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这才正眼瞧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漂亮的花瓶，她冷呵一声，用讥讽的眼光望着虔澄。
“你连对长辈的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你配吗？”
虔澄眉眼微挑淡笑着吐出三个字。
“你！”贵妇狠狠捏着包，被气得胸口起伏剧烈，“你以为秦修朗站在你那边，你就能这样同我对着干吗？”
她冷笑两声，似乎是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虔澄，直接命令秦修朗。
“秦家不需要这种没大没小的人，趁着老夫人还没到，要么把她赶走，要么你同她滚出秦家！”
被虔澄拉着才没有开口的秦修朗闻言，黑眸冰冷地俯视着面前的妇人。
“你还以为秦家对我来说是什么好地方？”
贵妇被他这一句话怼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气急地指着门口：“都给我……”
“小何！”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夫人在旁人的搀扶下走下车子，厉声叫住贵妇，“这是我老太婆的亲孙子，你赶他走？”
“不是，我开玩笑的。”贵妇脸上有些挂不住。
见儿媳低头，老太太也没落她面子，转而用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虔澄，已经看得出好些皱纹的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
“别在这里当门神，都进去！”
虔澄本来是打算友好地打个招呼，结果这一个两个都给她甩脸子，祖奶奶不乐意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拉着秦修朗就往珍馐阁里面走。
直接把老太太和贵妇，以及那一群候着的人甩在身后。
“一个两个在这跟祖奶奶算辈分？真算起来，你孙子都是你祖宗。”
听见她的小声嘟囔，秦修朗没忍住笑了下，终于不再拉着脸。
“一会在我身边跟着，免得他们为难你。”
“看情况。”虔澄随手拿起果盘里的车厘子，放进嘴里，轻车熟路地走到大厅角落。
秦修朗自然也是知道她的脾气，宠溺地跟在她身后没多说。
今天珍馐阁都被秦家包了，服务员们正衣着整齐地接待着贵客。
面前是架纯白色的钢琴，安静放置在咖啡色沙发边。头顶挂着奶白色吊灯，看起来颇有格调。
宴会厅里的人们在窃窃私语，声音很小。
但是坐在角落的两位听得一清二楚，无非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闲聊。
“听说秦家少爷身边那女孩子不怎么检点？”
“选秀新出来的，听说是什么能唱能跳，八成是图个新鲜。”
“我看着也是一时兴起，不过可是委屈伊家那位了，都订婚了，又出这岔子。”
老妇人虽然年纪大了，腿脚不利落可是耳朵清清楚楚的。
听着那些议论，挥了挥手把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伊惠叫到身前，然后拍拍手。
“来，今天是我老婆子的八十大寿，感谢诸位捧场应邀而来，都是亲朋好友，也就不客套了，惠惠要给我贺喜，表演个小节目，大家捧个场。”
老夫人慈祥地笑着把伊惠推到众人面前。
“那我献个丑。”伊惠柔声笑道，穿着一身露肩黄色旗袍，姿态优雅自然地来到秦修朗身边。
“修朗，既然是老夫人的寿宴，要不然就夫妻合作，表演个双手弹奏吧。”
这句话说完，虔澄心情倒是还算平静，毕竟祖奶奶面前跳脚的，十个人有十个都是小丑，不过她就喜欢逗秦修朗。
可怜巴巴地眨了眨大眼睛，柔弱委屈地重复道：“修修，她要和你夫妻合作……”
秦修朗的眼神已经能凝冻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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