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
祁敛从电脑桌面深吸口气，桌边提神的咖啡已经到底了。
祁敛单手扣在桌面上，笔记本电脑散热发出热气。
吹的祁敛有些浮躁。
平都市节奏很快，落地窗外面依稀有车辆不停的来回。
祁敛简单的给自己做了个早餐。
又给瞳夕公司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约了晚上的饭局。
直到晚上七点半，祁敛才开车去上班。
许悦是直接晚上没睡，许悦在电脑桌前坐了通宵，早上把写完的都发出去了。
这是许悦上签以来爆更最多的一次，整整两万字。
许悦趁睡觉之前发了个动态:“终于写完啦，各位看官看得开森。”
这条动态才发出去，下面就有无数的跟帖。
许悦很难不怀疑，现在真的是七点半吗？!
还是说大家都是夜猫子。
不过现在许悦又累又困，想着就直接倒头睡着了。
果然劳累使人麻木。
祁敛上班照常审文，许悦之后祁敛没签过新作者。
许悦的文每次都是在最前面的位置。
祁敛点进去就发现旁边未审更新6章。
六章，祁敛蹙眉，昨天分明也更新了三千字。
许悦写文速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
一般来讲作者最低能100字一小时。
要不然就是这小丫头熬通宵了。
祁敛点进去审核，作品质量没什么问题，文也没崩。
就是错别字太多了，一整页看过去特别明显的错别字。
祁敛打开工作号，许悦的状态是离线。
祁敛发了句:“两万字，错别字太多，重写。”
还没等许悦回复，版权部那边的编辑提审过来，把文件发给了番茄酱她们编辑。
上面是这个月版权方联系作品情况。
祁敛这边除了许悦这本，基本都有人联系，番茄酱和可乐，鱼头汤虽然也有，但加起来可能还没祁敛多。
可乐对着屏幕发出了灵魂疑问:“可恶，为什么创新太新了也不给过，哼，肯定是版权爸爸的眼光问题。”
祁敛回复道:“太新的题材还要跑数据，现在纸媒不稳定，一般挑舒适圈或者本身自带ip粉丝的作品。”
“啧，这个月业绩奖又是祁敛的了啊。”鱼头汤仿佛一条没有灵魂的咸鱼仰在椅子上。
“辛苦一个月，还不如子夜的老本，我下个月直接躺平。”
“也不是。”
子夜盯着电脑屏幕道:“我这还有本。”
“谁啊。”番茄酱明知故问。
可乐作为两人的cp粉头，一听这个那可就来精神了。
“那还能是谁，子夜那边新签约的作者不只有一个吗？”可乐道。
“讨厌，人家要子夜亲口说出来。”番茄酱道。
“奥，那估计不太可能。”可乐笑道。
说罢，又对着版权编辑道:“沐沐，要不你把子夜那本新书《全网站都在磕我x编辑的cp》这本书也推推呗。”
然而下一秒祁敛就逮着版权部门的编辑，冷冷的提醒道:“不用，我这里就这一本，有时间多看看其他编辑的业绩，毕竟还有只出了三本的。”
最后还对着可乐道:“是吧，某编辑。”
可乐马上缩回狗头保命。
哪儿有内涵人直接点名指姓的内涵，这不仅是作者的活阎王，这也是编辑部的活阎王。
祁敛从头到尾看了遍许悦的书，内容没什么问题，只是看能不能坚持下去完结。
看现在这个错别字，祁敛陷入了沉思。
祁敛突然想到小丫头顶着两个熊猫眼是什么感觉。
但很快祁敛又克制住自己去想到许悦。
他比许悦年纪大，许悦可以不懂事，他不行。
在不能完全为许悦负责的时候，他必须要克制住自己。
许悦睡到中午十二点，起床煮了包泡面。
今天戚女士和爸爸都出门上班了，没人管许悦，而且马上又要开学了。
王淳因为许悦已经好几天没直播这件事情忙的焦头烂额。
每天例行打电话问，许悦前几天一直都是用自己身体不好开脱了。
许悦接了电话，电话那边王淳还是一样的台词。
但许悦现在不想逃避了，她昨晚写着写着突然就想通了一些事情。
许悦拒绝王淳说:“我想了下，以后都不直播了，我还有其他事。”
“好吧。”眼睁睁看着业绩跑了的王淳，本着好姐妹的关怀问了句:“忙什么呀最近，谈恋爱？”
“没……”
许悦心中一紧，不愧是王淳，哪壶不开提哪壶。
“咦。没谈恋爱啊。”王淳还不知道前因后果，胡乱猜测道:“那不会吧，你出轨了还是那个老男人出轨了啊。”
“不是的，我们没联系了。”许悦垂眸，有些难过。
“？没联系了啥意思。”王淳问道。
许悦轻声叹了口气:“我配不上他。可能他也觉得吧，就，他……”
许悦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有些无与伦比。
最后几乎带着哭腔道:“他不理我了。”
