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画的都是他。
足足有三四十页纸。
起初画的并不算好，但能看出画画人的用心，后来就很像了。
夜景尧想起乔雪晗提过要学人物画，还专门报过班。
室内寂静无声，他翻了几页就合上，扔进垃圾桶。
是他眼瞎。乔雪晗真的是一个优秀的卧底，若不是他已经知道她和裴家的密切，看到这画册真的会相信她深爱他。
夜景尧又注意到桌上放的水杯，这也是前年乔雪晗送的。
他也扔进了垃圾桶。
……
乔雪晗代表京盛集团去外省开了五天的会，又谈下一个合作。
她专注工作，可晚上独自躺在床上时还是会想到夜景尧，她从最初的逼迫自己不去想，到坦然接受。
毕竟朝夕相处三年，就算是一条狗突然死了，她也会难过。
可这么多天过去，乔雪晗已经淡然许多，也能开始睡个好觉。
她刚出机场，穆以璇就远远朝她挥手：“乔乔！”
乔雪晗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挑眉看她抱着的玫瑰花。
“哦，这个给你。”穆以璇双手递给她。
“……”乔雪晗往后退了一步，满眼拒绝。
穆以璇瞪她：“干嘛呀？不是我买的，这是你秘书崔宁送来医院的，崔宁说最近几天陆睿都在给你送花。拿着吧，我们直接去慈善拍卖会。”
听到陆睿，乔雪晗接过，在花里发现了一张卡片。
卡片上有他的名字，还有一句话。
【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梦里面我很爱你，对于我来说，梦是虚假的，但爱你是真的。】
这土味情话……乔雪晗嘴角抽搐，眉心也跳了两下。
穆以璇被她的表情笑到了：“还有四张卡片我也带来了，没想到陆睿看着很高岭之花，内心火热闷骚啊。”
“这不是他送的，他知不知道都不好说，一定是我妈。”乔雪晗摊手无奈做出合理猜测。
穆以璇想了想，点头。
“有可能，阿姨太喜欢陆睿了，比亲儿子还喜欢。”
乔雪晗还穿着西装，抱着玫瑰花进了慈善拍卖晚宴。
她们来的晚了，所有宾客都已到齐。
不少人都多瞧了眼乔雪晗抱着的大束玫瑰花，夜景尧自然也看到了。
她像是过的不错，神清气爽，干练美艳。
在这种场合碰到夜景尧，乔雪晗一点都不奇怪，这次夜淑娴没跟着，他身边只有打扮的像一朵雅致清莲的林洛洛。
为了保持秩序，举办方早就在每个椅子上都随机贴上嘉宾的名字，穆以璇找了圈，很不幸发现，她们竟然和林洛洛夜景尧挨着。
“这惨不忍睹的运气。”穆以璇用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讥诮感慨。
她当然不会让乔雪晗和夜景尧并肩而坐，只能她先坐，让乔雪晗在她的另一边。
乔雪晗本想将玫瑰花放在腿上，可实在太大不方便，只能放在地上。
花无法直立着放，她稍微一斜，卡片就掉了出来。
正面朝上，那句土味情话和名字全被夜景尧收入眼底。
陆睿。
他知道，也认识，但从未打过交道。
陆家是不逊色于夜家和裴家的顶级豪门，哪怕陆家几年前出事，现在也在陆睿的领导下逐渐重回巅峰。
夜景尧深深看乔雪晗。
她到底勾引了几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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