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姿言来说,裴凉卿还带来了更大的惊喜。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卷轴,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宝物名称及数量,甚至有府邸。

    宋姿言瞬间就知道那是什么,双眸湛亮地问道:“是父皇给我的嫁妆?”

    既然赐婚圣旨已经下了,那么她作为公主出嫁的嫁妆也需告知礼部筹备。但是,这么多?出乎她的意料。

    裴凉卿眉梢微扬,俊脸上有抹得意之色,道:“本来你父皇扣扣搜搜的,除了公主按祖制婚嫁时必赐公主府,就没送多少嫁妆。后面是我与他描述了一下你那寒舍,再抱怨自己劳心劳力为国为民,竟塞给我这么穷的公主,他只好又给添的。”

    塞给他个这么穷的公主?

    那可真是委屈他了?

    宋姿言心中一下子滋生出不满:果然黑心肝大奸商是不做赔本买卖的,她的嫁妆虽是由她自由支配的,但往后是一家人,她的也就是他的。

    他怎肯吃亏?

    能多要点,他裴凉卿才不会脸皮薄呢。

    她的父皇心中应是有数,当初,他想把她硬塞给魏泽昊,她不愿当工具人,才污蔑的裴凉卿。鉴于她好歹是金枝玉叶,大庭广众之下,裴凉卿只好勉为其难地认栽收下。对于裴凉卿来说,确实是,人在殿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的父皇确实该心虚。

    日子过得很快,二十日在与裴仪臻嬉戏玩闹,向裴凉卿学习一二中转眼就过去了。

    公主出降。

    因为这两人是全国上下最热门的八卦主角,关注热度空前绝后。永安大街喧喧闹闹地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正值日落黄昏之时,沿街盏盏红灯笼亮了起来,张灯结彩,像是上元节这般热闹。

    两世嫁给不同的人的宋姿言坐在花轿中看着这喧闹的场景,不免唏嘘:看来英雄的话题热度果然还是比不上娱乐八卦。

    百姓们脸上皆洋溢着皆大欢喜的笑脸,大致是看了个把月的连载话本终于迎来了圆满大结局的这种心情。

    前世因为被魏泽昊误会,她紧张得手心冒汗。

    今世在裴凉卿府上待了二十日,舒坦得不得了,全然没有任何压力,紧张自然是不必要的。

    魏泽昊也站在人群中,注视着在马背上一身红衣笑得春风得意的裴凉卿。

    他病了足足十多日,这十多日反复做了一个相同的梦。梦中无一例外皆是身着嫁衣的七公主。

    可好不容易能起床了,这七公主,嫁的却是裴凉卿。

    裴凉卿连数月都不耐烦等,嫌礼部慢慢悠悠,逼着礼部上下不眠不休的替他操备婚事。

    他不过是浑浑噩噩睡了十多日的觉,一朝醒来,裴凉卿竟已经迎娶了七公主。或许是受梦的影响,或许是见过数次风姿绰约的七公主,他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不爽感。他脑海中回忆起梦中杏脸桃腮双瞳剪水的美娇新娘,再看笑容满面精神气爽的裴凉卿更如眼中扎刺般。

    那个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分明是他的。

    更何况,前些日子他病重时,恰逢七公主出事,据说是被皇后娘娘的人摁在池塘差点溺死,这难免会让他产生一些联想。他总觉得拨开绕在七公主身上的若隐若现的迷雾,真相便会显现。

    太过巧合,他梦见七公主,他的病来得既狠又疾,七公主也刚巧出事病重。

    方丈大师所言的与他灵魂共鸣之人,是七公主?

    若真是如此,倘若有朝一日被裴凉卿发现,捏着七公主的命不就等于捏着他魏泽昊的命?

    他们如今是夫妻,日日同床共枕,还能有何秘密可言?若真是七公主,早晚会被裴凉卿发现。

    如此,这个七公主,他得不惜一切代价夺过来。

    耳边传来好事之徒的交头接耳,魏泽昊天生听力好,在这等嘈杂中听得一清二楚,刺耳得很。

    “听说相爷这么着急是七公主已有身孕!”

    “啊?真的啊?”

    “前段时间差点失足落水,相爷急得不得了,将人接到府中养胎去了!”

    魏泽昊:“……”。

    养胎?越传越离谱。

    “那两人岂不是早就洞房花烛过了?”

    那人神秘兮兮凑近对方说:“嘘嘘嘘……虽然全国皆知,但还是不要讲出来……”

    魏泽昊脸色暗沉,窄袖下的拳头轻筋爆起,“洞房花烛”这几个字尤为刺耳,从前恐怕不曾有,但今日,他裴凉卿光明正大合乎礼法。

    洞房花烛被丢下的新妇,才会被人耻笑诟病。男子除非恨急了打心眼里厌恶,不会让新婚妻子这么下不来台。

    谁又会对七公主这般貌美如花的娇妻厌恶呢?