“不是吧，他什么眼光啊，你为什么配不上她？你们学霸美女是不是都这么谦虚啊。你在学校那么多人追还缺他这种老男人？”
王淳在电话那头碎碎念了好久。
许悦等王淳说完才慢慢说道:“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可是他已经有自己的公司，还是自己创业开的，长得也很好看，反正特别有魅力吧。”
王淳听完后沉默了许久。
非常不合时宜的给许悦发了句:“他身边还有这种优质男性吗？”
许悦:“……”
“所以我不想直播了。我想好好写小说，然后考研，然后赶上他。”
许悦不是那种知道配不上就自怨自艾的人。
既然忘不掉，那就努力一步步站在他身边去。
当然，许悦更不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她会写小说，长得还不错，985学校的学生，也有那个可以追上他的资本。
“不愧是你啊许悦。”王淳全然忘记了自己的业绩，给许悦加油打气。
许悦挂断了电话之后，看了眼□□，是编辑子夜发的消息。
许悦回了句:“知道了，谢谢编编。”
说完许悦又解释道:“昨晚通宵写太累了，没来得及捉虫，谢谢编编提醒。”
“通宵？”祁敛突然反问。
短短的两个字没得感情，吓得许悦摸不着头脑。
“嗯，睡不着，就多写了点。”
许悦犹豫问道:“编编，是有什么字数限制吗，会不会不允许一次性更这么多啊，有的话对不起啊，编编帮我删了我重新发布就行qaq。”
消息发出去，想着子夜之前让自己好好说话不要卖萌，鉴于qaq有卖萌的嫌疑，许悦当场撤回并且重发了一次。
去掉了qaq。
“没。”
祁敛回道，但这个字还没发出去。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所以祁敛又加了句:“注意休息。”
“谢谢编编，我会的。”
许悦对于稍微陌生的人说话有种内敛的感觉，习惯了许悦像小姑娘般跟自己说话的样子，祁敛觉得许悦现在说话有些奇怪。
感觉冷漠了很多。
许悦对其他人提不起兴趣，只回了句:“没事编编，这几天我都可以日万的，还有十五万就完结了。”
“嗯。”祁敛的回答没了下文。
好高冷。
许悦想想，又匆忙把泡面吃完，继续工作。
祁敛下班后约了瞳夕的老板，瞳夕和阅念不一样。
瞳夕是国内长篇网文渠道很有影响力的app，但是他们不做站内原创。
而阅念则是主打原创的app。
瞳夕的老板年纪比较大，看啤酒肚就知道谈生意的时候少不了喝酒。
祁敛入座后把自己的外套脱掉，挽起袖子笑脸相迎。
瞳夕的老板也很赏识祁敛，刚见面就跟祁敛亲切的握手道:“现在的年轻人还真应该像祁老板学习啊，身体搞得好，长得也俊，又有真才实学，果真是人中龙凤。”
“您客气了，我才要向您多学习。”祁敛很有礼貌的坐在位置上。
接着又询问道:“菜您点了吗。”
“都点了，不知道祁老板爱不爱吃。”瞳夕老板道:“他们家的酒不错，待会祁老板可得陪我好好过过酒瘾啊。”
祁敛猜到应该要喝酒，也不好拒绝。
只是祁敛不胜酒力，只喝了四五杯就有些头晕。
好在在这之前已经打听好了竞争对手。
祁敛最后都只能单手放在桌面上，垂首保留着理智跟瞳夕谈论道:“这样吧，对方茄子给您开的分成是4:6分，我们给您3:7分。而且阅念近几年的发展速度很快，能给我们双方带来更好的经济效益，您考虑一下可以吗。”
茄子是个新手app。
它背后的boss是干金融行业，有了资本积累之后转行投资网文行业。
茄子给作者的分成很可观，到毕竟现在发现还是受限制的。
阅念让了一成，如果茄子要合作只能2:8分，但是对于站内的收益，阅念能耗死茄子app。
但这样做阅念会损失，对于瞳夕来说，稳赚不亏。
但阅念现在的知名度也需要瞳夕。
祁敛最后喝到自己都没感觉了。
最后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瞳夕的老板没时间送祁敛回去，但对于合作伙伴来讲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不太好。
祁敛属于创业型公司，他并没有助理。
瞳夕的老板叫了自己的助理过来让助理送祁敛先回去。
他还带了两个助理，就提前离开了。
助理不知道祁敛住哪儿。
试探性的问说:“祁总，我送您回去，您的地址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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