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整体成四四方方状,一股浓郁的霉味夹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王不死忍不住捂住了 口鼻,而李捕头像是无所谓的样子,丝毫没有什么动作,估计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味,房顶黑漆漆的一片,地面是夯土的地面,没有铺地板,也没有铺瓷砖,也许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地面上黑乎乎的,有的地方还坑坑洼洼,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刑具,嗯,都是电视上经常看到的,皮鞭,滴蜡,捆绑。

    看到这些刑具,李捕头嘴角挂满了笑容,放肆的放声大笑。

    看到这些刑具,王不死不想笑,想哭,很快就明白了将要发生何事,脸上不由的一阵苦闷,“官爷,咱俩无冤无仇的,至于大半夜的把我带到这里吗”?

    “呵呵呵”李捕头一阵冷笑:“无冤无仇,是,原本是无冤无仇的,咱好歹是天赐山镇捕头,怎么会给你一个小小的贱民一般见识,可是你竟敢打俺,你不仅仅打了俺的脑袋,更是打了俺的脸,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咱让你活着离开,咱的脸要往哪搁,这天赐山镇,咱以后还怎么混得下去,咱以后还怎么作威作福,鱼肉乡里,你可能不了解咱,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咱不是君子,咱是小人,有仇马上就要报,记住下辈子见到咱,要夺得远远的,咱是天赐山镇捕头,你得罪不起的人”。

    “要不,我给你道歉行吗,我不是故意的”听到李捕头的谆谆教诲,王不死也深刻认识到那一棍子的代价,王不死也想解释,弥补已经破烂不堪的关系,这算不算是冲动的惩罚,果真冲动是魔鬼,祖宗诚不欺我。

    “呵呵,咱从来就不信道歉有用”不再听王不死解释,推搡着王不死来到了一个大字型铁架子旁,把王不死固定在了铁架子上。

    现在自己的手腕脚腕都被铁链绑着,想要离开只能是另想它法。当然王不死还是坚信,李捕头是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毕竟杀人是犯法的。

    捆绑固定,李捕头像是完成了第一步,吐了一口气,“咱俩也没有多大的仇怨,咱也不能做得太难看,这样吧,咱也发发慈悲之心,满足你领死之前的一个愿望”。李捕头很喜欢这种感觉,死亡前的恐惧,惶惶不安,每个人在死亡面前都会有很多的愿望,当然都是奢望。

    “真的”?

    “真的,咱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说出的话还是算数的”。李捕头回答。

    王不死深呼一口气,“我想正常老死你看行吗”?

    “哈哈哈”然后笑容戈然而止,李捕头脸上写满了狡黠:“你说呢”。

    不等王不死回答,李捕头接着说道“你小子真可爱,只不过你想得太多了,这样吧,咱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那些刑具什么的咱也就不用了,那样死后身上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伤疤,”

    只见李捕头提了一个水桶,然后拿来一沓厚厚的草纸,嗯,就是烧给祖宗的那种,面额都还挺大的,小的千两,大的都已经上亿。

    看到这些,王不死顿时明白这老小子要干什么了,贴加官,这是一种很常见谋财害命的手法,一层层草纸贴到脸上,然后浇上水,湿润的纸张与脸部的肌肉紧密的贴合,很快你就会觉得呼吸困难,最后窒息而死,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伤痕,就算是验尸也只能得出是窒息而死的结论,窒息而死的原因有很多,指不准睡着了,一口气没上来也就交代了,因此也不会有人会去寻找凶手。

    “等,等一下,我想到一个愿望了”王不死急忙回答。

    “哦,是嘛”李捕头放下手里的草纸,蛮有兴致的笑着问道:“说吧,你还有什么愿望,我也发扬一番人道主义精神满足你,当然如果是想多活几年,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口水了“,看了看天空露出的鱼肚白,李捕头又喃喃道”一会的太阳我都不想让你看到”。

    “是,是我明白”王不死挂上笑脸,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老家有种说法,说是人死之前是什么样子,下辈子还是什么,你看看我现在手上脚上都是铁链,下辈子肯定还是犯人,我想请大人把脚链解开,你看成吗”?

    李捕头沉吟不语,

    见到李捕头不说话,王不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忙说道:“不用都解下,只要把胳膊上的铁链解下就行,何况还有绳子系住,我想跑也跑不了”。

    脚上和胳膊也已经用绳子捆在了铁架子上,而且脚上还有铁链,看这小子瘦不拉几的,理应挣开不了绳子,于是李捕头点头答道:“好,爷做一回善事满足你。”于是解开了王不死手上的铁链,铁链很重,顿时王不死身上轻松不少,心中也开始有了计较。

    “下面我要开始了“。李捕头开始把浸湿的纸,贴在王不死的脸上。

    王不死用力的吹开,只是因为有水的原因,紧紧贴在皮肤上,再大的力气也吹不起来。不过这也难不倒王不死,伸出舌尖,嗯,技术很精湛,一定会有些女同胞喜欢。

    舌尖顶在纸上,旋转,很快纸张就被顶坏,王不死大口的呼吸,身上也在开始蓄力。

    看到纸张破碎,李捕头很生气,拿开破碎的那张,说道:“小子,这就是你的不对的,咱已经满足你的要求了,你咋就不配合咱呢,”

