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放开!”印晓又急又羞,又羞又恼,想用另一只手去推他,却被他牢牢捉住,挣脱不得。

    “就一会儿,医生很快就到。”路栩闭着双眸,仿佛烈日炙烤下渴极之人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捧甘泉,死也不肯松手。

    印晓奈何不得,只能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忿忿地瞪着他,却见豆大的汗珠接二连三地从他鬓角冒出,顺着脖颈一路滑落至他结实的腹肌处。

    她不由想到刚才江历说有人要害他,他又说医生会来,难道是被人下药了?

    刚这么一想,就看见路栩的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

    “你流血了!”印晓大惊,下意识便要伸手掏纸巾帮他擦。

    “别动!”他紧闭双眼近乎低吼道。

    此刻,他欲念炽如烈火,她若主动靠近,他那脆弱的最后一丝防线便绷不住了。

    印晓慌乱不已,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滚烫的掌心不住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她的手心亦像贴着炉火灼烤一般。

    这样的他,就犹如一头猛兽捕住了肥美的猎物,暂时隐忍着没下口,不知什么时候便要张大嘴扑过来,她很害怕。

    可再一看他嘴角渗出的血痕,她又莫名有些不安。

    她曾听说那种药如果药量过大或者药力过猛得不到释放,会很伤身体。

    看他现在这模样也知道一定很痛苦。

    可她并不是他女朋友,也没对他存有非分之想,实在做不出投怀送抱的事来。

    虽然她此时此刻正与他有着亲密接触,但她是被迫如此。

    该怎么办呢?医生怎么还不来?她心下一急,手指便不自觉动了动。

    “啊……”路栩哑声一叹,蓦地睁开了眼,目光惑人心神,“你想弄死我?”

    “不、不是的!”印晓咬着唇,慌忙别过脸去,也着实有些担心,“要不直接送你去医院吧!

    “这里有私立医院,去急诊,很快的。”

    路栩垂下眸光:“我这个样子去医院,不就让他们得意了?”

    “他们?害你的人?”印晓转过脸来。

    “嗯。”

    印晓想了想也对,他这样去了医院,明天可能就要上头条了,还不知那些媒体会怎么写呢。

    “那你跟我说说话,医生应该很快就到了。”她想,或许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会好一点?

    路栩舔了舔嘴边的血渍,双目猩红而迷离:“你怎么不像她们一样?”

    “谁啊?”印晓没听明白。

    “投怀送抱的人。”

    印晓两腮一阵绯红:“你看我是那种趁虚而入的人吗?”

    路栩轻轻扬起一抹笑,有几分欣慰也有几分无奈:“不是。”

    他现在多么希望她就是那种人。

    可她偏偏那么乖,让她别靠近,她便真的一动也不动了。

    没人知道他这一刻有多想把她搂进怀里压在身下。

    刚才他闭着眼时脑中全是与她唇齿相依,缱绻销魂的画面。

    他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着“要了她”,但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

    仅仅是手掌心这么一点亲昵就已经吓到了她,若要更多,必会伤害到她,说不定会给她留下阴影,那自己以后只怕再也无法靠近她了。

    两人正说着,忽听见江历敲敲车窗:“路总,张医生来了。”

    印晓急忙要撤回手来。

    路栩恋恋不舍地送开她,见她要转身下车又一把拉住:“别走!”

    印晓怕耽误他治疗,只得点点头:“我去后面。”

    见她向后排的座椅去了,路栩才放开手,叫张医生上车。

    张医生进来给路栩做了几项检测之后,给他注射了几剂药水。

    没一会,路栩便昏昏沉沉睡去。

    “医生,麻烦问一下,他怎么样了?”印晓轻声问道。

    “你是路总家属?”张医生打量着印晓。

    “我……嗯。”印晓本想说自己是路栩朋友,但一想在外人面前她是他女朋友,便含糊应了,“他这个不严重吧?”

    张医生道:“他中的是一种吸入式催情类药物,药性很烈,如果不能及时纾解,以后很可能没法再过正常的夫妻生活,还可能造成终身不育。

    “幸好没耽误太久,等他醒了就没事了。”

    印晓不由抿紧了唇:没想到这么严重。到底是谁这么恨他,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如果只是想和他发生点什么的话,没必要用这么烈性的药吧?

    张医生一边收拾完东西,一边感叹:“路总这定力真不是一般地好。

    “这种药会让人的意识不受控制,你就在他旁边他还能坚持到现在,估计是不想伤到你。”

    印晓听罢,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滋味,难以言表。

    张医生离开后,江历上了车,对印晓道:“我们订的酒店就在附近,印小姐一起过去吧?”

    “好。”印晓看了看沉睡的路栩,想到他刚才让她别走,那就等他醒了再说。

    十来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东方国际大酒店地下停车场。

    江历和印晓一同搀扶着昏昏沉沉的路栩进了他住的总统套,把他扶到奢华舒适的大床上躺好。

    两人出了房间,印晓关上房门,轻声问道:“江秘书,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要害路总?”

    江历请她到客厅沙发旁坐下,道:“具体还没查清楚,初步怀疑是大洲集团的严时洲。”

    印晓回忆了一下:“是他?”

    上次鸿图慈善拍卖会时她便觉得严时洲和路栩似乎有什么过节,没想到还不是一般的过节。

    江历道:“几年前大洲集团和我们路赢之间发生过一件事,当时也上新闻了,网上能查到。

    “严时洲从那以后就一直对路董,甚至路董一家,还有其他几个相关的人心怀怨恨,总想找机会报复。

    “这次临滨有个萍桥古镇旅游项目竞标,大洲集团也参与了,但最终是我们路赢中了标。

    “严时洲当时没说什么,背后却来了这么一手。”

    印晓仍然有很多疑惑:“那他是怎么给路总下的药?

    “还是他指使别人做的?有监控拍到吗?

    “有没有考虑过报警?”

    江历道:“是这样的,路总刚从临滨飞过来,下飞机的时候,过道另一边一个年轻女的也站了起来。

    “那人手里端着一杯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小心,一转身就碰到了路总,半杯水都洒在路总裤腿上了。

    “没多久,路总就开始觉得浑身发热,感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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