    他心头陡然一缩,那梦中,他便将人丢下了。

    可裴凉卿那火急火燎要成亲的模样,恐怕是不会错过这人生中一大喜事。

    裴凉卿的眼神忽地落到他身上,依旧端着无懈可击的笑脸,魏泽昊却更添嫉恨。

    繁复的礼节一整套走下来,宋姿言腰酸背痛,前世她忍着腰酸背痛,端庄娴雅地坐在喜床前等魏泽昊,今世,她不打算这么委屈自己,遣来侍女,在裴凉卿白玉铺的浴池中舒舒服服地泡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虽然这不合礼仪,但谁叫她是个公主,她爱做什么做什么。

    她寻思着等她泡完澡,一身轻装,在裴凉卿的暖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到大天亮。

    反正,他们不用圆房。

    他无父无母,她也无需晨昏定省。

    成完亲之后,过几日,她便可以正式开始她的发家致富事业了。裴凉卿这儿只是暂时的避风港。没什么比自己有钱有权有势更牢靠的了。

    等她一身清爽的洗漱完时,裴凉卿来得出乎意料的早。

    她微敛轻敞的衣襟,俏脸暗暗爬上一抹红,幸亏她没有贪图享受多泡一会,否则就要被他撞见了。

    她立在那儿,见裴凉卿身穿一袭绯衣,醉面如桃,那双迷离的狐狸眼望过来让宋姿言有种眼眸含情的错觉。烛火摇曳下,他的身形与轮廓优雅完美却致命的诱人,较往常添了一份靡靡之艳。

    她在内心轻啧,心想,若不是他权势滔天,这个美男子恐怕早被六姐姐圈起来做个日日爱不释手的面首。

    只可惜,他只手遮天,谁也碰不得。难怪六公主气得抓心挠肺。

    他踱步而来,腰间的白玉带轻轻晃动。一摆手,衣袂翩翩间,遣散了一屋子的侍女,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威风凛凛的霸气。

    那美貌丝毫不影响威严。

    面首?若谁有这胆子,八成会被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切了喂狗。

    果然是越美丽的事物越危险。

    幸好她没贼心也没贼胆,于是,她转身拿了一床被褥,是她叫人多准备的,她称冷,实则,她是想晚上睡到书房的榻上。

    收拾好了被褥回眸,便撞进他近得过分的视线里,他似座拔地而起的山般挡在她面前。

    宋姿言平日里到底因为是金枝玉叶有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可沐浴之后艳色更甚,倒是天生尤物,此刻的娇颜艳甚桃杏,水汽粘湿了她的羽睫上,微微的湿气令那双凤眸似梨花带雨,既艳色绝世又多了一份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

    裴凉卿眸色微深。

    她心口蓦地一跳,强作镇定,尽量让自己显得坦坦荡荡与他道:“我去睡榻,你若醉了,早些歇息。”

    她见他好似没意见,也便没等他答复便欲抱着被褥走。哪知手腕倏地被一只炙热的掌给握住。

    她心惊,心脏差点跳出喉咙口,即刻顿住脚步,转身疑惑地望他。

    他将被褥一把扯过,丢在地上,长臂一展,将她捞进怀中圈住腰身,那里衣裹住的腰肢不盈一握,身躯温温软软,他俯身在她耳边轻笑道:“为师今日再教你一招,翁中捉鳖……”

    语毕,他低头吻她耳廓。

    他大致是吸取了上次被咬的教训,不再吻她的嘴唇,而是耳朵。

    一股颤栗的酥麻席卷而来,宋姿言腿都软了,顿时脸红耳赤细声惊叫着闪躲。

    裴凉卿却圈得更紧,那双平日里看不出壮实的手臂此刻遒劲有力的圈住她。

    宋姿言顿时想哭了。

    翁中捉鳖?

    她、她、她上当了!

    裴凉卿一路和颜悦色温良无害,敢情在这儿等着她呢?!

    耳边温热湿润的触感令她腿软,骨头都被他舔酥了,她凤眸含水,恼羞成怒道:“你才是那个王八!你答应我的!”

    裴凉卿轻笑,一副任由她骂的无赖模样,他横抱起她,将她洗得香喷喷的娇柔身子置于温暖的床上,压住双手。

    视线满意地扫过她的山峦叠起。

    宋姿言被他的视线灼得浑身火热,她下意识的挣扎,他的身子平时看起来削瘦,压在身上却似山岳般沉重,她完全动不了。

    她心惊肉跳的被控制住,身上的人眼中浓重的欲,好似要将她生生吞入腹中。而且,她能感受到她挣扎的那两下反倒是让身上的人浑身更是硬邦邦的。她刹那间不敢动了。

    他喉结一滚,或深或浅地亲吻吸吮她白暂纤细的脖颈,厚颜无耻的哑声道:“靡颜腻理,王八蛋也认了。”

    宋姿言转过脸,泫然欲泣,浑身却烧起来。

    芙蓉暖帐落下,形成密闭暧昧的空间,耳边彼此燥热纠缠的呼吸也变得更加清晰。

    她害臊,可她却毫无办法,只觉自己就是那只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鱼。

    都成亲了,大家凭良心守约定,问题是,裴凉卿那王八蛋有良心么?

    他亲吻她的脖颈,湿热的触感传来,她紧张得浑身僵硬,只听他低声安抚她说:“试试,跟我试试,若实在不喜再说。”

    低哑的声音中布满了勾引她的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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