    “不,不是的,这纸太粗糙了,划脸,伤皮肤,能不能换几张纸,最好是安徽宣城泾县的宣纸,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搓着无损,嗯,贴着舒服”。

    王不死解释道,

    “孩子,你的要求太多了,朝廷也不富裕,你要多为国家考虑考虑,也要理解它的难处,这样,我尽量动作轻一点,”李捕头重新浸湿草纸,贴在了王不死的脸上,‘估计是防止王不死再用舌尖顶破草纸,李捕头贴纸的速度快了很多,可能是老李有强迫症的原因,虽然时间紧张,但贴在王不死脸上的草纸也是方方正正的,不偏不斜,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用卡尺量一量,左右上下的距离分毫不差,可见贴加官,老李是专业的,第二张草纸贴上去也是方方正正,与第一张草纸完美的结合,角对角,边对边。

    很快王不死就觉得呼吸困难,不得不再一次念起道家静心咒,稳住内心,可是在生命的紧要关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静心。脑袋昏沉沉的,眼前一片黑暗。

    突然无数的记忆在脑中记起,有蛋炒饭,有奖杯,有豪车,别墅校花女朋友,还有老不死,旺财,烤鸡,接着是张静蕙,钱氏兄妹俩,还有孙三娘等等。

    刹那间,王不死的脑袋逐渐清晰,如果不是因为脸上贴着草纸,王不死很想大呼一声:“我叉,老子原来穿越了”。

    只是自己清醒的时间有点晚呐,这不马上又要去穿越了、

    在贴上第八张草纸之后,李捕头就停下了动作,他很喜欢这个数字,也是这辈子自己奋斗的梦想,发财,然后娶八个老婆,生八个儿子。然后自己再活到八十八岁。

    再在王不死的脸上浇了一瓢水,李捕头就在一旁坐下,就等着这小子死翘翘,然后把草纸拿下来即可,这样也就没人知道是自己弄死的这小子,老胡那老头胆子小,肯定不敢说出是自己干的,孙二狗那小子虽然早就想取代自己,不过前两天那小子把孙夫人睡了,自己可是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那小子肯定也不敢说出自己。这样大老爷查不到凶手,也就只能是按照暴毙处理,牢房嘛,死个把人很正常。

    百无聊赖,李捕头拿起旁边的剃刀开始修饰自己的指甲,这剃刀应该是用来剃肉的,不得不说,虽然李捕头邪恶了一点,但是手还是很好看的,手指修长,很像搞艺术的人的手。李捕头修的很仔细,就连指甲里的灰尘都没有放过。

    已经清醒过来的王不死,逐渐的稳住心神,身体开始慢慢的蓄力,农村的孩子都会有些气力,而且王不死还是练过的,自然不同于常人,前世的王不死也是感到很是幸运,遇到的是后世的王不死是这样的王不死,身体很好,体力充沛,好像还会点武功,就是不知道长得好不好。

    想一想还是算了,相貌终归是皮囊,大丈夫初期后而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憨厚老实,不能肤浅,内心充实有学问,而不是追求那种虚幻的外在形象,心里美,才是真的美,再较好的面容,百年之后终归是一堆黄土。

    尼玛,我在想什么,马上就要死了,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王不死不由的暗自责骂,再一次稳住心神,丹田蓄力,身上的奇经八脉的力道都汇集于此,然后分散至手腕,大脑这一作战指挥部下达命令,用力。

    王不死的双腕开始用力,这一次王不死还要感谢吝啬的当今圣上,为了省银子,朱熹洛是无所不用其极,能省则省,就连牢房里的刑具都是低等货,例如惩罚女性朋友的木驴,凸起部位也是短了半截,三角形的烙铁,中间也变成中空的,当然捆绑王不死手腕的绳子质量还是很差的,这一点王不死早已经发现,这也是为什么想办法让李捕头解掉自己手腕上手铐的原因,毕竟铁家伙王不死还是没有信心把他撑开的。

    哐呛,王不死整个人差一点跌倒,不管那么多,先拿下脸上的草纸,王不死大口呼吸。

    只见手腕上的绳子还没有断,固定自己的铁架子却是率先断裂,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铁架子是木质的,只不过是上面喷了一层灰色的油漆,嗯,木头省钱嘛。

    听到动静,哎吆一声,剃刀割破了手指,李捕头痛的哎吆直叫。

    抬头看去,只见铁架子断裂,李捕头也是一脸懵逼,这制造局偷工减料是不是太严重了,这东西也能糊弄。

    李捕头没有时间多想,急忙上前几步,想要把王不死重新固定。只不过为时已晚。王不死已经解下了手腕的绳子。

    一个饿虎扑食就把李捕头扑倒,对着李捕头脑袋就是一阵的猛打。

    “你呀,老小子,小爷穿越一次容易吗,竟然想要把小爷搞死,你好狠的心呐”。

    李捕头一脸懵逼,难道贴加官未成的后遗症是会脑残,没有时间多想,身上的疼痛袭遍全身,痛的李捕头是哎吆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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