,现在也不想问了。

    爱谁谁吧,别人怎么想,那是他的自由,身正不怕影子斜。

    所以,余梵绕过发呆的柳仵作,自己回去了。

    这段插曲,并没有影响余梵的心情,他晚上依旧睡得很好。

    卲公公最近跑园子来到时候少了,偶尔来一下,也匆匆走了,所以余梵一直没有机会向他讲那个捡来的汉子说道话。

    而园子里的病患,一个个也开始康复,大家看到其他人病好了,更是增加了信心,这是一种良性循环,余梵表示很欣慰。

    这样又待了一段时间,除了那位捡来的汉子,其他人都痊愈了。

    所以园子里的人都解封了,园子还给了靖王。余梵征得卲公公的同意,将那位捡来的汉子带回公公府。

    甲四驾车来接余梵,想着要回公公府,余梵心里有一点雀跃,终于可以美美地泡澡了,光想想都让人兴奋。

    那位捡来的汉子姓陈,所以余梵叫他老陈。老陈对余梵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而且余梵为人谦和,对他没有任何轻视,就冲这点,老陈已经认定,以后自己好了,如果余医生愿意,他想留在他身边任其差遣。

    余梵并不知道老陈的心思,带他回府,只是因为他还要后续治疗,而且这个期限,自己也预测不了。

    所幸卲公公明理,对余梵的申请,并没有反对。

    甲四见到老陈,有些惊讶于他高大的身形,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干体力活的好手。

    余梵介绍他俩认识,甲四告诉余梵,已经按公公的吩咐为老陈安排了房间。

    余梵心情更好了。

    回到公公府,余梵第一件事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泡澡,这一泡,又舒服地睡着了。

    等卲公公回府,甲四来叫余梵吃饭,余梵才被惊醒。

    等余梵穿好衣服,随着甲四来到清雅院,卲公公已经等候多时。

    余梵回来公公府,自然穿回了公公府的标配,红衣服。

    卲公公看到余梵一身红衣,踏着夜色而来,夜风将宽大的衣袖鼓起,身后是墨绿摇曳的竹林,四周是沙沙的之音,那个画面太美,让人移不开眼。

    余梵感觉自己一身清爽,夜风拂面,更是畅快无比。

    余梵进来公公屋里,拱手行礼。

    这段时间,园子里的病人痊愈,余梵的手也结痂,除了有些发痒,其他并无不适。

    余梵抬眼就看到放在一旁的拐杖,他问卲公公:“公公的脚如何了?”

    卲公公微微一笑:“还要拄一段时间,不过已经好太多了。”

    余梵开心地笑了。

    卲公公招呼余梵赶紧坐下吃饭。

    这是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两个人第一次同桌吃饭。

    之前一起吃饭,有好多次都因为一些事情最后闹得不愉快,所以今天他们俩特意避开,只谈些诗词,不谈现实。

    所以这顿饭气氛融洽,终于是圆满结束。

    其实余梵有很多想问公公的,也有一些事想给公公说,但他觉得,今天刚回府,彼此都有点久别重逢的感觉,谁都不想破坏气氛。

    所以余梵忍了忍,准备明天再找公公。

    余梵第二天一早醒来,他知道公公的作息是早已经出门。余梵不用去园子里,整个皇城这次的疫情危机已经解除,所以他待在家里。

    余梵找甲四要了纸和笔,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罗列出来,标注了彼此的联系。

    看到那张繁复的关联图,想到原生主公交代的任务,余梵有了一个猜测。

    如果这次疫情和公公的小本本有关系,那只要弄清楚卲公公的小本本,就会知道问题所在。

    余梵有过猜想,卲公公神秘的小本本,究竟记载了什么?

    卲公公是管理内务的人,如果他的小本本上记载的是某些物价啊、东西品质啊、或者那些官商勾结的证据啊,之类的东西,也是有可能被人视为眼中钉的。

    而因为这些原因,要发动疫情,那就有点不合情理了。

    所以说,究竟本本上记载的是什么?

    既将公公遇刺、又将发动疫情二者结合,又能合情合理的,到底是什么?

    余梵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有什么突破口。

    还真是非公公不能解啊。

    但是,如果自己直接问,公公真的会告诉自己吗?

    余梵其实觉得自己和公公的关系,还没有铁到能分享彼此的秘密。

    那,要怎么样才能知道本本里是什么呢?

    余梵想起,自己刚穿过来,卲公公的那声“美人”。

    后面的所有接触,卲公公都是无比清醒的状态,对余梵也是目不斜视,从不逾矩。

    所以说,公公在醉酒后,会放下防备,暴露本性,也就可能藏不住话。

    所以,让公公喝醉,是不是余梵能选择,知道公公小本本究竟记了啥的唯一方法。

    不过,好像有点缺德。

    余梵摸了摸鼻子。

    余梵从内心来说,他不想这么做,但好像他没得选。

    所以如果说,他只是想了解真相,而不是真的有什么坏心,是不是这样做可以原谅?

    余梵说服自己,怀着负罪感,白天溜出府去,专门买了皇城有名的桂花酿。

    还亲自下厨,弄了烧烤,为喝酒助兴。

    关于烧烤,其实是因为刺杀老陈的那名刺扰了余梵的美梦,烧烤没吃到,余梵很遗憾,所以今天一并做了,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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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诸时空利用尬手指成为人生赢家(快穿)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本书只为原作者琉竹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22章 朝露22,我在诸时空利用尬手指成为人生赢家(快穿),一本书并收藏我在诸时空利用尬手指成为人生赢家(快穿)最新章节 伏天记一本书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